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剛才還滿臉無賴做派,這會乖得就跟什麼一樣的李青河。
現場諸人,震驚一個個都寫在了臉上。
什麼情況這是?李青河這是在幹什麼?
一些不知情的,都在好奇李青河口中的賈先生是誰。
倒是皇甫端和皇甫恩,驚訝連連,詫異轉頭,心道賈島也來了?
好奇的是,他們看了一圈,也沒有看到賈島的人。
倒是皇甫玉兒輕抿著嘴唇,淡定說道:“不用費力了,賈島沒來,來的就我一個人。”
皇甫玉兒之所以把賈島摘出去,也是有她的想法的。
原本賈島和李家鬧矛盾就是有自己的一部分原因。
結果自己還瞞著賈島跑回上京重新摻和事。這要是再扯出賈島的虎皮,那就太不是人了。
更別說,賈島性格還是那種不喜歡麻煩的,自己怎能靠著賈島的名頭招搖撞騙?
這是這般想法,皇甫玉兒才沒有拉賈島下水。
反而是聽皇甫玉兒這話,李青河楞了一下,旋即有些惱怒。
艸了,賈島沒來你早說啊,讓我在這出醜,很有意思是吧?
他心裏不爽,卻也不敢直接說出來。
皇甫玉兒將合同遞給李青河:“這次生意,李家一共是賠了一億三千四百萬對吧?”
李青河啊了一聲:“是啊,怎麼了。”
“好,不就是一億三千四百萬麼。我們賠償。隻是一點,不知道李少可以將老宅周圍的人都撤走麼?”
李青河麵露古怪望著皇甫玉兒,心說這女人到底是在想什麼,她是怎麼有勇氣說這些話的。
心裏頭想不明白,李青河就不敢回答。
倒是皇甫玉兒,淡定若初:“怎麼,李少覺得我是在騙你麼?”
雖然搞不清楚皇甫玉兒的想法,但李青河還是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來說道:“皇甫小姐,我想你誤會了。賠償可不單單是這一億三千四百萬。合同上,可是寫的清清楚楚。若有差錯,你們是要五倍賠償的。”
話落下,在場的皇甫家眾人臉色都是一暗。
反倒是皇甫玉兒點頭:“沒錯,我知道。不過合同上麵也說了。若是因為皇甫家出問題了,我們五倍賠償。但我沒記錯的話,是李少你走私罪名,導致了生意出現紕漏。與我們沒有任何關係。所以,我們的賠償,也僅僅限於原價。”
李青河聞言一愣,旁邊徐律師也皺眉,他也沒有想到,這個突然出現的美女,會這麼快的抓住漏洞來進行反擊。
“我記得李少剛才說過,這合同是具有法律效應的。所以,我們可以賠償。但是要說五倍賠償,對不起。違反規則的不是我們,恕我們不能答應。”
李青河有些不爽了,回頭目視徐律師詢問怎麼辦。
徐律師略微思考的同時,衝著李青河輕輕的搖了搖頭。
見狀,李青河遲疑。
皇甫玉兒還在追問。
李青河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隻能咬牙道:“行,賠償就賠償。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皇甫玉兒點頭:“你說。”
“三天內,我要見到這些錢。”
皇甫恩聽話就急了:“不可能,三天時間太短了。我們根本拿不出這些錢。”
李青河嘿嘿一笑:“那我就不管了,我沒有現在讓你們拿出來,就已經足夠給你們麵子了。三天時間還嫌長。那就和我沒有關係了。”
皇甫恩還想再說什麼,皇甫玉兒在一旁邊卻是點頭:“好,三天時間就三天時間。三天後,我把錢給你們。”
李青河皺眉,見皇甫玉兒答應的這麼幹脆,忍不住又加條件:“你們說三天就三天啊,我憑什麼相信你們。要是到時候你們還不上錢怎麼辦?”
