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行?”南宮君絕皺眉,略顯不滿,“是這有什麼不好的,還是,顧清渢對你說了什麼?”
子書傾塵看著他微怒的表情還有眼底那抹陰蒂,差點就要被他騙了吧!
南宮君絕,你還真是本事不小!有能耐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不好意思,本宮不奉陪了,彩旗本宮不屑於當!
“這兒,有什麼不好的呢?芙菡殿,算得上世外桃源。”傾塵冷笑,毫無留戀之意,“很多人擠破了頭都想來,我卻想離開。”
南宮君絕輕輕地抱住她,溫柔地言:“小塵,別這樣,我的心會痛的!”
“痛,這兒嗎?”傾塵指著他的心,落淚而問。
隨後鬆開他的手,退後一步。
“小塵?那她呢?大渢兒?也是,金屋藏嬌,活該我該做小的。現在就想指著你的心問問,這芙菡殿奇花繁多,何苦一支野花襯?”
“她究竟同你講了些什麼?”
傾塵自嘲,笑著蒼白的言說:“什麼也沒講,隻是我還是那句勸告: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說罷,她便想離開,離開這個令她傷心的地方,離開這個令世人向往的地方。
南宮君絕揮袖,門窗緊閉,隻聽的他說一句:“把顧清渢請過來。”
不久,那抹嫋嫋娜娜的身影出現,她輕輕推開門。
見南宮君絕站在中央,子書傾塵負手立於窗前,她微微行禮,言:“渢兒見過義兄,義嫂。”
“你究竟說了些什麼?”南宮君絕抓著她的手,紅著眼問。
顧清渢那雙水汪汪的大眼凝視著他,明明自己什麼都沒做,怎又惹得他如此!
她眸中澄澈,卻有淚劃落。盡量平靜和緩的語氣,帶著一些倔強,令人心疼,言:“渢兒隻是和嫂嫂在池邊賞蓮,鬥了一首詩罷了,我能做什麼!”
“你,當真認定本尊奈你不何?”
傾塵轉過頭,冷笑曰:“家事自己解決何苦當著外人的麵,這華鳳殿該是你的,又何苦牽我進。”
“嫂嫂,莫不是誤會了些什麼?”顧渢兒聽著這話有些不對勁,自己本就什麼都沒說,莫不是她知曉了些什麼?
南宮君絕鬆開緊抓她的手,手紅了大半,甚至有些腫,厲聲道:“別裝了!”
“夠了!”子書傾塵氣不過了,怒吼,“一個女子能為你做到這般,她可是真愛你!望你,好好珍惜。”
她抬頭,努力,不讓淚水落下,指間輕擦眼角,笑言:“這華鳳殿我還給你。”
隨後,素手一揮,什錦綢緞,連同飛舞著的帳幔在火中熊熊燃起。火星燃,不過幾點,烈火燒,不過香中磷粉。
就這麼,火在身後燃,隨著點滴香氣嫋嫋,沁人心脾。
這是漫血術法,他又一次見識了她的漫血術法。床已燃成灰燼,眼看快要蔓延到梳妝台!
南宮君絕抬手,火滅,留下的隻有還未完全化成灰燼的梨花木。
沒有驚訝,傾塵大步流星,轉眼隻留給他們一個背影。
“這又不是我願的,你何苦難為於我?”一向溫訓的顧清渢,說了這麼一句便離開了。
而他則癡癡的望著兩人遠去的背影:一個瀟灑毫不拖泥帶水,而另一個和緩卻有著一種韌勁。
這兩個女子本應都算得是他的,而他,真的做錯了嗎?
“一個月了,還是要離去了。”芷兒望著這神殿,呢喃。
沒有告別,沒有送行,她們就這樣離去!
自從那日之後,顧清渢早已閉門謝客。除了每天還到老夫人的院子裏請會安,說會話,便鮮少有人再見她了。
而南宮君絕,不是每日在書房批閱,處理瑣事,便是空對華鳳殿獨自憂傷。
此外,還能做的便是,和風竹一起聽,竹林風動竹葉,把酒言閑愁。
因此,兩人見麵的時機是越來越少,曾經,他反感顧清渢在身旁晃悠。如今,她不在身旁還是有些不習慣。
難道,人就是這麼賤?他自嘲,誰說這芙菡殿令人神往?
而那日,傾塵同芷兒走到芙菡殿大門外,頓感威壓襲逼而來!
而傾塵還未得到南宮君絕的允許,這守衛必是不會放她們離開。
“姐姐,怎麼辦?”芷兒小聲淺語,微低著頭,對傾塵言。
傾塵麵無表情,淡淡地答:“無事。”
她知曉,一旦打起來,到時可就不止這一點。況且依著南宮君絕的性子,得到了他就會握緊,絲毫不會鬆手。這麼一來,兩人注定離不了了!
好在,在照顧芷兒這段時間裏,沒事看了看文子悅留下的典籍,閑暇時便調製了幾款香。其中,恰有一香名為迷味,用在這是剛剛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