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該起床了。”
寧柔趴在他的肩上,有氣無力地說道。
說好的去騎車,去吸氧,都不過是他騙人的話。
自在壁爐旁要了她之後,江臨簡直食之味髓,徹底將她“鎖”在了床上。
除了吃飯和洗漱、上廁所,他是日也要,夜也要。
寧柔直感覺要被他掏空,而他還是一副精氣十足的樣子。
江臨輕吻了她光滑的額頭一下,喃喃道:“再睡一會兒,還沒到時間。”
“啪”一聲,她的小手拍在他的胸膛上:“快起來,不然天黑之前我們就到不了海市了。”
其實是因為她跟家裏謊稱學校有教學研習,才能趁著這次長假陪他出來旅遊的。
哪知,這旅遊半點是沒體驗到,還遇上了龍卷風。
最後,她還把自己也搭上了。
“我要回家,我爸媽還在家裏等我。”
此言一出,江臨立刻行動了起來。
臨走前,寧柔又托著江臨去了一趟S鎮。
唐琉夏不在家,去上學了。
大茂叔接待了他們,並真心實意地感謝江臨拜托了醫生過來鎮上義診。
江臨淡淡道:“不用客氣,就是順手的事。”
話雖如此,大茂叔還是十分感激江臨的出手相助。
所以,兩人臨走時,他帶著農莊裏的人給江臨的車上裝了不少土產。
“以後有空要再來玩啊!”
“好的,一定會。”
寧柔笑著和眾人揮手,說了再見。
兩人回到海市時已經徹底天黑。
寧柔指揮著江臨把車停在家附近,就準備下車往家裏趕。
結果,她的手剛碰上車門,就被江臨一把又拉了回來。
他的唇就迅速覆了上來,帶著一絲霸道和不舍。
“真恨不得明天就把你娶回家。”
寧柔生怕有鄰居路過看到,急忙推開了他:“明天學校見。”
臨下車前,她似乎想起了什麼,對著江臨關照道:“那個地毯你記得處理了!”
江臨眼底含笑,沒有回答。
寧柔見狀,不由得有些嗔怒道:“聽到沒有!”
多丟人啊!
那上麵有著她的落紅。
要不是在別墅裏實在沒地方扔,寧柔也不會讓他卷了卷帶上車。
“算了,還是我自己去丟吧!”
說著,寧柔就往車後座翻去,準備把那張羞人的地毯一起帶下車。
江臨勾唇一笑,拉住了她的手。
“知道了,我會拿去丟的。”他淡淡說道。
“真的?”寧柔疑惑看向他。
他眼底的笑意實在太深,不難讓她懷疑,他有別的企圖。
“真的,我保證。”江臨依舊笑道。
有了他的再三保證,寧柔這才安下心來。
二十天後
江臨在不情不願中,終於還是踏上了去丹麥的飛機。
寧柔去機場送他。
臨過安檢時,江臨低下頭,捧著她的小臉,再次強調道:“我愛你,我發誓今生隻有你一個女人,所以你一定要等我。”
寧柔眼眶紅了,撲進他的懷裏,略微有些哽咽:“嗯,我等你,等你回來娶我。”
“別讓任何人碰你,就連牽手都不行,知不知道?”
光想到他離開的這兩年,就有不少狂蜂浪蝶黏上來,江臨的眼底就忍不住浮現火光。
他信寧柔,但不信那些男人。
“我知道。”
她仰起頭,難得主動地印下了一記保證的吻。
而江臨經不起撩撥,直接接過了主動權,熱情地回應著她。
兩人吻得難舍難分,江臨輕吻她的額頭低語道:“我還是不走了吧!”
寧柔差點被氣笑。
最後,寧柔左哄右哄這才把他哄上了飛機。
那時,寧柔真的以為他們會天長地久。
她隻要安心等著江臨回國,美美地做他的新娘。
誰知還沒到兩年,所謂的誓言終究還是成了泡沫。
寧柔大四那年的寒假,她攥著江臨給她的公寓鑰匙,踏上了前往丹麥的飛機。
聖誕節江臨回國的時候,一言不發地把鑰匙遞給了她。
寧柔知道他想讓她去陪他,想要跟她在一起。
但是一方麵她有學業要兼顧,另一方麵去丹麥的費用也十分可觀。
她知道江臨有錢,隻要她開口,他一定會幫她買好機票。
可是,寧柔的自尊心在作祟,她不允許自己攤開手問他要錢。
所以,瞞著江臨,她足足做了一年的兼職,才攢夠了去丹麥的路費。
然後,在他再一次用眼神哀求她去丹麥找她時,她已經悄摸摸地規劃好了去丹麥的事情。
她要給他一個驚喜。
等寧柔到江臨的公寓樓下時,她已經趕了13小時的路。
丹麥的天已經黢黑,天氣更是極度嚴寒。
公寓樓下的路燈散發著柔和的燈光,映照在她疲憊的臉上,寧柔拍了拍自己的臉,試著驅散一點疲憊,然後口中呼著白氣,拎著行李箱上樓。
爬了5樓,確認與江臨給她的地址一致後,寧柔先是出於禮貌敲了敲門,但等了幾分鍾都沒有人來開門。
“不在家嗎?”她不禁喃喃自語道。
最後還是直接拿出了江臨給她的鑰匙,打開了門。
屋門被打開的刹那,屋裏和屋外的人都直接愣了神。
“你找誰?你為什麼會有這裏的鑰匙?”一個女孩一臉戒備地看著寧柔,手裏緊握著電話。
寧柔的心髒也是猛地一跳,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的女孩看起來和她年紀相仿,她穿著寬鬆的浴袍,頭發隨意地搭在肩上,顯然是剛剛還在洗澡,應該是聽到了門上的動靜,所以才從浴室衝了出來。
一個陌生女孩,衣衫不整地出現在江臨的公寓裏,即便寧柔不想想歪,眼前的景象卻早已足夠她腦補一出大戲。
“江臨呢?”她的喉嚨突然幹澀,聲音也開始變得喑啞。
“你是誰?”女孩眯著眼,仍是一臉戒備地看著寧柔。
“你找江臨做什麼?”
此時,寧柔早已失去了所有的耐心。
“江臨你給我出來!”她用力扯著嗓子,不顧形象地開始在屋內大喊起來。
“你要做什麼?”女孩見她失控,直接用力地拽住了寧柔的胳膊,冷冷地問道:“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