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葉饒是怎麼知道蕭見萸是女人的
蕭見萸,性別女,愛好蘇鏡台和好吃的。
好久不見了各位因為我最近在忙著記起來五百年之前的事情所以露麵少了真是抱歉說了這麼長的一句話快憋死我了。
其實有一個問題一直非常困惑著我,就是葉饒是怎麼知道我和蕭呆子都是女人這件事。如果說我的美貌太過秀麗所以讓人心裏起疑,方可以理解葉小傻子能看出來我的性別,但是非常明顯的,如此邏輯無法應用在蕭見萸的那一張麵癱臉上。
所以,在我的嚴刑拷打之下,葉饒終於扭扭捏捏地道出了實情。
原來這傻子是看到了見萸的身子來著......捂臉捂臉,我一黃花大閨女聽到這話真是要害羞死惹!
忽略了葉饒鄙視的眼神,我拍拍他的肩膀,讓他繼續,“再詳細一點,細節細節!”
可是葉饒並不買賬,“你這個眼神好像大黃。”
我齜牙,這名字太過具有代表性了好嗎?!怒目而視瞪向言語攻擊力日益長進的某個小傻子,“和小姨子搞好關係,懂?”
葉饒一臉鄙夷,“你怎麼越來越色情了?”
‘哐’的一聲,已然是鳴鴻出竅。果然,武力是解決問題的唯一辦法,葉饒見到鳴鴻渾身散發出的清冷金屬質感,立刻老實了。
“就是那天啊,我......看她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往外走,就想著跟著去看看嘍。”
也不知道這樣蒼白的描述可以讓他想到什麼少兒不宜的東西,葉饒說著說著臉色就紅了,聲音也逐漸變得沒有底氣。
我揉了揉下巴,立刻想明白了,難道他們在街上......不會吧!我們的設定不是古代嗎親?!你們如此豪放不覺得很跳戲嗎?!
果然,下巴是自古以來破案奇才的必備神器。
但是顯然,葉饒並沒有看出我眼中的置疑,隻是繼續交代著,“我跟著跟著,就發現眼前突然多出來一塊桂花糕!真的!當時我真是嚇了一跳!”
從他放大了的瞳孔之中,我相信他當時真的受到了驚嚇。配合著做出驚訝的表情,我其實非常想說......把這種給自己加戲的情節跳掉好嗎?!你們的番外不會占據太多篇幅的!請具備一個男二的自覺,謝謝。
但是他已經陷入了美麗的回憶中無法自拔,“然後我才反應過來,啊!她該不會是以為我要是跟著她一起來找吃的吧?!可是我剛想解釋說‘我不吃謝謝你啊你自己吃吧’的時候,驚人的一幕出現了!”
我被拐帶著精神一震,挺直了脊背關心道,“怎麼了怎麼了?!”
“我剛剛猶豫了一下下,她就像是餓狼一樣把兩大塊餡餅全吃了,真的,一個餡餅有......”葉饒費力地還原著餡餅的尺寸,兩隻手畫了那麼大的一個圈,“......有這麼大。我當時真是嚇到了,同為男人,食量怎麼會差這麼多。”
倒數第二句話,點個讚。
還有,剛剛你對見萸的比喻詞我已經錄下來了,待會一定會傳給她的不用謝。
“然後,還沒等我說話呢,她掉頭就走了。我想著,怎麼也得解釋一下啊,不然她肯定以為我是為了吃的才跟著她的,我又不是飯桶。”
我點點頭,表示讚同,飯桶這等子稱號,誰也無法與蕭見萸抗衡。
“然後,然後就是啦......”
說這話的時候,葉小傻子的臉色已經從粉紅到大紅再變成了絳紫色,我知道重頭戲馬上就來了,遂撚了一盞茶,喝了一口含在嘴裏,想著待會一定要配合著噴出水來才有效果。
可誰知這傻子突然跳到我麵前,一把抓住了我的手重重搖著,“我真的什麼都沒看到啊!鏡台你相信我!”
沒有一點點防備,也沒有一絲顧慮,他就這樣出現。
我一驚,一口茶水逆流而下,成功地給我自己嗆到了。那從鼻孔蔓延到胸膛的酸爽之感,無法形容。
葉饒連忙給我拍背順氣,“鏡台!鏡台你沒事吧?!”
怎麼可能沒事,我覺得自己的肺都快咳出來了,“我......我沒,沒事......擴擴擴....你,你...擴擴擴....輕點。”
於點點淚光之中,我看到了葉饒如小兔幾一樣堂皇的眼神,仿佛在令人臉紅心跳的那天,他也是這樣觸不及防地看到了那個誰的那個啥。
其實,他不過是一個想要解釋自己不想吃燒餅的如風少年。
可是卻撞見了潔癖仵作蕭見萸在水桶裏昏昏欲睡的場麵。葉饒對天發誓,他一看到木桶就條件反射地閉了眼睛,他真的什麼都沒有看到!他真的非常後悔!
“自那以後,我都會敲了門再進去,之前也不知道她是女孩子嘛。”
我瞅著他,心想著原來這小子早就知道了見萸是女的,怪不得張家村一行他死活要跟著去,原來那個時候就已經開始放在心裏惦記了。
“那你對見萸,不會是因為責任感才......”
“當然不是了!我對她,我對她是真心的......”
