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我的住所,我是父神,我出自於老祖修煉的未成才的法器。後來有幸修煉成型,老祖憐憫我,將我安置於此,讓我研究世間藥草,造福世人。”父神笑的真誠而又無害。
一聽聞他也是老祖修煉出的未成才法器,心裏頃刻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想起那個惡靈給自己帶來的禍害,整個人打從心眼裏覺得不舒服。
“你放心,我不會加害於你的,不然我之前在外麵采草藥的時候就不會救你了。”父神瞧出了母神的芥蒂,柔聲安慰她。
母神心裏還是有些陰影,聽他這樣說著,臉上隻是尷尬的笑了笑,沒有應答。
“你可是不知道,剛才可是嚇壞我了,我正摘著草藥呢,抬頭猛地一瞧,在那片花海中發現你全身是傷的躺在那裏。好在你還有脈搏,我就將你帶回來了,剛才在熬草藥,再一進來,你已經醒了,現在覺得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父神劈裏啪啦的一頓關心,讓母神心裏有些感動,再一想到那個惡靈,想著同樣是出自於師傅之手,怎麼差別就這麼大呢,一個心善的不得了,一個惡的叫人難以承受。
“我沒事,多謝你的關心。”母神淺淺的一笑,看的父神眼神有些發呆,傻傻的看著母神。
打從他有了人型,就被老祖給安置於此,讓他用心研究世間的各式草藥,相輔相克,一心撲在研究的父神,自然是從未見過除他之外的人,尤其是女人。
講真,在他瞧見母神的第一眼的時候,心裏卻是萬分激動的,尤其是像母神這般絕世容顏,更是叫他激動的無法言喻。好在母神當時是昏迷的,倘若發現正被一個陌生的男人肆意的欣賞自己的容顏,任誰都會將他視為色徒子的吧。
“你這樣傻呆呆的看著我做什麼,我的臉上可是有什麼東西?”母神瞧著他那癡傻模樣,以為是自己哪裏失了顏麵,伸手就去撫摸自己的臉頰。
“沒有,沒有,我就是在猜,姑娘這般絕世容顏,該是如何一個好名字才能配得上。”父神傻嗬嗬的笑了笑,撓了撓後腦勺。
原來是想知道我的姓名,母神心裏暗笑道,“我同你一樣的出生,我叫母神。”
“可是真的?原來我們師出同門啊,嗬嗬,出生好,名字也好。”父神一個勁的傻笑著,心裏更是樂開了花。
人也很好,名字更是同我很般配呢!心裏美的如同煙花般絢爛多彩。
日子一天天的就這樣過去,父神傾心照顧母神的起居,母神的身體自然是恢複的很快,唯獨是自己的法術元氣損耗的挺嚴重,三番五次的修煉都沒有成效,心裏很是煩悶,依靠自身的肉體走回去,怕是走斷了腿也是到不了的。
這天,父神正在河邊釣魚,突然慌慌張張的跑了回來,推門走到正在喝茶的母神身邊。
“我剛才在釣魚,你猜我瞧見了什麼了?”
“什麼?”母神一臉好笑的看著這個鬼急慌忙的男人,明明壯的像頭牛,怎麼內心卻是這般軟弱,一臉的驚慌失措。
“一隻白色的大螯,你見過沒,白色的?”
特意還提醒了顏色,看來他對這件事很是興奮,母神很配合的的笑了笑,搖搖頭。
“當真?那你快來,我帶你一道去看看。”說完這話,就拽著母神跑了出去。
母神由著他將自己拽到河邊,他寬厚的手心傳出的滾燙溫度,一直暖到了母神的心裏,不由自主的看向那個正笑的一臉燦爛的男人,興奮的同自己講著:
“快到了,快到了,就在前方,保你一會也很驚訝!”
待到了那小河邊,那隻白色的大鼇正趴在岸邊休息,母神走進了,卻皺起了眉頭。白色的大螯本就在世間不多見,尤其是白鼇蓋上的花紋是中間五塊,周圍八塊,外圈十二塊,最最外圈是二十四塊。
曾經聽師傅提起過一次,世間萬物皆有因果巡回,倘若自己瞧見了不該瞧見的,不是憂便是喜。憂則四海皆愁,喜則八方同賀,遇見好事,我們共勉,預見壞事,我們則要挺身而出。
“母神,你瞧這個鼇背上的圖案,可真是奇特呢。”父神指著那鼇背的圖案,驚奇的問著。
“那是,八卦圖。”母神有些哀愁的說著。
這白鼇分明是在向自己傳遞訊息,讓自己解救這滄海桑田,世間萬物,不然這專屬於師門的八卦圖怎會出現在自己眼前。
師傅曾經對這四海八方說過,隻要世間萬物需要求助的,隻需展現八卦圖,門中上下,不管是何人,都將會奮不顧身的前去搭救。
“八卦圖?你怎會知道?”父神不解的看著母神。
“這是師傅傳給世間的求救訊號,你是修道的,自然是不曉得修仙的人的職責。”母神看了看恍然大悟的父神,蹲下身去,拍了拍鼇背,輕聲說道:
“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幫助你的。”
大螯聽了母神的允諾後,衝著她點了點頭,遊走了。
“你同它講了什麼,它怎麼這麼乖就走了?”父神不解的看著母神。
母神隻是笑笑,“它一大把歲數了,乏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