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夜晚很是安靜。
玩了半日,又擔驚受怕了半日,在天黑沉之際,寧柔總算是吃上了一頓飽飯。
而她和江臨也都相安無事。
牆邊的壁爐裏,柴火正嗶嗶啵啵的發出細微的爆裂聲。
陣陣暖意從壁爐中散發出來,驅散了一些春寒。
寧柔坐在壁爐前,依偎在江臨寬大的懷裏,望著壁爐中的熊熊火光,喃喃自語道:“非得這樣抱嗎,你背上還有傷?”
江臨:......
她有的時候還真是不解風情的煞風景。
江臨微側著頭,嗅聞著她發上的香氣,點點吮吻著她精致的耳垂。
“江臨,你……”寧柔呢喃著轉了轉頭,有些羞怯於他的主動。
雖然,自答應跟他來旅行後,她就做好了準備。
但,今日的奔波實在讓她心有餘悸,更何況他背上還有傷,也沒法做“劇烈運動”。
江臨將她的害羞看在眼裏。
昏黃的火光裏,他的眼神變得越發深邃。
“我有話和你說。”江臨把玩著她的發絲,不經意地說道。
“說什麼?”
“等一會。”他在她耳邊低語。
正說著,別墅裏的燈突然都悉數滅了。
寧柔一驚,從他懷中直起身,四下張望道:“停電了嗎?”
江臨拉著她站起身,然後朝著窗邊走去。
“唰”的一聲,隨著客廳的窗簾被拉開,屋外的院子裏亮起了一排排彩燈,如同璀璨的繁星一般。
院子的正中間擺放著一束巨型的玫瑰花束。
寧柔不用細數,光是目測就能斷定足足有幾百支之多。
“這是?”寧柔微張著嘴,驚歎著眼前的一切。
江臨按著她的肩,把她的臉轉向自己。
然後,他不知從哪裏掏出了一個匣子,輕輕打開,裏麵躺著一枚藍寶石戒指。
“美麗的寧小姐,你願意嫁給我嗎?”他單膝下跪,眼中滿是認真地望著她。
寧柔驚詫著瞪圓了眼睛。
他居然向她求婚了?!
這一切來得猝不及防,讓寧柔更是慌了手腳。
她才大二,與他交往也不過就兩年。
他會不會太快?
還有他真的就確定是她嗎?
滿腹的疑慮,讓她沒法心安理得地接下他手中的戒指。
望著她有絲緊張的眼,江臨沒有生氣。
他凝視著她:“嚇到了?”
寧柔點了點頭。
“我下個月就要起程去丹麥了,既然帶不走你,那我隻能把你定下來,等你畢業的時候,我就來娶你。”他解釋道。
聞言,寧柔才明白他的用意。
“我們可以不急著結婚,但希望你能夠答應我的求婚,戴上戒指,讓我把你套牢。”
“小柔,給我吃一顆定心丸,好不好?”
他的語氣誠懇,眼神更是懇切。
寧柔從不知道,驕傲的他會如此患得患失,還是因為她。
“小柔,我愛你,我從未如此認真地愛過一個女孩,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他的嗓音低沉,說著最動人的情話。
寧柔的眼眶微紅,粉頰更是羞紅。
他簡直犯規。
原來他是有備而來。
怪不得,就連受傷他都不放棄上山的計劃。
“小柔……”
見她一言不發,江臨不得不出聲提醒:“你準備讓我一直跪下去嗎?”
“我可以相信你嗎?”寧柔啞著聲道。
她才大二。
等待他們的即將是兩年多的分離,海市與丹麥之間橫亙的是一片汪洋的距離。
寧柔吃不準他會不會變心,也對未知的未來沒有信心。
“你不相信我?”江臨認真地問。
寧柔彷徨著,點了點頭。
“怎樣才能夠讓你安心?”江臨望著她,語氣越發輕柔。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寧柔低喃道。
誰也說不準未來會發生什麼。而他兩年後真的會遵守承諾娶她嗎?
“你真的會來娶我,不實言?”
“我愛你,決不食言。”他認真地保證道。
寧柔閉了閉眼睛。
最後,她猛地睜開眼,像是下了某種決定一般,緩緩開口:“好,我答應你。”
而她心中也在暗道:江臨,你一定不要辜負我。
聽到她的答複,江臨如蒙大赦。
生怕她後悔,他迅速將戒指戴進了她的指尖。
起身後,他將她一把擁入懷中,輕吻著她的額頭,繼續保證道:“小柔,我愛你,等我回來娶你。”
“好。”寧柔緩緩點頭。
彩燈和爐火的光映照在她的臉上。
花一般的容顏、晶瑩的唇瓣如同玫瑰、豔麗的雙眼,加上她唇畔上揚起的微笑,她簡直美得驚人。
他的眼中迅速燃起濃濃的情欲,需索的唇緩緩靠近,含住了她嬌豔欲滴的唇瓣。
他的吻一如既往地熱切,好像要將人吞噬一般。
寧柔緊閉著眼睛,羞怯地用自己的小舌去響應著他。
得到她的回應,江臨被禁錮著的欲望終於徹底失控。
他本來就是蓄謀已久,而她也終於心甘情願地跳進了他的“陷阱”。
捧著她的小臉,他就將她壓倒在壁爐邊的米色地毯上。
“我想要你,可以嗎?”他問得認真又急切。
寧柔的關注點卻截然不同。
“這裏是客廳,會有人看到的,還有你的傷......”
更何況,窗簾都還沒有拉。
說完,她就迅速將自己燙紅的臉埋進了他的頸間,不敢看他臉上的表情。
江臨勾唇,笑得極其張揚。
她都這麼說了,答案早已顯而易見。
“沒人會看見的。”
“我的傷也不要緊。”
沒有人有膽子來看。
這點傷也死不了。
說著,他就低頭吻住了她的唇,大手急切地伸進了她的衣服裏。
寧柔羞紅著臉,抓住了他作亂的手。
“我很醜,你會介意嗎?”寧柔自卑地問。
她的胸部很大,現在已經是E罩杯了,這一直困擾著她。
自她發育後,就有不少男生用極其猥瑣的眼光盯著她的胸部看,女孩子更是會對她說一些有的沒的的話。
她很害怕江臨會介意她的大胸,也害怕他用那樣的眼神看著她。
江臨一頓,突然撲哧笑出了聲。
醜?
她的顧慮似乎總是很多餘。
而他也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他到底有多麼地愛她,還有她的身體。
壁爐裏的火逐漸熄滅,隻剩下零星的火花在漆黑的室內閃爍著。
相擁的兩人感受不到寒冷,依舊抵死纏綿著,宣泄著無處訴說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