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喜憂參半

說到此處,佛祖也沒有再往下說,插著手,看向遠方的天際,蔚藍色的天空是空空蕩蕩,也不知他到底在看些什麼。

“你說了這麼一大堆,跟我可是有什麼關係?”荼蘼看著佛祖,一臉的不解,這些別人個的事情,跟我毛都沾不上邊,說來是何居心?

“當然有關係了,不然我當我在這跟你聊八卦呢?”佛祖有些好笑的看著荼蘼。

嘿,還真是物是人非啊,竟能將往事忘卻的這般幹淨,時間還真是把利刃!

“你說的這些,哪一出同我有一絲關係?”且不說指名道姓了,就連含沙射影都沒有。

“那個惡靈,就是你的前世。”語不出人死不休,佛祖的話真是有夠驚世駭俗!

“哈?你逗我呐!”荼蘼自然是打死了也不相信,太驚恐了!

怎麼都無法接受,自己從一顆蓮籽蹭的一下就變成了惡靈,還是被老祖當年給舍棄的。這一天一地的地位,掉的太迅猛,實在是一時半刻的難以接受,心裏的震驚更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整個人都是發懵的狀態,像是喝醉了一般,“我,我是惡靈?”

佛祖堅定的點點頭。

“不可能,我不信。”荼蘼連連搖頭,這身份的反差實在是太大,自己的心裏更是一時半會兒難以承受。

佛祖無奈的搖搖頭,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

“你怎麼證明?”荼蘼不甘心的問道。

“當初封印你的時候,給你下了道血咒,咒印應該還在你的手心裏,你不信可以瞧瞧。”佛祖指了指荼蘼的手,示意她看一看。

荼蘼伸出左手看去,心裏一陣狂喜,展開至佛祖麵前,“呐,沒有奧,什麼都沒有。”

佛祖看她那喜滋滋的模樣,真是不忍心傷害她,無奈的搖搖頭,指了指荼蘼的那一隻手,“是右手。”

荼蘼先是愣了愣,似有不甘的展開右手看去,臉上又是一陣狂喜,“沒有,還是沒有。”

佛祖看著荼蘼伸到自己麵前的那對芊芊玉手,定定的看著右手,從身後的水池裏掬起一點兒水,執起荼蘼的右手,將那些水滴在荼蘼的手掌心。

荼蘼將信將疑的看了眼佛祖,轉而看向自己的手心。那水起先也隻是些普通的水,卻在入了荼蘼的手心不大一會兒,就開始像沸水般咕嘟咕嘟的冒起了水泡,而荼蘼卻並未覺得有何異樣,倒是有些癢癢的。

不大一會兒,那些水不知是煮光了,還是被手心吸收了,竟然漸漸的沒有了,光滑的手心卻越發的灼熱起來,越來越紅,疼的荼蘼直對著手心吹氣,吹著吹著,手心裏就漸漸有了變化。

起先是一道小痕跡,後來是三四道,接著越來越多,越來越清晰,最終停止變化的時候,竟是一副蛇形印記,清晰的出現在手心裏。

荼蘼驚得說不出話來,因為自己的腦海裏對這個印記極為深刻,腦海中不斷閃過的人臉,她們的身上都有這個印記,有的人是生來就有,而有的人則是死後才有的。

“不,不會的,不可能。”荼蘼使勁的搓著手心,搓的手心發紅發燙,也不見有什麼改變。

“別白費力氣了,這個血咒你是去不掉的,到死都會跟著你的。”佛祖好心的提醒著。

“當年,你到底都對我做了什麼?”荼蘼有些生氣的吼著。

呃,當年啊,當年將她封印後,一直安安穩穩的呆在佛祖的坐下,可是母神卻出了事。

當年母神去除惡靈後,很是虛弱,佛祖是要留她調養好身體再走的,奈何她不願意,非要回去,就一個人晃晃悠悠的離開了九重天。

傷精動骨還需調養一百天呢,更何況母神這種失了一成修為的,且不說身體的痛苦,論失去的修為,就足以叫人神行具散一陣了。

終究是抵抗不住身體的強烈虛弱感,還未到自己的住所,母神就從天上跌落凡塵。好在跌入的那個地方是個世外桃源,景色好,人煙稀少,許是老天爺垂憐,不舍母神再傷著,她跌在了一處柔軟的花叢中。

也不知過了多久,待母神再次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躺入一處簡陋的屋舍內,此刻正躺在一個榻上,身上蓋著一床柔軟的被褥,屋外的陽光柔和又溫暖,雖有些刺眼,卻很舒服。

母神隻覺得自己全身都舒暢了很多,抬手遮了遮刺眼的陽光,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布設的極為簡陋,處處彰顯著豪邁粗狂的風格,沒有過多的細節裝飾,看來,是個單身漢子的住處。

正猜測著,門被推開了,一個身材高大壯碩的男人端著碗推門進來,小麥色的膚色,五官端正,質樸的外衣,看見母神醒來了,咧著嘴,露出滿口大白牙。

“你醒啦,感覺好些沒。”挪了凳子,坐到母神的身邊,將手中的碗遞給了她。

“喝吧,你受了挺重的傷,這個草藥對你恢複有幫助的。”聲音也很溫柔,沙沙的,酥酥的,聽著很是入耳,挺性感。

“這裏是哪裏,你是誰?”母神接過碗,看著眼前這個讓自己不討厭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