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嘛!”顯然,老龍王這半年多來憋著滿肚子的牢騷,現在快撐不住了,此時此刻正有一個宣泄的出口,他的話就如決堤的洪水,已然收不住了,就借著酒勁大吐特吐了一番:“還,還……,還有啊……,她愛就去愛唄,可她不能把老夫也推入火坑呀,她這不是要致老夫於死地嘛!”
“是的,她太不仗義了!”
“丞相,你說天庭現在知道這邊的情況嗎?”這才是龍王現時最想知道的。
這些天來,他吃不香,睡不著,一直在該不該把洪災的消息稟報給玉帝知道之間猶豫不決。這句話他已問過龜丞相好多遍了,但丞相也想不出一個好的解決方案來,所以他才一直在喝悶酒麻痹自己緊張的神經。
“依微臣之見,這事天庭遲早是會知道的。”呂洞賓開始把話題扯到正題上了:“陛下何不在天庭還未掌握情況之前,先行向玉帝坦白呢?這樣一來,玉帝就是要論罪處罰,他也會給您格外開恩的。”
“話雖這麼說,隻是就這麼傻乎乎地跑去向玉帝坦白,他要是一時氣憤,把老夫給斬了都有可能的。”
“哦?陛下的意思是想要個傳話人了?”呂洞賓就盼著老龍王這句話,因為他就是來當這個和事佬的。
“知我者,丞相也!老夫這些天來正苦於找不到這個傳話人呐!”龍王發覺自己的心思終於讓“丞相”體悟到了,酒勁一時清醒了幾分。
“那依您之見,微臣來當這個傳話人如何啊?”呂洞賓站起來,用拂塵在龍王的麵前晃動了幾下,再次詢問:“陛下,微臣來當這個傳話人如何啊?”
“你?我看不行。”龍王搖搖手一語道破機關:“你的級別還不夠高!”
“我呂洞賓的級別還不夠當你的傳話人?”呂洞賓反詰。
一聽“呂洞賓”三個字,龍王的酒勁全消了,這下子他全身直冒冷汗了,“你”了老半天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他不停地揉揉雙眼,想再看清楚一些:“你,你,你真是呂祖師爺?”
“這還有假?”
“祖師爺救命。”龍王就要給呂洞賓行單膝下跪之禮了,給呂洞賓拉住了:“龍王,你這不是存心讓小弟折壽嗎?”
“來,來,來,祖師爺請上座。”龍王轉身看見龜丞相就在門口來回踱著步,就責怪他:“丞相,祖師來來了,你怎麼不給本王通報一聲呀?”
“陛下,我……”丞相無言以對,他隻要打掉中門牙往肚子裏吞了。
“陛下別怪責丞相了,是小弟不讓他打擾你的酒興的。”
“哦,哦……”老龍王心裏發虛,就試探著問:“這麼說來,祖師爺已到來有些時候了?”
“不久,都還來不及陪你喝下一杯酒呢。”呂洞賓隱笑著說,那笑容更讓老龍王看起來發怵。
“那,那,那……,老夫剛才有說過什麼對玉帝不敬之詞嗎?”老龍王窘迫得連舌頭都打起結來了。
“有一點點啦!”呂洞賓故意逗他玩。
“啊?老夫真說了不該說的話了?”老龍王酒意全消了,現在留下的隻有忐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