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遠橋滿臉激動的與助手走出辦公室。
出來的時候,滿臉堆歡大笑。
“人呢,人呢。”
左右幾個小巡捕看到聶遠橋,俱都低頭打了個招呼,然後為其指引那些西北悍匪的位置。
比及順著手下人手指的方向看過去,聶遠橋便看到了地上捆起來的七八個粽子模樣的人形。
在其旁邊,還有許多個手持槍械的巡捕對其嚴陣以待。
聶遠橋快跑了幾步到跟前,看了一眼地上這些人後,歡喜而笑:“沒錯,就是他們,就是他們。”
說話功夫,聶遠橋就又問帶來這些劫匪的人是誰。
助手拿手一指,那大巴司機不好意思的走了上來。
聶遠橋把心頭激動按下,上下瞅了一眼司機,重新的恢複了他一局之首的氣度。
“就是你把這些劫匪製服的麼?好。你立了大功一件啊。”
司機聞言慌忙擺手:“不是,不是我。”
“不是你?可我手下說剛才是你開著車把這些劫匪送過來的啊。”
說著,聶遠橋回頭,一副什麼情況的表情看著自己助手。
助手也有些懵,連忙目視司機,用眼神詢問到底怎麼回事。
司機也是個實在人,連忙把事情的情況給說了。
當然了,他想不實在也不行,七八個劫匪都帶著槍,車上還要這麼多乘客和兩具屍體。自己扯這個謊言,遠不如直接坦白的好。
當司機將賈島在車上的表現以及製服劫匪的過程給說了一遍之後,那聶遠橋都懵了。
這咋感覺跟聽故事似的。
他麵帶質疑望向司機:“你剛才,確定講的不是電影裏的故事?”
司機連連擺手:“不是,怎麼可能是電影裏的故事呢。我說的都是真的。大家都可以證明的。”
話落下,司機還回頭衝眾乘客求證。
眾乘客的回答與司機一般無二,全都證明了有這個人存在。
眾口鑠金,就是聶遠橋也不得不相信起來。
他遲疑數秒:“那那個小英雄在什麼地方?”
司機哦了一聲,一邊說一邊回頭:“喏,那不就···嗯?人呢?剛才還在門口站著呢。”
司機瘋狂回頭找尋賈島和蘇小白的位置,可別說他了,就是其他的乘客,都沒有注意到賈島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眼見著聶遠橋麵上起了懷疑,司機臉紅不已:“不是,同誌你要相信我啊。剛才那個小兄弟的確是在的。大家,都說句話啊。”
眾乘客紛紛為司機證明。
這一來,搞得聶遠橋都有些拿捏不住了。
看眾人樣子,也不像是撒謊啊。
可真的會有這樣的人麼?
苦寧縣不是什麼大地方,連帶著聶遠橋也沒怎麼見過世麵。
流竄到苦寧縣地區的這七八名悍匪,算得上是縣裏這數十年來,最大的一樁案子了。
這不,正因為此,聶遠橋根本就不相信世上會有人和司機說的那樣厲害。
一個少年,抓住劫匪也就算了。還不怕子彈。
怎麼可能呢,這又不是拍電影。
就在聶遠橋懷疑之際,司機忽然想到了什麼。
他啊哈一聲:“對了,我檢票的時候還有那小兄弟的車票信息,你們等著,我去給你們拿。”
說著,他便急匆匆跑回了車上,拿下來了一遝子票來。
他挨個的對名字,一陣排查之後,就隻剩下了賈島與蘇小白二人沒有應聲。
“那個小兄弟肯定是叫賈島或者蘇小白。我敢發誓。”司機拿著車票信誓旦旦道:“而且,他還是咱們縣裏的人。他口音做不了假。”
聶遠橋沒有說什麼,旁邊的一個小巡捕卻若有所思的咦了一聲:“賈島?”
聶遠橋好奇:“怎麼你認識他?”