“那我就把懸壺閣總店割讓給你們,這下總可以了吧?”皇甫玉兒問道。
李青河聞言略有心動,隻是在這心動之餘,他還總覺得這裏麵有什麼問題。
不過以李青河的智商,光是懷疑,也找不出來什麼毛病。
倒是徐律師在一旁邊插話道:“好,一言為定。我現在就起草合同。另外,我們還需要一個擔保人為你們做擔保,否則的話,誰知道你們說的是真是假。”
李青河目視徐律師,那表情就好像在說你這不胡鬧麼。
就皇甫家現在的情況,誰敢給他們做擔保啊。
徐律師也不著急,暗中扯著李青河低聲道:“放心李少,正是沒有人敢做他們的擔保人,我才這麼說的。這一來,可以讓我們爭來更多的好處。”
聽這話,李青河眼前一亮。
果真是和徐律師說的一樣,在聽到需要擔保人的時候,不管是皇甫玉兒又或者是她的父兄,臉上都露出來了遲疑。
“怎麼?我們已經拿出來了足夠的誠意。倒是你們的誠意呢?”
徐律師趾高氣昂的說著,這讓皇甫玉兒一陣頭疼。
“我來做擔保。”
皇甫玉兒道。
這一次不用徐律師說,李青河自己就嗬嗬笑著插話:“你身為皇甫家的一員,能做擔保麼?誰知道你會不會偏袒你的家族。”
徐律師也說不行。
皇甫玉兒壓住了眉頭:“那你們說,要怎麼辦?”
李青河嘿嘿一笑:“不要擔保也行。三天後錢還不上來,你們在上京所有產業,都要歸入李家名下。另外,這三天來,利息也不能少。這樣吧,湊個整數,一億五千萬。不會太虧你們吧?”
皇甫恩直接拒絕,現在皇甫家連一千萬都拿不出來,怎麼拿出一億五千萬?
李青河也不跟他爭吵:“那我沒辦法了,我是該讓的都讓了。拿不出來,那就是你們的問題了。看來,咱們隻有走法律程序這一條路了。”
說著,李青河還一副惋惜的表情看皇甫玉兒。
皇甫玉兒也在思考,皇甫家那些在上京的產業,加起來,怕是沒有十個億拿不下來。
這是皇甫家起家的資本,若是全都拿來做賠償的話,是要了皇甫家的命。
原以為李青河隻是盯上了懸壺閣,沒想到,他是要打算把皇甫家連根拔了。
怎麼樣,答應,還是不答應?
答應的話,那就是把皇甫家放在火堆上烤。
可不答應的話,要怎麼應付李青河?
皇甫玉兒陷入了為難。
她不說話,皇甫端和皇甫恩也都不言語。
二人別看壓迫皇甫玉兒壓迫的挺厲害,但這就是倆廢物點心。
不,應該說,整個皇甫家都沒有幾個做實事的人。
在皇甫家順風順水的時候,他們可以扔了筷子罵皇甫玉兒這個負重前行的人。
出了事時,這些人就會一個比一個會逃避責任。
否則的話,他們也不會明知魁給皇甫玉兒打電話,還裝作不知道了。
為的,不就是讓被他們擠兌的離家出走的皇甫玉兒回來麼。
知道自己父兄和這幫子親戚想的都是什麼,正因為此,皇甫玉兒方才覺得頭疼。
就這些人在,哪怕自己這次幫著皇甫家度過了難關,可皇甫家再想重現老爺子在時的輝煌,何其難也。
這般思考著,皇甫玉兒就糾結了起來。
隻有李青河,洋洋得意的望著眾人。
一副得了便宜賣乖的樣子。
眾人這邊對峙的同時,誰也沒有注意到,在皇甫家老宅院的一顆樹上,有一雙眼睛,正默默注視著這一切。
把雪白身軀藏在樹葉中的蘇小白,打從皇甫玉兒後備箱鑽出來的時候,便潛伏進了皇甫家老宅。
她奉了賈島命令,要盯住了皇甫玉兒,看看皇甫玉兒到底有什麼心事。卻不想這一路跟到上京,看到了這一幕。
一時間,蘇小白就有些猶豫。
皇甫玉兒和自己主人賈島關係不錯,自己作為仆從,是要冷眼旁觀呢,還是要幫助皇甫玉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