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已是第二日。
牡丹苑。
剛剛外頭的小廝進來傳話說,葉傾城出府了。
葉薇徑直開口說道:“母親,葉傾城肯定是在為父親壽辰準備壽禮,她可是一直沒有準備,現在日子臨近,她可不是上下忙碌了。”
楊氏聽著這話,想到這件事情,他們幾個都是早早地準備了,隻是因為往年,葉傾城也不出現,隻是今年,定然是不會缺席的,這禮物,看樣子是有些看頭。
朱氏見楊氏麵上有些其他顏色,便道:“夫人,此事也不用尋思想太多,這禮物哪裏就能隨手挑出來極好的呢,更何況老爺這些年對於壽辰的壽禮都不太入眼的,葉傾城這也是頭一遭的,所以應該沒什麼大礙吧!”
韓氏也補充著說道:“她不是一直把自己嫡女這個身份看的很重吧,到時候要是拿不出像樣的禮物,看她還有什麼臉麵說那樣的話!”
楊氏沒有言語,她有些不放心,也不能自己確定,畢竟關於葉傾城的事情,這都是不能細說的,從那之後,發生的,還都曆曆在目,這根本就不能輕易言說的。
她們幾個見楊氏不說話,索性也沒有開口說話,隻是安靜的在那裏待著而已。
……
這邊葉傾城已經出府,到了沈府。
沈府從回京之後,也是有一番忙碌了,雖然京城這邊,早就已經著人來安排這些,府邸收拾也是有專人處理,但是沈老太公當初可是天子師,沈家的人,就算現在身上沒有職務,可是誰又能小瞧了。
各色往來,需要應對的,那也是絡繹不絕。
沈府之內,葉傾城拜見了外公、舅舅、舅母,便直接去找沈晏之他們三人。
沈軒湊趣的對著葉傾城說道:“今兒個真是有趣,咱們這位小妹,居然有功夫來找我們了,不是最近和定王往來頻繁嗎?這親密的程度,都要讓人誤會在此之前……”
沈顏咳嗽了一聲,葉傾城並不在意,笑道:“三哥說這話算什麼?還特特的當著大哥的麵說,是不是故意的。”
“小妹,你故意使壞是不是?還想挑撥離間啊!”
沈晏之看著他們兩人拌嘴,還真是兄妹無疑,便道:“好了,小妹既然來了,想必是有事的,但是又不找祖父,父親他們,卻來找我們,可是有什麼?”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我知道三位兄長有的是能耐,一定能幫得了我。”
沈顏徑直說著,“這很不像你啊,如此吞吞吐吐的。”
“我需要上等的紫檀木來打造一副算盤。”葉傾城凝聲說著。
他們三人 聽到這話的時候,齊齊一副驚訝的眼神看向她。
“很困難嗎?”
沈晏之輕笑一聲,“困難倒是不至於,用上等的紫檀木打造算盤也是可行,不過你現在來找我們三人,就算是尋出來也需要一段的時間。”
“多快能有?”葉傾城詢問。
沈顏詢問,“小妹很著急?”
“六月初三之日,我必須要將這算盤打造出來。”
沈晏之沉思,六月初三日?“原來是要送給姑父的禮物?這禮物可真是厚重啊,不知道你單單隻是想送禮呢,還是借著送禮需要做點什麼。”
“好像被大哥識破了呢。”葉傾城笑了笑。
沈顏左右看了他們兩人一眼,順勢說道:“那看來,這些,我們需要幫小妹給……”
這到嘴邊的話,結果被一道聲音打斷,“本王王妃的事情,就不勞煩三位了,本王自然會幫她處理好。”
這下子,沈晏之、沈顏、沈軒三人齊齊朝著外頭看過去。
而葉傾城更是驚訝到了極致,這是發生了什麼,容楚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你怎麼來了?”葉傾城率先問了一句。
容楚步步逼近,走到了她的麵前,“別說是紫檀木,隻要你想要,金山銀山本王都給你。”
“什麼意思?”
沈晏之輕聲咳嗽了一聲,說道:“小妹,既然定王已經發話了,那不如就……”
葉傾城已經體會出來了這個意思,便道:“我畢竟現在還沒有嫁入定王府,就這樣去找你,是不是不妥?”
容楚一把將葉傾城攬入懷中,認真的說道:“這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沈軒看著眼前曖昧的兩人,輕聲說道:“定王這算是醋壇子打翻了嗎?我們三個是小妹的哥哥,這樣子是不是……”
沈晏之和沈顏兩人的視線都定在沈軒的身上,沈軒好像覺得自己說了什麼了不得的話一樣,立刻就閉嘴了。
葉傾城猛然間想著,直接拽著容楚走到了沈晏之的跟前,將他們兩人並肩而立,然後站在跟前,一臉打量的說著,“三哥,你還真是沒說錯啊!”
容楚瞬間就變了臉色,走過去,一把將葉傾城拽著走了出去。
沈晏之扶額,這小丫頭片子,玩的有點過了。
沈顏輕聲說道:“定王什麼時候來的,祖父和父親他們那邊可是知道了。”
沈軒倒是沒將心思放在那件事情上,繼而打量的說道:“大哥,剛剛小妹的舉動可真是有意思,要是小妹和定王之間有什麼差錯,不如大哥就……”
沈晏之伸手就是一把拍在沈軒的頭上,“你小子在那裏幹什麼,搞得什麼名堂。”
沈顏攤了攤手,“你呀,腦子裏都是一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
這邊,葉傾城已經被容楚拽了出來。
葉傾城在後麵硬生生的甩開,“你抓疼我了。”
容楚目光如炬,定在葉傾城的身上,“你要是再不把你男人放在眼中,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更疼的事情。”
葉傾城眉頭一皺,這話怎麼聽著總會讓人覺得有點下流的感覺。
“我畢竟還沒有嫁入定王府,就算是有什麼事情還是應該避諱一點點。”葉傾城解釋著說道:“定王覺得呢!”
“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不需要避諱。”容楚根本不理會她的話,徑直說道。
葉傾城汗顏,可是又能說什麼呢,隻是站在那裏,什麼話都沒有說了,隨之而來的,隻有沉默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