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詩詩被賈島說的羞愧無比,重新抱住了電線杆子,閉著眼,大聲的嚷嚷:“我錯了。”
這會兒正是下班的高峰期,路過的行人被楚詩詩這一嗓子嚇了一跳。
比及一回頭,看到楚詩詩還在不斷喊著我錯了的話時,一個個都傻眼了。
不是,這美女怎麼回事?犯病了?不能啊,藥店就在她旁邊啊?
還是說,這美女是在玩行為藝術?
一個跟著媽媽路過的小朋友指著抱著電線杆子的楚詩詩道:“媽媽,這位阿姨是沒有吃藥麼?”
孩子母親連忙拉了一下孩子:“別胡說,趕緊走,不然會被傳染的。”
聽到這話楚詩詩羞愧難當,恨不得當場找個地縫鑽進去。
偏偏賈島還在旁邊樂嗬嗬的笑,不忘刺激楚詩詩道:“對,就是這樣,再大點聲,再有感情一些。”
楚詩詩死的心都有了,可沒辦法,願賭服輸。
店內,楚少弘望見這一幕,心裏很是擔憂,回頭來詢問楚蒼峰:“曾叔祖,賈先生這麼做,會不會太過分了?”
楚蒼峰白了一眼楚少弘:“過分麼?我覺得並不啊。”
“可是詩詩她···”
楚蒼峰擺手:“詩詩這孩子從小就蠻橫慣了,我覺得賈先生收拾調教一番倒是挺好的。更何況,賈先生也沒有惡意。怕什麼。”
楚少弘心說這還沒惡意呢,這都要社死了好麼。
似乎看出來了楚少弘心裏在想什麼,楚蒼峰歎了口氣,用手拍打楚少弘的肩膀:“少弘,你不懂。賈先生越是這樣玩,就越是證明他沒有惡意。否則的話,以他的性格。掉頭就走還是好的,最差的,說不定咱們已經給詩詩收屍了。”
楚少弘滿臉驚訝,那表情就好像是在說不能夠吧,賈島再厲害,他也不敢直接殺人啊。
看著曾孫子不信任的表情,楚蒼峰搖了搖頭,那意思就是我懶得跟你說,信不信由你。
“反正你隻需要記住,往後不管任何時候,都不要惹賈先生生氣就行了。這位可是最記仇的。沒有之一。懂了麼?”
楚少弘呆呆的點頭。
楚蒼峰這才滿意的嗯了一聲,吩咐經理,去酒店訂個位置。
等楚詩詩差不多喊完也該吃飯了。
正愕然的經理聽這話回過神來,他瞧著楚蒼峰,很想問一句楚詩詩真的是您的曾孫女麼,您這表現得也太淡漠了一些吧?
心裏頭這般想著,那經理卻不敢說,隻是低著頭,畢恭畢敬的應承。
一個小時後,楚詩詩低著頭從電線杆子上跑了下來,一路一陣風也似的衝進了陽生堂中,對著沙發拳打腳踢:“該死的,太丟人了。”
賈島樂嗬嗬從後麵跟進來,楚蒼峰見了,忙滿臉堆笑迎上來:“賈先生,您餓了吧,我已經訂好了位置,咱們去吃飯吧。”
賈島也是心情好,便點點頭:“成,那走吧。”
楚蒼峰說著,便招呼楚少弘和楚詩詩一道,驅車離開。
離開的時候,賈島還不忘打趣楚詩詩:“你原來還有心情吃飯啊。要是我就不好意思了。”
楚詩詩不服輸,哼唧道:“為什麼不好意思,花的是我家的錢,憑什麼我不去吃?”
賈島點點頭:“也是,喊了一個小時也喊餓了。嗓子也冒煙了吧,待會兒多喝點水。”
賈島這一說,直接揭了楚詩詩傷疤,少女幾乎抓狂,卻也是領會到了賈島折磨人的手段,不敢亂來。
隻是可憐巴巴的望著楚蒼峰,那意思就好像是讓楚蒼峰幫著自己找回場子。
結果楚蒼峰就好像是沒有看到一般,直接將楚詩詩給忽略了。
上了車,一路來到了楚蒼峰訂的酒店。
吃喝盡興,這一次,楚詩詩不敢再有半點囂張了,麵對賈島,隻顧著低頭吃飯。
楚蒼峰端了一杯酒敬賈島,雖然賈島不喝酒沒理會,但楚蒼峰還是一口悶了。
啊一聲將酒杯放下,楚蒼峰一抹胡須嗬嗬笑道:“賈先生,今天麻煩你了,不知道明天咱們什麼時候開始?”