小巡捕連忙搖頭:“沒有沒有,隻是覺得這個名字好熟悉的樣子。”
聶遠橋看過來,小巡捕就思考了數秒,最後啊哈一聲:“頭,我沒記錯的話,賈哥的兒子是不是就叫賈島啊。您忘了,前些日子賈哥請假,要去東州給他兒子送考。”
小巡捕一說聶遠橋就想起來了,的確是有這麼一回事。
那不是,賈恭行才回來沒兩天,就收到了西北悍匪流浪到了苦寧縣情報麼。
難不成,司機口中的賈島,就是賈恭行的兒子?
心中才冒出來這個想法,聶遠橋就瘋狂擺頭。
怎麼可能會是呢。
賈恭行那個兒子自己之前見過麵的。
那就是一個膽小的書呆子,在苦寧縣上學期間,經常被人欺負。與他爸爸賈恭行,差的太多了。
更何況,賈島這會兒應該還在東州,幫他一個阿姨照顧公司才對,也不可能會回來。
帶著這樣想法,聶遠橋就點了點頭,沒有在這件事情上深究。轉而衝那司機與眾乘客道:“好了,那小英雄是誰就先不討論了。來,你們先錄個口供。”
說話功夫,聶遠橋就安排下去了。
同一時間,他喊來了助手,讓其去通知西北那邊過來的巡捕,讓他們認人。
一邊錄著口供,聶遠橋一邊處理大巴車上,那兩個被悍匪們槍殺的倒黴乘客後事。
與此同時,離開巡捕局的賈島與蘇小白又打車回了苦寧縣車站。
蘇小白還很是不解,詢問賈島為何多此一舉。
“那巡捕局我爸從小就沒少帶著我去,那裏麵大多數人都認識我。若是我繼續在那待著的話。早晚會被人認出來的。就算不被人認出來,可一錄口供,一樣暴露身份。我現在還不想讓家裏知道我太多事情。所以,能避就避的好。”
蘇小白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說著,她又笑了:“不過主人,這樣的話,不會太麻煩了麼。您不是最討厭麻煩的麼。”
賈島把頭搖晃:“我的確是最討厭麻煩不假。但這也是分人的。”
說話功夫,賈島就撥通了母親的電話,告知了自己還有一個小時左右就到苦寧縣的事情。
把電話掛斷,蘇小白呀了一聲:“主人,咱們現在不是已經在這裏了麼,為什麼還要說一個小時呢?”
賈島把手機揣回兜裏:“因為東州到苦寧縣的大巴一小時才有一班。我爸是個老巡捕了。他抓差辦案幾十年了。若是康複後回去上班,在同事那聽到一些這次劫匪的事情,很難不聯想到我身上。謹慎一些,總是好的。”
蘇小白感慨不已,稱讚賈島還真是細心。
賈島笑著聳肩:“沒辦法,有一個做巡捕的父親,自然要小心一些。”
“那主人,咱們現在去哪?”
賈島眼珠子轉了轉:“餓了吧,我帶你吃飯去。苦寧縣別的不怎麼樣,但是吃的還算不錯。”
一聽吃的,蘇小白眼前一亮,用力點頭的同時跟上了賈島的腳步。
倆人離開車站轉了有五十分鍾左右,然後返回了車站。
在車站角落僻靜地方,蘇小白變回獸身,一主一仆,就這麼跟著出站的人群,走出了車站。
賈島拿起電話給父目撥去,結果還沒等電話撥通,就看到前邊不遠的護欄外,花桃伸直了手臂用力的搖擺。
一邊搖擺,還一邊大喊著賈島的名字。
賈島見了忍不住微笑,衝蘇小白示意後,扛著包走上前。
“累了吧,這坐了一路。你這孩子也真是的,有高鐵不坐坐大巴。差點沒把我嚇死。”
原本歡喜的賈島聽這話楞了一下,不明白自己母親這話什麼意思。
正要問呢,花桃就從賈島身上拿走了包,領著賈島往路邊停靠的車上去。
賈島收起疑惑追上:“媽,我來吧。”
花桃白了一眼賈島,跟著自豪道:“來什麼來,你現在可是咱們家裏的重量級人物,拎包這種小事,交給媽就行了。誰讓你高考考了滿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