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兒,快,快給你哥哥做飯。”潘大娘催促女兒一聲,再細心地問黑狗:“孩子,你還沒吃飯,對吧?”。
“不用,不用,我在路上吃過烙餅了,現在還飽著呢!”黑狗心裏是很希望花兒妹妹能親手給他做飯的,但他不能說得太過於直接,隻好隨口找來這個借口當推托之辭了。
“傻孩子!後生仔,隨便吃點烙餅,哪能吃得飽啊?讓花兒親手給你做飯,她做的飯菜可香著呢!”看潘大娘的口風,已經開始把女兒與黑狗扯到一起了。
蘭花這下子可無法推辭了,娘親的話都說到這份頭上了,她哪能不從?再說,黑狗大老遠地來找她,做頓飯給人家吃也是很應該的,所以她就勤快地去張羅飯菜了。
黑狗想把爵傑公子的真實身份告訴花兒,因此他與潘大娘說,“娘,您在這兒坐一會,孩兒去給花兒妹妹打個幫手!”
“好吧,快去吧!”潘大娘巴不得他與女兒套近乎,她急盼著能快一點定下這門親事來,因為她太想給自家衝衝喜氣了!
“好,孩兒去了。”黑狗來到灶台邊,輕輕拉了一下蘭花的衣袖,手指往門外,並給她使了個眼色,要她到室外說話。蘭花領會他的意思,就對娘親說,“娘,我到菜田裏擇些菜,外頭風大,您就別出來了。”
“知道,知道,你們快去吧!”潘大娘很識趣,她還以為女兒與幹兒子不好意思在她的麵前說悄悄話,就找來這個借口到外頭親昵呢!
蘭花領著黑狗來到屋子左後側的菜田裏,這是鄉親們幫她家栽種和照管的菜地,現在已經可以收獲了。
“有什麼事不能當著我娘的麵說呀?搞得這麼神秘,我娘不知道還以為我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呢!”蘭花撅著小嘴兒,顯然有點不高興了。
黑狗從袖子裏取出彩霞仙子轉交給他的銀簪,遞給蘭花看,“你看!這是你的家傳銀簪吧?”
“怎麼回事?這支簪子為何會落入你的手裏?”蘭花很驚訝,自己送給爵傑公子當定情之物的銀簪為何會在黑狗的手裏呢?“難道爵傑公子遇到什麼不測了?這……”蘭花不敢往下想了,她兩眼逼視著黑狗,絕不讓他有說謊的機會,“你快說呀,是怎麼回事?”
黑狗很猶豫,他擔心自己說出實情來,蘭花一時扭不過彎來會情感失控,他可駕馭不住蘭花的感情。可是現在她正逼視著自己,不實話實說蘭花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所以,黑狗隻好把實情相告了。
蘭花聽了黑狗的述說,她整個人都崩潰了,感情徹底決堤了,兩行熱淚噴湧而出。可是她卻不敢放聲大哭,她怕不明就裏的母親聽見會為她擔驚受怕,所以她隻有極力咬著嘴唇,絕不泄出一點聲音來。
黑狗好怕,蘭花哭他怕,蘭花這樣子把痛苦憋在心中,一言不發他更怕!他一時都找不到更好的言語來撫慰她,隻有輕輕地將她的肩膀摟過來靠在自己的肩頭上,再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以示安慰了。
就這樣兩人默默地貯立在菜地裏,仿佛過了經年,蘭花的眼淚還沒有停下來,不過腦海裏已經將她與爵傑公子相處的片段回放好幾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