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之,葉傾城在不多言,而是徑直的往外頭而去。
許月和墨玉兩人看到從身邊經過的人,也立馬回神,即刻跟上前去。
藥房。
雲歌正在那兒配藥、煉藥,卻注意到容楚的出現,手上的活計並沒有放下,走了過來,並沒有注意太多,還不等他們開口,便直接問道:“怎麼?莫非王爺和王妃又過頭了一點,需要讓屬下來開藥緩解?”
葉傾城嘴角一抽,這廝說話也忒直接了吧,難道一點避諱都是不要嗎?
容楚直接伸手,就是一下厚實的拍在雲歌的頭上,“你怕是說過頭了。”
雲歌看向跟前的兩人,“莫非這會子王爺和王妃前來,還真是為了什麼要緊的事情不成?”
葉傾城笑道:“聽說你醫術了得,非比尋常,所以想過來問一問你關於一些方麵的狀況。”
雲歌亦是不含糊,便引著跟前兩人進了這屋內,自是許月和墨玉兩人在外頭等候。
三人走進來之後,雲歌遂又說道:“原來是王妃有話要問啊,自然,屬下樂意之至,隻不過屬下聽聞,王妃有一個凡人朋友,亦是醫術了得,這凡人的事情,到底還是應該用凡人的手段來做。”
葉傾城不用猜也知道他說的是楊冰,隻是有些奇怪,他怎麼會知道楊冰的存在呢?
容楚瞪了一眼雲歌,“哪裏這麼多廢話。”
葉傾城淺然一笑,說道:“這是自然,放心我不會為難你,隻不過就想問問而已,一個人忽然之間身體上出現了一些症候,讓你覺得力不從心,但是尋常的大夫診治卻沒有任何的結果,原本以為並不大礙,可忽然有一天卻直接病入膏肓,藥石無用,最終殞命?”
“當然,很多慢性毒藥都能做到這樣的程度,更何況凡人的醫術本就有限,若非登峰造極,哪裏能輕易的診斷出來什麼,或許有很大的症候也未必能呢。”雲歌回應道。
“慢性毒藥?”
“比如像水銀這一類,無色無味,摻雜在茶水點心,膳食之中,根本不易察覺,且不能診斷出來,還有砒霜,用得好可以治病,用不好就是害人,還有很多,都有這種可能,日積月累,自然會忽然出事。”
雲歌說了一串,他見跟前的人聽得入神,繼而又道:“隻是這對於大夫的醫術也是很有講究的,前期診斷不出,後期嚴重了,自然更加不會否認自己之前的,因為他沒有回天之術,當然不會自己把自己拆穿,或者說,凡人嘛,總有私欲,王妃這麼聰明,當然知道屬下的意思。”
葉傾城點頭一笑,“多謝。”
容楚冷冷一聲,“謝他作甚!”
雲歌聽到這話,自然不敢多言別的,隻道:“王爺說的極是,這些都是屬下應該做的,不用多謝,王妃或許可以與您那位凡人朋友交流。”
“你對他似乎很了解?”
“並不了解,隻是因為王妃,稍作了幾分調查,恰巧就知道了。”
葉傾城聽著這話奇怪,瞬間就明白了是什麼意思,也不說,隻是轉身便離開了這藥房。
容楚轉身之間,冷冷的瞪了一眼雲歌。
被這樣的視線掃過,雲歌隻覺得自己渾身都是冰涼的,總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麼一樣。
葉傾城走出來之後,對著容楚問道:“雲歌說的沒錯啊,有些事情必須是要用凡人的手段來解決啊。”
“你還幫他解釋?”
“楊冰與我協作,自有他的作用,我還沒問你呢,你好端端的,那時候還去將他調查的那麼清楚做什麼?”
“他的底細可不那麼清楚,若真是清清楚楚還好了。”容楚坦然說著,“有的隻是關於他回到京城之中的記憶,可是從前的種種全部都是沒有,他一身醫術從何而來,師承何人,更是探不到底。”
“還有定王您不能的時候?”
“你這是在諷刺你丈夫無能嗎?”
“王爺自己多想,可不要怪到我身上!”葉傾城在他貼近的瞬間,直接將他推開,快步往前走著。
許月和墨玉尾隨在後麵,看著王爺和王妃大聲玩笑,當真是融洽的很,真真是恩愛到了極致,他們根本就不用擔心別的,反而要擔心自己,被這甜膩膩的,給齁死。
這邊,葉傾城已經在那涼亭之中坐下,容楚步步走近,“不要再跑了,累啊!”葉傾城求饒的眼神看著容楚。
就在容楚正欲開口的時候,洛風出現在涼亭外,“屬下參見王爺、王妃。”
葉傾城見他回來,便道:“是不是有什麼新的進展了?”
容楚在那石凳之上坐下來,對於葉傾城一開口的問題,他就知道,這女人讓洛風做的是什麼事了。
洛風回應道:“王妃,榮王府那邊還真的來了一個術士,屬下並沒有靠近,因為隔得有些遠,也能覺察出來,那人不好招惹,十分敏銳,屬下擔心靠的太近,會讓那人知道屬下在暗中跟蹤。”
“還真是厲害,竟然還真弄個術士來了。”葉傾城笑道,“聽你這話的意思,那個人還有幾分手腕?”
洛風點頭,“這個術士是皇上新派到榮王身邊的暗衛淩霄弄進來的,像是有些聯係的,不然這短短時間內,怎麼就到了京城呢。”
葉傾城見容楚沒有說話,不禁有些奇怪,就問,“王爺不想說點什麼嗎?怎麼,還真覺得這術士有很大的了不得之處?”
“不知,且看吧,不過,若洛風已經感覺到他的不簡單,那麼洛風去窺伺就已經被發現了,所以也就沒必要再去跟蹤了。”容楚並不著急的說著。
洛風驚訝,明明自己很小心啊,葉傾城看著洛風的樣子,不過一笑,岔開話說道:“這術士很厲害,那拿著靈禪寺的普玄、普真兩位大師來做比較,上下如何?”
“沒有可比性,佛道之間還是有差別的,這術士更不是一般的方士,可見這次夏侯翊做了功夫。”容楚凝聲說道。
葉傾城沒有多言,隻是聳了聳肩,她到底也不帶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