心兒注意到跟前之人的沉凝之色,到底還是又開口說道:“娘娘,是奴婢冒失了,此事不應該如此的。”
皇貴妃看著她,到底還是跟在自己身邊的人,她的心思都是能看明白幾分的,緩聲一句,說道:“這也沒什麼,你說的其實也沒有太大的差錯,隻是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關鍵的時候,本宮是不希望出現任何的偏差,所以必須要保證任何紕漏都不會出現。”
“是,奴婢明白,奴婢會注意的,以後都不會將這些過多的顯露出來。”心兒看著跟前的人,認真的言說著這些話。
皇貴妃看著她,“好了,你也不用太有壓力,事情一步步的來就好了,更何況,現在這條路已經為本宮鋪的很好了,自然不會有問題的,找個時間讓禮部尚書何新來找本宮一趟,讓他將皇上剛剛說的這件事部署一下。”
心兒點著頭,“是,娘娘!”
說著,心兒便退下去安排了。
這禮部尚書何新自然是什麼都不會多說,上頭的人怎麼說,他就怎麼做,皇後的喪儀本就是禮部和內務府聯合在那裏處理的,皇貴妃娘娘都已經發話了,自然是如實的照做就好了。
轉眼,這七日的時間已經到來,遵照旨意,七日之後便直接將皇後的靈柩送往皇陵。
這日依舊隻是皇貴妃在處理,而夏侯謙自始至終都是沒有出現的。
皇貴妃何其的明白,皇上對於這件事,已經是不願意再去牽扯的,隻是希望將這些都徹底的過去,自然皇上就不會出現了。
等到這靈柩送出了皇宮之後,便有禮部的儀仗隊,將那些繼續送往皇陵,皇貴妃站在這皇宮門口,看著那走遠的儀仗,所有的種種全部都是擺在跟前的,好像這些事情都是沒有可以去觸及的。
想想,當初的皇後是何等的風光,可是現在呢,自然是不可能繼續的,這身後之事,雖然皇上念及,還是給了她該有的風光,可是送終,也隻是冷冷清清罷了!
心兒隨在皇貴妃的身邊,“娘娘,咱們還是先回宮去吧,皇上那邊您還得去告知一聲呢。”
皇貴妃當然是明白,也就沒有多耽擱,徑直的就到了這禦書房。
高公公候在外頭,看著過來的人,上前見了禮,“奴才參見皇貴妃娘娘。”
“去稟報皇上,說本宮求見。”
“是。”高公公立馬就轉身。
皇貴妃看著跟前的人,轉而又將他叫住,“高公公,是不是昭陽長公主在裏頭?”
高公公聽到這話的時候,心裏麵也是清楚的,這皇貴妃是何等敏銳的人,自然眼觀八方,該知道的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娘娘所言甚是,今日長公主進宮了。”
“嗯!你進去通稟吧!”
很快,進去通傳的人就出來,直接引著皇貴妃走了進去。
夏侯謙看著跟前的人,輕聲一句,“你來了,進來便是,何必通傳呢!”
昭陽長公主看著跟前的人,依照禮數,還是福了福身。
皇貴妃同樣也是見了禮。
“皇上,事情已經辦妥了。”
“朕知道皇貴妃做事是很讓人放心的,所以朕都不擔心的。”夏侯謙看著跟前的人直接說著這一句。
昭陽長公主在旁邊淡然一聲,“可不是,皇上一直都在誇皇貴妃處理事情很是不錯呢,這後宮事宜交給皇貴妃,都是妥妥帖帖的。”
“臣妾都隻是做好皇上交代的事,隻是希望替皇上分憂而已,後宮之事都是瑣碎,臣妾隻希望皇上不要為了後宮的事情而費心勞神。”
夏侯謙看著跟前的人,“很好,你很讓朕放心呢。”
禦書房內,言說了一會兒,到底,這昭陽長公主便直接的朝著夏侯謙福了福身,說是不打攪皇上處理政務,進宮來看看,也該出宮了。
皇貴妃見狀,便要開口,夏侯謙便直接的說道:“皇貴妃替朕送送皇姐吧!”
對於這樣的話,皇貴妃是有幾分訝異的,但是很快就回神,應著,“是。”
說著,便從這禦書房走了出來。
高公公站在這外頭,看著這走遠的兩人,隻怕,從今往後,這東陵國,一個皇貴妃,一個昭陽長公主,是這東陵國最尊貴的兩個女人了,或許,這皇貴妃娘娘很快就要成為這新的坐在皇後之位上的人了,因為,沒有皇後,皇貴妃等同於就是後宮之主。
從禦書房的殿中出來,昭陽長公主看著身側的人,“看來本宮這個時候應該恭喜皇貴妃了。”
“長公主此話何意?”
“大家都是明白人,又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呢,那樣不是很累嗎?”昭陽長公主淡聲一句,“就現在的局勢而言,這往後的一切,不都是你皇貴妃的囊中之物了嗎?”
“那長公主對於這些,覺得本宮是有偏差的?”
“怎會,自古以來這些事情都是理所當然,誰勝誰負,都是注定的,隻不過皇貴妃很能耐,選擇了一個正確的道路。”
“本宮永遠都是皇上的枕邊人,那些背離的事情是斷然不會做的,長公主您說呢?”
昭陽長公主聽得清楚,“可不是,這一點皇貴妃就比皇後做的對的多,也隻有這樣,皇貴妃才有機會走到現如今的這一步不是嗎?”
“可不就是如此,其實很多事情長公主心中無比的明白,有些時候,你以為你可以阻止的,其實在那些已經下定決心的人手中根本就是不可逆轉的,長公主覺得本宮算準了這些也好,說本宮早有陰謀也罷,隻是事實或許已經淩駕在這些之上了。”
“這一點本宮自然清楚,皇貴妃不用解釋,身在這皇室之中,當然清楚這裏麵的結構。”昭陽長公主凝聲說道。
皇貴妃看著她,“長公主清楚就好,本宮對於長公主自然一如既往,不會有絲毫的偏差,但是本宮也希望長公主能保持一貫的態度,不要再涉足其中,長公主不也說,這些是本宮的囊中之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