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的一聲,賈島站了起來。
楚蒼峰隻是以為賈島生氣了,連忙跟著起身幫曾孫女道歉。
結果,賈島隻是雙手插兜,很淡定的衝楚詩詩道:“既然這樣,不妨咱們下去比試一番如何?就以陽生堂今天前來拿藥的病人為比試對象。如何?”
楚詩詩哼哼不住:“那你要是輸了呢?”
賈島搖頭:“我不會輸。”
楚詩詩不住撇嘴:“場麵話誰不會說,我問的是你輸了怎麼辦?”
賈島想了想:“如果我輸了,現在就掉頭走人,並當著眾人麵,向你賠罪,耽誤你的時間了。但如果你輸了,你就要為你之前的行為道歉。我不要求別的,就去外麵抱著電線杆子喊一個小時我錯了就行。”
楚詩詩聞言一愣:“憑什麼我的懲罰這麼重?”
賈島聳肩:“別忘了,是你挑釁在前,還是說,你對自己沒有信心?”
到底是二十多歲的小姑娘,又怎麼會是賈島這個八百年老狐狸的對手?
激將法一用,楚詩詩當時上當。
隻見她用力握緊拳頭:“好,咱們一言為定。”
賈島點頭,插兜向外走:“跟我來吧。”
楚詩詩氣昂昂跟了上去。
隻有楚蒼峰,搖頭不住的歎息,嘴裏不斷的說著完了。
楚少弘還不明白,詢問道:“曾爺爺,您為什麼會這麼說?那賈先生既然是您口中的神醫,他應該不會輸的太難看吧?”
楚蒼峰一臉鬱悶的看著楚少弘:“你知道什麼,我說的不是賈先生。而是詩詩。”
楚少弘一怔:“詩詩?”
楚蒼峰點頭啊了一聲:“你還不知道你那個堂妹麼,從小就好強不服輸。這要是抱著電線杆子喊一個小時的我錯了。她能受得了?”
楚少弘呃了一聲:“那什麼曾爺爺,不至於吧。詩詩雖然脾氣差點,可這一身醫術也不是開玩笑的。就算那賈先生真的是神醫蓋世。詩詩她也不會輸的這麼慘的。”
楚蒼峰白了一眼楚少弘:“你根本就不清楚賈先生的藝術。唉,詩詩也是。好好的惹誰不好,非要招惹賈先生。唉,也罷,希望這次賈先生教訓過她之後。她能收斂收斂自己的臭毛病吧。”
說著,楚蒼峰搖頭跟上。
賈島與楚詩詩並排往樓下走的時候,還不忘回頭叮囑道:“別忘了賭注,待會兒若是不承認的話···”
楚詩詩哼了一聲:“小狗才不承認。”
賈島點頭:“行,敢承認就行。”
下的樓來,楚詩詩喊來了店裏經理。
由著賈島把話一說,那經理還很詫異,心說這位少年要和楚小姐比試?
開玩笑吧,楚小姐那可是中醫名家,這少年是吃錯藥了還是忘吃藥了?
好好的怎麼就想不開了呢?