賈島夾了一口菜扔進嘴裏:“如果明天還有這麼好看的節目,我今天不走都行。”
被賈島又一次揶揄,正吃飯的楚詩詩差點沒噎住。
她狠狠的白了一眼賈島,然後咬牙切齒模樣的啃著麵前碟子上的藕,似乎把藕當成了賈島,要狠狠的發泄相似。
知道少女是在做什麼,賈島都沒有管她。
倒是楚蒼峰哈哈尬笑不住,也不知道怎麼接賈島這個話茬。
“明天下午吧,明天下午我過來。既然答應了幫著你指點晚輩。那麼,在暑假結束之前,我就得把他們帶出來。”賈島淡定說著。
楚蒼峰聞言歡喜,卻也含蓄而笑:“賈先生您太客氣了,其實我也不著急的。不能耽誤了您的事情。”
賈島搖搖頭:“你不著急,我還在乎我的名聲呢。他們既然跟我學,就算是掛了我的名。若是他們本事不過關,那丟的是我的臉。”
楚蒼峰連連點頭,隻有楚詩詩哼唧著心說神氣什麼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什麼大人物呢。
繼續吃喝吧,結束後,賈島打車回家。
他回來照例找到了寧青蔓詢問皇甫玉兒的事情,結果和以往一樣。
找蘇小白問,蘇小白回答和寧青蔓也是一致。
見問不出來什麼情況,賈島也就作罷了,暫時將這件事放下。上樓修行。
一直是到第二天下午,賈島方才從別墅出發,去了陽生堂。
今天來,人流量比昨天多了十倍還多。
而且看到賈島來,眾人紛紛歡呼小神醫。
見狀,賈島滿麵疑惑,找到楚蒼峰一問,後者尷尬無比:“這些人都是聽了賈先生您的名字,特意來排隊讓您看病的。”
眼見賈島表情變得嚴峻,楚蒼峰連忙改口:“要不,我把他們支走?”
賈島擺了擺手:“不用,就讓他們在這吧。再多的理論也不如實踐。你讓楚少弘和楚詩詩都過來,旁觀我為人診斷的過程。”
楚蒼峰聞言歡喜不已,連忙上樓去,將二人喊下來。
當賈島確定坐診,都不用吩咐,人群自動排隊。
這一次,賈島為了省事,在自己兩邊也放了兩張桌子,讓楚少弘和楚詩詩坐在哪,一邊學習,一邊給自己幫忙。
所謂的幫忙,不過是賈島檢查出來的病人讓給二人罷了。
就和昨天那個二流子一樣。
隻要是賈島覺得二人可以應付的來的,就推給二人。
一開始,病人們還不太滿意,這我們來就是讓你給看病的啊,你怎麼看推給別人了?
直到後麵,賈島檢查出來了一個心力衰竭,脾髒萎縮的病人之後,這些人閉了口。
感情小神醫隻看大病重病啊。
那沒事了。
就這樣,一連數日,賈島都在陽生堂坐診。
經過他手的病人,少說上千。
而隨著時間流逝,楚少弘和楚詩詩也深刻認識到了與賈島的差距。
盡管楚詩詩偶爾還和賈島頂嘴,但是對於賈島的本領,卻是欽佩至極。
當然了,她每次頂嘴,賈島都會懲罰他。
不隻是楚詩詩,有哪些脾氣暴躁不講理的病人,賈島也不會慣著他們。
幾天下來,半個東州都知道了,陽生堂來了個小神醫。
醫術高明不說,還特別記仇小心眼,你敢跟他呲牙,他立馬就收拾你。
什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那都是虛的。這位小神醫,可是君子不留隔夜仇的。
人有仇當場就報了。
賈島這般直來直去的性格,非但沒讓陽生堂名譽下降,反而是讓他在東州擁有了一票粉絲。
連帶著,許多放假在家沒事做的女學生,也全都慕名而來,要看看這位暴脾氣的小神醫尊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