看他無處安放視線的樣子,我了然一笑,終於放下心來。你是真心待她的便好,我就隻有這麼一個好姐妹,如果你膽敢負她,那我定是拚了命也要你付出代價的。
番外完,正文回歸。
鏡台覺得,自己真的就隻差一點點,就可以成為光榮的代名詞了。一切都很完美,如果不是自己最後被口水嗆到的話。
即便如此,但是她仍然堅信,預想的效果已經達到了。
全場在鏡台開口的一瞬間已然陷入更加尷尬的死寂之中,眾仙都識時務,沒有再說話。任憑誰,都在心裏麵泛著嘀咕,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片子,還真是沒有教養,這樣的場合裏哪裏容得她口出狂言。
可是再怎麼猖狂,那丫頭也是蓮在的徒弟。投鼠忌器,大家雖然心中不滿,可是誰又都不願意做第一個開口的人,竟然也就任她這樣一直說了下去。
而嫦娥固然才思敏捷,卻也沒料到半路會殺出這樣一個程咬金,而且來勢如此凶猛。聽了她的話後更是又羞又惱,一時間竟也沒想出什麼反駁的話語來。
一個小孩子,自己若真是嗬斥了她,倒顯得自己小氣了。
所以此刻的神殿裏,就聽得鏡台極度強忍著卻還是往外蹦的咳嗽聲,那種強迫感真是停也停不下來。
“嗬嗬......哈哈哈......”
蓮在本來是秉承著一代宗師的原則,努力讓自己把笑聲咽下去,奈何這小丫頭實在太過討喜,神殿一肅靜下來,他壓抑著的笑聲便一點點泄出來。
高台之上一直冷靜旁觀著的天庭老大,此刻的心情已經由剛開始的不開森轉變為無法收場的尷尬。顯然,他不能動了蓮在那尊大佛,如果允昌回來見蓮在受了委屈,那將會是什麼後果他不敢想,允昌可是出了名的護短。但是和蓮在站在對立麵的是現在天庭中的大數神仙,即便是剛剛保持中立的那些,想必也已經因為那小姑娘的囂張跋扈轉向了嫦娥一邊。畢竟,這長幼輩分之事,在天庭裏是非常重要的。
所以,沒辦法了,他也隻能拿這魯莽的小姑娘下手,來給這場鬧劇結尾,也算是替蓮在教育一下她。
“放肆小兒,此等莊重場合,可是容你撒野的地方?”
品了品,這話似乎有點欺負小孩子的嫌疑了,遂又補充道,“即便是蓮在神上座下仙童,也不能如此膽大妄為。”
軒轅大帝覺得自己已經是用了最為和藹的語氣來訓人了,拋開內容不看,別人還以為是老爺爺在逗著孫女玩。而後一句的讓步之意,已然是給足了蓮在麵子,又給眾位不滿意蓮在的神仙一個交代。
蓮在想著,該見好就收時候還是別玩得太過,索性便接了玉帝的話茬,“鏡台,跟嫦娥道歉。”
但是,他卻故意叫了‘嫦娥’而非‘嫦娥仙子’,又是配著環視四周的輕蔑眼神道出這話,意思很明顯,撕逼未完,咱這梁子慢慢結。
任憑鏡台再沒眼力價也是可以聽出師父的潛台詞,便乖乖朝前彎了下腰,幅度之輕讓人覺得隻是點了個頭,“今天是小女無禮了,大庭廣眾之下頂撞長階之神,實為不該。”
一語雙關,道歉的同時,又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
蓮在朝她挑眉,他這徒弟什麼時候get這個技能的?眼力價兒好這種東西還真是遺傳了她師父,不錯不錯。
嫦娥本沒想就這麼罷休的,辱人不成反倒丟臉,大的收拾不了,她自然得拿這個小的撒撒氣,可是蓮在卻早她一步讓人道了歉,如此,她再想追究倒是顯了自己小氣。
皮笑肉不笑,卻已經是恨根深種,“小仙童不必掛心,以後多多注意修養便是。小時便尖酸刻薄,說了出去,人家還道是你沒有家教呢。”
嫦娥不想再多做糾纏,如此場麵繼續下去於她並不能占到便宜,那高台之上的紅衣男人和蓮在是如何關係,她心中甚是明了。論立場論權利,她都處於不利的立場。
今日之事,自己定是占不到半分便宜的。來日方長,她耗得起,一切走著瞧。
微微欠身,已是生出先退之意,“奴家今日身體有恙,先行告退,各位仙君莫要在意,奴家再次給賠個不是。”
玉帝點頭允許,心中暗道這嫦娥倒是個識大體的女子,“愛卿多多注重仙體才是。”
見嫦娥在眾仙矚目之中黯然退場,某位一直不嫌事兒大的妖王大人著急了。眼瞅著盼望已久的好戲就要這樣草草收場了,有點不甘心,差一點就喊出聲來,但是顧慮到自己威嚴的形象,還是用意念對話去質問了自家弟弟小蓮。
“這就結束了?!”
這麼失望的語氣是鬧哪樣......蓮在挑眉望向自家妖孽哥哥,
“不然你想怎麼樣?”
望澈搖搖頭,有點失望,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一點都不好玩。
“蓮小在,多日不見,你這戰鬥力有減無增啊。”
這人真是不嫌事大。蓮在咳了一聲,“身處仙界,請保持一個妖精的自覺,謝謝。”
凱旋而歸站回師父身後化身乖乖徒弟的鏡台對於師父和妖王的腹語已經見怪不怪了,短短半天的時間內,她成功習得了作為蓮在神上的愛徒基本必備的冷靜和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