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極具誘惑性的魔音普一在腦中響起,張遠傑就被嚇了一跳,原地跳起來左右的看:“誰,是誰?”
宿舍內幾個喝酒的小混混見狀大罵不止,其中一個,從桌子下抽出一個空酒瓶,奔著張遠傑直接扔了過去。
嘭的一聲,那酒瓶直接砸在了張遠傑的腦門上,後者什麼都沒來得及反應,便給開了瓢。
嘩啦啦鮮血順著額頭往下流淌,張遠傑捂著腦門,低頭不敢言語。
小混混則是罵罵咧咧:“艸,亂叫什麼,打擾爺們喝酒。”
說話功夫,幾個人就又轉回頭,猜拳行令,吆五喝六號好不痛快。
張遠傑不敢與他們硬剛,便悄悄的往床裏邊退了兩步,壓低聲音詢問:“是誰?”
聲音嗬嗬笑了:“這麼快就把我忘了不成?吾乃兵祖。”
“你不是死了麼?”
“死?我還有仇恨為報,我還有世界沒有毀滅。我怎麼會輕易死?”
兵祖說著,心裏想的卻是另外一番話。
與賈島那一戰,的的確確的,被齊鐵兵幹擾著,自己敗了。而且敗的很慘。
可以說,被賈島壓製著,一點還手的能耐都沒有。
但不管怎麼說,兵祖那也是元祖強者。
在仙魔大陸,這就是站在世界頂點的人物。
縱使此時狀態不在,縱使隻是一個靈魂體。但想要殺死一個元祖強者,哪有這麼容易?
曾經縱橫上古的梟雄兵祖,在一開始他的目標隻是為了毀滅人類乃至所有生靈。
現如今,又多了一個目標,那就是殺死賈島。
“怎麼樣,把靈魂出賣給我。你就再也不用想這樣被人欺負了。看誰不爽,就去把他殺了。”
兵祖還在誘惑著張遠傑,後者聽了,內心忍不住一陣悸動。
“想想看吧,被一群卑賤的螻蟻整日欺淩,你的內心,會好受麼?莫不如將他們全都殺了。也讓世人知道知道。惹惱了你的下場。”
和齊鐵兵不一樣,張遠傑本就是個壞蛋坯子,之前實力不濟的時候,他會偽裝的自己非常可憐。
但實際上,他卻是恨不得把那些欺負自己的人全都一刀一個給剁碎了方才稱心。
這種人,給他一個機會。他就會上天。
在聽了兵祖的建議之後,張遠傑沉吟了數秒,詢問道:“我把靈魂出賣給你,我能得到什麼好處?”
“無可匹敵的力量,無視任何規則的底氣。想殺誰就殺誰,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張遠傑深吸了口氣:“好,我答應你。反正最差也不會比現在差了。來吧。”
兵祖嘿嘿一笑:“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客氣了。你的靈魂,就交給我吧。”
···
喝的有些多的眾小混混這會兒開始一個個都有些懵了。
他們雖然還在原地坐著,卻是擋不住眼前天旋地轉。連端酒的手,都開始有些抖了。
小混混們接著酒勁,暢談古今中外大事,一個個指點江山,恨不得把牛皮吹到了天上去。
就在眾混混大馬金刀唾沫星子亂飛之際,張遠傑忽然來到了眾人身邊。
他低著頭,瞧著眾人,抿嘴一言不發。
一個小混混見了張遠傑就來氣,拿起酒杯往張遠傑身上一扔:“艸,嚇我一跳。別傻站著了,沒看到沒酒了麼。還不給我們買酒去。”
張遠傑不說話,那小混混就覺得自己被輕視了。
拉不下麵子的他唰的一聲站了起來,一把就扯過來了張遠傑的衣襟:“你麻痹的老子跟你說話呢。聾了。”
張遠傑被拽著衣領。也不生氣,反而是笑眯眯的望著那小混混:“我有個好東西要給你們。不知道,你們想不想看看?”
眾小混混聽這話都是一愣:“好東西?什麼好東西?”
