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前想後許久,蘇小白決定出手幫助。
畢竟,賈島那麼護短的一個人,若是知道了皇甫玉兒受難自己不幫忙。多少也會責怪自己的。
想到此處,蘇小白便打定了主意。
其實她的幫忙也很簡單,無非就是硬來。
她和賈島一樣,都不懂什麼叫做委婉。
畢竟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仆從。
就當蘇小白打算化成人形出手之際,皇甫家老宅庭院外,忽然傳來了一陣豪車引擎聲響,緊跟著,紛亂的腳步聲響起。從院子外闖進來了數十名身著黑衣的男子進來。
這些人眾星捧月簇擁著一位戴眼鏡的青年。
“喲,挺熱鬧的。我也來摻和一腳如何?”
正洋洋得意的李青河聞言略有錯愕,將頭轉過去看到來人時,大吃了一驚,口中忍不住驚呼:“韓文立?”
沒錯,來人正是當初號稱上京三少的韓文立之一。
另外兩個大少,李沐風與魏光明都已經死在賈島手中。韓文立也是死裏逃生跑回上京。勸說著家族與李家魏家劃清界限,方才逃過一劫。
否則的話,韓家老家主,下場怕也是與李高雲和魏通古一般無二。
如今沉寂許久的韓文立再一次露麵出山,李青河都懵了。
按照輩分,自己得喊韓家嫡係傳人韓文立為一聲大哥,但有之前韓文立背刺的事情。李青河又應該把韓文立當成敵人來看才說的過去。
詭異就詭異到這裏了,那韓文立明知道李家要對付皇甫家的。他算是怎麼敢露麵的?
遲疑之中,李青河也就忘了反應,隻是傻不愣登的站在那。
別說是李青河了,韓文立的出現,讓皇甫家也是始料未及的。
這不,眾人全都用迷茫的神情瞧著韓文立。
韓文立倒也是不見外,主動走上前來,忽略眾人,直接向皇甫玉兒鞠躬致敬:“玉兒小姐,好久不見。”
到底是大家族出身的天驕,韓文立一些禮節,卻也是挑不出任何毛病。
隻是一件,望著向自己打招呼的韓文立,皇甫玉兒內心嘀咕了起來。
她認識韓文立,也知道這人和自己曾經的未婚夫李沐風關係莫逆。
正因為此,在韓文立剛出現的時候,皇甫玉兒就以為他是來找自己岔的。
結果萬萬沒想到,韓文立上來先是一番客套,把皇甫玉兒都給整的不會了。
這不,皇甫玉兒滿臉的茫然,連招呼都忘了回應。
韓文立也不放在心上。他原地環顧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在了李青河的身上:“青河,最近你在上京鬧得挺大啊。”
聽到韓文立的話,李青河縱使心中不滿,該給的麵子還是會給的。
他哼哼一聲:“還行吧,比較之前您和沐風哥,還差得遠了。”
聽出來了李青河語氣中的譏諷,韓文立笑了笑也沒有往心裏去。
他現場看了一圈,張口道:“所以,我看你們在這有事情要商量的樣子。不知道,我插一手如何?”
聞言李青河皺起了眉頭,心裏頭開始思考著韓文立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你插一手?
李青河有心拒絕,但卻礙於不知道韓文立在打什麼主意,愣是沒敢說話。
韓文立也不急,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在意李青河。
他的所有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皇甫玉兒的身上。
“玉兒小姐,我聽說皇甫家最近情況不怎麼樣。不知道,需要幫助麼?隻要你一句話,韓家便會鼎力幫忙。”
這話落下,李青河瞬間不淡定了:“韓文立,你特麼什麼意思?故意來搗亂的是吧?”
韓文立聞言將身子轉過來,麵無表情的看著李青河:“我想你應該搞清楚你在和誰說這些話。有話說話,若是你再敢罵罵咧咧的。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巴?”