心裏頭也搞不明白,經理也不敢多問。
他按照賈島和楚詩詩的意思,在店裏宣布陽生堂有免費坐診的活動。
凡是參與活動者,若是檢查出來有什麼疾病的話,在本店拿藥材,都打八折優惠。
經理話一說,店裏看病拿藥的這些顧客們全都驚動了。
在一眾驚歎聲中,賈島與楚詩詩同時出場。
倆人一坐一右擺開了兩張桌子,上麵放著紙筆以及把脈時用的皮套墊枕。就等顧客排隊。
而且來說,經理還玩了個小把戲,偏袒楚詩詩。
當著眾人麵,經理介紹楚詩詩的身份。
上京一陽堂國字號老中醫,楚家本家的嫡傳。
在炎夏,楚家那可是金字招牌。
近些年來,也就是專攻針灸的皇甫家能與之比試了。
有經理這一宣傳,唰的一聲,所有顧客全都跑到了楚詩詩那邊排隊,賈島這邊更是一個人影都沒有。
畢竟人的名樹的影,楚詩詩就算真的什麼也不會,但是坐著楚家的招牌,別人也相信她。而不是去相信看起來還跟未成年似的賈島的。
眼瞧著兩邊對比天差地別,楚詩詩臉上露出得意的神情來,她挑釁也似看了一眼賈島,便開始為身前病人把脈。
“舌苔幹裂,脈搏浮躁。內裏虛火過旺。吃一些降火的藥就行了。”
“眼圈發黑,脈搏低沉。你這是心力不足,需要吃一些補血的藥。”
楚詩詩一邊為人把脈,一邊寫著藥方。
楚蒼峰他們下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
前後也就是二十分鍾,楚詩詩那邊已經接待了三個病人。而且後麵排隊的人群,都已經出了店外。
至於賈島那邊,還是一個人都沒有。
賈島倒是樂的清閑自在,優哉遊哉的端著茶,一口一口輕輕抿著。
喝完了,還回頭詢問楚蒼峰:“還有茶麼?給我沏點滿天星。”
楚蒼峰正在為賈島擔憂,聽到賈島的話楞了一下,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賈島又說了一遍,他這才回過神來,連忙吩咐身背後楚少弘道:“愣著幹嘛啊,快去給賈先生沏茶啊。”
楚少弘有些懵:“什麼是滿天星啊?”
楚蒼峰白眼不住:“就是高碎。”
楚少弘這才反應過來,忙哦哦了兩聲,轉身去了。
至於楚蒼峰,則猶豫著,來到了賈島麵前,小聲道:“那什麼賈先生,這次比試本就是玩笑。您別望心裏去。”
賈島抬頭瞥了一眼楚蒼峰:“你說這些,是害怕我輸了麼?”
楚蒼峰一聲呃,跟著連忙擺手:“不會不會,賈先生您怎麼會輸呢。”
賈島輕聲而笑:“放心吧,我有把握。再說了,所謂的輸贏。也不是以數量來取勝的。決定勝負的是醫術。懂了麼?”
楚蒼峰心說就算用醫術決勝負,可您麵前壓根就沒人啊。
就算您老人家醫術蓋世,這沒有發揮的舞台,不一樣白瞎麼?
心裏頭胡思亂想,楚蒼峰卻不敢說出來。
繼續等吧,又有五六分鍾,門外走進來了一個領著女朋友的二流子。
一腦袋的黃毛,左右看著,見楚詩詩那邊人都排隊時好奇了,詢問人發生了什麼。
比及得知了坐診的事情以及賈島和楚詩詩好像是在比賽的時候,那二流子眼前一亮。
他先是偷瞧一番楚詩詩,見果是沉魚落雁,一時間,心裏也就活絡了起來。
這不,他就想過去排隊,結果他的女朋友不爽了。擰著二流子的胳膊:“就知道看美女,就知道看美女是吧。這麼多人你排隊得到什麼時候。給老娘過來這邊。”
二流子無語至極:“不是媳婦,這邊沒人啊。”
“你管有沒有人呢,你就說來不來吧?”
二流子吭哧著沒有辦法,隻好妥協:“來,來,我沒說不來啊。真是的。”
說話功夫,二流子就走來到了賈島這邊。
也是因為沒能在楚詩詩那邊排上隊,所以這二流子就橫豎看賈島不順眼。
隻見他重重的一聲冷哼,道:“你這也坐診啊?”
賈島點頭:“嗯。”
二流子大馬金刀往賈島對麵一座,腦袋望前探:“聽說你和旁邊那小妞在比試?”
他女朋友在後麵又是一掐:“你問這些沒用的做什麼,趕緊把手遞過去,讓先···這位小帥哥給你把脈。”
二流子滿臉無奈,哼唧唧的把手遞過去的同時,口中還不忘裝作惡狠狠的樣子威脅:“好,我今天倒是要看看,你能說出個什麼一二三來,若是有假,看我不砸了你的招牌。”
賈島沒有理會兒二流子的叫囂,而是在瞧了他一眼後,便用手指著旁邊:“你還是去那邊排隊吧。”
二流子聞言麵上一喜,他女朋友卻不幹了,瞪眼攔下對象之後。就不解表情看來:“小兄弟,為什麼要他去那邊排隊啊。”
賈島表情不見變化:“他的病,那邊就能看明白。用不著我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