張遠傑伸手往身上摸了摸,然後捏著拳頭伸了出來,衝眾人神秘兮兮表情說道:“這是我剛才出去買酒的時候撿到的,據說能買個三四萬呢。”
一聽這話,小混混們再也不淡定了,紛紛要求張遠傑拿出來。
張遠傑嗬嗬而笑:“來了來了,這就來了。”
說著,他將拳頭放低,連帶著,喝醉的眾人也跟著把身子望下壓,追著張遠傑的手去看。
就在此時,張遠傑猛地張開握起來的手掌,在其掌心之中,有一團灰蒙蒙的光球閃爍。
光球沒多大,隻有彈珠大小,發著鉛質光芒。
幾個小混混瞧著都納悶異常:“這東西能值三四萬?看著也不像是寶石啊。哪有灰色的寶石啊?”
其餘的混混也就隨聲應和。
就在這些人想不明白的同時,張遠傑嘴角一勾,跟著心念一動,那彈珠大小的光球猛地變大,一瞬間便變成了拳頭模樣。
在光球變大的同時,張遠傑也動了。
他伸手抓起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混混,將光球直接塞入他的胸膛。
光球貼近後者肌膚的同時,就好像是一個燒紅了的鐵球扔上去,滋滋皮焦聲中。那混混活活被疼死。
另外幾個混混都懵了,瞪眼望著張遠傑:“該死的王八蛋,你知道自己做了什麼麼?”
賈島臉上帶著獰笑,將手掌五指並攏。
以其掌心做柄,一把灰蒙蒙的光質長刀簌的出現。
幾個混混見狀都嚇得一跌,張口結舌說不上來話。
張遠傑也不與他們廢話,走過去,抓住了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人的頭發,往下一拽,讓其腦袋抬起。然後二話不說,混沌刀芒直接劃過那人脖頸。
刺啦一聲,鮮血彪射足有數米之高。
剩下的人都嚇的酒醒,張口哇哇亂叫想著逃跑。
結果,還沒等他們步子邁開,就被張遠傑趕上去,一刀一個,刺穿了胸膛。
站在一地屍體之中,張遠傑非但沒有恐懼,內心還很是激動。
他深呼吸,壓製著興奮。
兵祖的聲音傳來:“怎麼樣,我沒有騙你吧。隻要你將靈魂出賣給我,我就會賜給你無可匹敵的力量。”
張遠傑用力點頭,與腦海中的兵祖對話:“我還想殺一個人。”
話落下,兵祖都懵了。
這,這人怎麼跟齊鐵兵不一樣啊。
每次自己殺人的時候,都是強行從齊鐵兵手裏奪走身體的控製權。
這張遠傑倒好,不用自己說,他就主動要求了。
想到這點,兵祖沉吟一聲,旋即點頭:“行。”
一開始還在擔心張遠傑要是和齊鐵兵那樣抗拒自己怎麼辦,現在好了,這小子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內心的邪惡,與自己再契合不過。
最喜歡的,就是張遠傑這種憤世嫉俗的性格。
在得到兵祖首肯,張遠傑歡歡喜喜的離開宿舍,直奔城中村還沒有關門的超市。
這麼會兒,超市裏並沒有幾個人。
張遠傑走過去來到老板麵前,又要了一包華子,一瓶江小白,外加一包檳榔。
就和下午他買的東西一樣。
老板聞言還咦了一聲:“下午才買的,這麼快就沒了麼?”
張遠傑笑眯眯點頭。
老板隻是覺得古怪,但他也沒有多想。
張遠傑要就給他唄,反正自己也不怕張遠傑賴自己的帳。
把張遠傑要的東西遞上去,老板那筆開始記賬:“又是五百塊到手。”
張遠傑這一次沒有反駁,而是墊著腳尖望著老板的賬本,故作驚歎道:“原來我已經簽了三千五了啊。這才半個月而已。”
老板白了一眼張遠傑:“不然你以為呢?行了,趕緊走吧,別耽誤我做生意。”
張遠傑搖搖頭:“走是不可能走的了。有件事,我還沒和你說呢。”
老板挺不耐煩的樣子:“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張遠傑嗬嗬笑:“其實也沒什麼的。我來就是通知你一聲。我欠你那些錢。我不打算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