同為大家族的子弟,李青河比較韓文立差的多了。
要知道,後者是被家族當做繼承人來培養的。
李青河那算什麼?不過是旁支子弟罷了。
就算李家曾經的嫡係傳人李沐風死了,但李家日後也輪不到李青河來坐莊。
上京是一個及其講究規矩的地方,尤其是他們這些大家族子弟。
哪怕李韓兩家有仇在先,李青河也不能壞了這個規矩。
一時間,在韓文立強硬的態度之下,李青河沉默下去,他吭哧著,想要反駁,卻無從下口。
見震懾住了李青河,韓文立這才回頭重新向皇甫玉兒找話題聊。
能聽得出來,韓文立字裏行間,完全是在討好皇甫玉兒。
這讓皇甫玉兒內心忐忑的同時,有些捉摸不定韓文立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這不,猶豫半天,皇甫玉兒方才道:“幫忙就算了吧。如果韓大少真的有心。不如幫我做一個擔保人。”
韓文立一愣:“擔保人?”
皇甫玉兒便嗯了一聲點頭,順帶著,把事情給說了一遍。
聽了皇甫玉兒話的韓文立哈哈大笑:“沒問題,不就是一個擔保人麼。玉兒小姐的要求,韓某哪敢不從。”
說著,他便轉身看李青河:“怎麼樣青河,我來做這個擔保人,應該夠分量了吧?”
李青河擰著眉頭,心中多有不滿。
可他也知道,有韓文立在這搗亂,自己再想占什麼便宜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心想著,李青河便深吸了口氣:“韓哥,我尊重你。所以賣你這個麵子。三天後,我再過來。到時候,隻希望皇甫家不要食言。”
韓文立輕笑:“放心,若是三天後玉兒小姐拿不出這些賠償款來,我幫她墊付。”
聽這話李青河咬牙不住,懊惱回頭,衝眾人道:“我們走。”
說著,李青河便領著人揚長而去。
韓文立還在後邊招手:“慢走不送。”
一直是等到了李青河帶人離去,皇甫玉兒才忍不住懷疑,詢問韓文立道:“所以,你為什麼幫助我?”
韓文立眯著眼笑:“需要理由麼?”
皇甫玉兒嗬嗬不住:“當然,我可不相信曾經禍害上京的三害之一,會大發善心幫我們皇甫家的。”
皇甫恩立刻咄一聲喝斥:“胡鬧,玉兒你怎麼和韓少說話呢。”
說著,皇甫恩就又一副諂媚樣子道:“韓少,您別往心裏去,玉兒她平時就這樣,都是我們給她慣壞了。”
望著親哥哥這般表現,皇甫玉兒滿是心痛。
但凡皇甫玉兒絕情一些,都不會再管皇甫家的這檔子破事。
他們自己丟到地上的尊嚴,就算你撿起來,重新塞回他們手上。他們一定還會再一次丟棄的。
這般想著,皇甫玉兒便忍不住一聲歎息,跟著搖頭。
倒是韓文立,沒把獻媚的皇甫恩放在眼裏,反而是認真的望著皇甫玉兒道:“如果我說我這麼做是為了恕罪,玉兒小姐會相信麼?”
皇甫玉兒麵無表情:“你覺得呢?”
韓文立聳肩:“我知道玉兒小姐對我有偏見,之前在東州的事情,的確是我做得不對。這些天在家我也認真的想過了。我之所以現在還能站在這,完全是賈先生的仁慈救了我。同時,也是因為賈先生的仁慈,讓我意識到了之前自己有多麼混蛋。所以,我這會兒才會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也好減輕我的罪惡感。”
韓文立這話鬼都不相信,更何況是皇甫玉兒?
你要真是知道自己之前多麼混蛋,去做慈善啊。
又何苦來幫自己,站出來和李家作對。
說白了,你不就是想要借助我為跳板,去和賈島賠罪麼?
哼,果然天下權貴都是一個樣子。
眼瞧著皇甫玉兒不待見自己的樣子,韓文立也不生氣,而是繼續道:“不管玉兒小姐信不信,總之,我的心意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