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世間唯情字最傷人

轉身,她便拉著芷兒進了茶樓。人生何處不相逢,偏是冤家偏聚頭!她到如今可還未原諒他,性情多變之人!不可信不可信!

“誒,塵姑娘,等等我!”風竹見她看見自己轉身就走很是無奈,正欲追上去,卻,被一身金色華服所擋。

隻聽見來人不徐不慢的說:“好了,你就別去打擾她了,她可是厭了你了!”

“她肯定是忘了當年那事了。”看著她遠去的背影,不由得感慨。

“記得又如何?恩怨情愁,終是了不了!”

看著南宮君絕憂傷地看著前方,他就知道他動心了:“你的恩情算是了了,我可還沒!”

也不管他的勸阻,走進茶館便奔二樓。在一樓的鶯鶯燕燕中,他一看便知沒有她的身影,她的天姿絕色,超凡脫俗可是無人可比擬的。

風竹亮出玉簫,無人敢攔,他徑直上了二樓。還未上二樓,隻在台階上便聞:“風少俠好本事,竟可上了二樓。”

他使輕功快速繞完了這回旋梯,風度翩翩的站在那,邪魅言:“塵姑娘來得,我自來得!”

“如此,風少俠且好好聽。我們換個茶館便是!”傾塵起身,欲走。他,攔住了她。

“風竹,他確是頑了些。但他,是真心想同你做個朋友。”今日這金色,倒是配足了他。不知是不是故意,她也著了一身雍容華貴的金色華服。

聽到他的話,她抬頭,清澈的眸看著他,問道:“那你呢?”

一句三字,倒是問難了他。顫動了嘴唇,他多想答我也是,可他不能。

“本尊從無真心。”簡簡單單六字,讓她的心碎了。果然,南宮君絕,文子墨,你們果真一樣。你們好自私,吝嗇得隻有別人為你們付出!

“我一向知道你如此!”明明知道答案卻還是不死心的問,傾塵啊傾塵,你是不是命裏不該有他?

想著自嘲了自己,腦中竟閃過: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是啊,莫強求!

“二位少俠好不容易得空來陪小女聽會戲,都站著做什麼,還不快坐著。”她淡淡的坐下,眼中一片憂傷。她一直以為,這裏的他是愛她的,是她錯了吧!

南宮君絕見她這樣,心,在滴血!他好想抱著她說,他對她一向真心。可,他卻隻能旁若無物般,吃茶喝彩。

南宮君絕,如果有可能,我祈願此生不入竹林半步!她拿起茶杯,盯著看了會,對小二說:“小二,把你們最烈的酒燒燙端來!本宮今日心情好,身心舒暢,想小酌幾杯。”

“這,我們這可是茶樓,哪有酒?”小二有些為難,畢竟他們這是茶館,哪有酒啊。

傾塵隨身帶著幾枚金元寶,她拿出一枚放在桌上,對小二說:“你隻管燙好酒。”

小二看了一眼金子,往傾塵那推了推,說道:“鳳小姐,我茶館不缺這個。”

傾塵算是愣住了,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店小二竟然不買她的賬。這帝城的人都是如此傲氣嗎?

芷兒起身,看了傾塵,言:“姐姐若是想喝,芷兒替您燙去。”

她隨小二走到回旋梯過道,便停住了腳步,拿出一枚玉佩,倒是像極傾塵那枚。隻不過,沒有那麼精致,也小了很多。

“東家想在茶館飲酒,還不去備!”芷兒低聲訓斥,店小二看著這玉佩也明白了,嘴裏不住的說是是,跑著便去了。

“芷兒,你是如何說動那小二的,竟送來如此多的美酒!”莫說傾塵詫異,就連南宮君絕和風竹也是沒想到的。

芷兒笑一笑不語,拿起酒壺往酒樽裏緩緩倒,她可沒什麼本事,這都是王爺和王妃當年安排的。

南宮君絕隨手拿了一杯,飲盡!這酒燒的恰到好處,入口微辛,酒香在齒中縈繞。好烈的酒!倒是好酒!

南宮君絕看著芷兒,雖帶笑,可他眼裏的清明是她所不敢直視的,言:“看不出,這芷兒姑娘如此有能力,你郡主姐姐都做不了的事,你卻做到了。”

芷兒笑笑,為他又斟上一杯酒,輕言:“公子若是喜歡這酒,當是多喝幾杯!”

風竹也飲了一杯,他知曉南宮君絕的弦外之音,也知曉芷兒的左右而言他。哈哈,這五王府的故事真是不少。

“君絕,這酒確是好酒。今日佳人在側,琴音入耳,你我何不比試一番。棋與墨我可是比不了你了,這酒,我可一定要比過你。”

南宮君絕看了看手中酒樽中的酒,淺笑言:“這比酒可是要行酒令的,你的文尚不如我,何談酒?哈哈!”

果真夠傲氣!若是沒那真才實學怕是也不敢如此猖狂吧!南宮君絕,嗬,本小姐居然為了你醉酒。

她想著,心中一團悶火,看著他的笑頓時爆發。重重地擱下酒樽,憤憤語:“你們要比酒滾去酒館醉去,本宮可沒心情聽你們在這行酒令!”

言罷,又是一壺酒。一杯一杯又一杯,她想這是最後一次了,她再也不會為了他失態了。淚珠劃過她的嬌容,滴入酒中。

她,閉目飲盡!本是最辛最辣的酒,到了口中卻是最為苦澀的酒。不知是淚苦了酒,還是酒暖了淚。

伸手,她抹去了眼角的淚,似自言自語地說:“今日這戲怎說的如此潸然,這酒怎就暖不了心。”

南宮君絕閉目,他不知曉她會這麼傷感,他本不想的。如若他應了她,那她受到的傷害遠比這個大。他害怕,害怕自己保護不了她,他隻能選擇放手!

子書傾塵,我在這等你,等你有一天和我並肩齊驅,我就娶你為妻!現在,我保護不了你,所以我不能在害你。對不起,你的恩現在怕是報不了了。

“塵姑娘,風竹在這再次為那件事賠罪。我風家滿門都是死於你父王,所以那日我才傷了你。”風竹看著傷情的她,在忍不住了。他攥緊了拳,還是隻能緩緩鬆開。

她朦朧的抬頭,望著兩人,苦笑著說:“哈哈,難怪你風竹想殺我。難怪你南宮君絕不愛我,哈哈,我哪裏值得人愛啊!我裝了這麼多年不在乎,其實我才是最可笑的那個,也難怪他不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