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這一點,墓寒直接膽寒。
以他半步真人的實力,越級去挑戰一下初入宗師的武者也不是不可能。
畢竟,很少能有宗師和賈島這樣,不bb直接一招秒你。
隻要自己施展出來巫術,就是初期宗師都不敢硬接。
但如果說賈島是宗師巔峰那就算了,墓寒所能做的,隻是考慮自己待會兒用什麼姿勢死看起來比較有尊嚴罷了。
畢竟,曾經打敗現任巫王第二次入侵的南君玄,當年便是宗師巔峰。
時隔三十年,曾經隻是一個嘍囉的墓寒。還清楚的記得,南君玄那一劍掃出,毀天滅地的表現。
“來吧,別說我欺負你。使出你的全力吧。”
賈島提劍望前走了一步,墓寒就畏懼的往後退了十步。
他咬著牙,因為手腕上的疼痛,連帶著表情都扭曲了。
“姓賈的,你別以為我拿你沒辦法了,你有膽量接我這一招麼?”
被逼急的墓寒使出激將法道。
賈島哦了一聲,將手中劍放下,對著墓寒勾了勾手掌,那意思不言而喻。
眼望著賈島輕蔑的行為,墓寒敢怒不敢言。
他深吸了一口氣,將手中鎮靈塔扔出,用僅有的左手。念動真言。
隨著墓寒的法令念動。那鎮靈塔變得七八米高,在墓寒的驅使下,朝著賈島砸來。
這一波,墓寒就是要用自己壓箱底的法寶,將賈島鎮壓。
為此,他直接將所有的巫力都押寶在了鎮靈塔上。
看著帶著呼呼風聲橫衝直撞而來的鎮靈塔,賈島臉上表情寫著默然。
他神情不變,望著墓寒這一招臨死的反撲。隻是將手中劍抬起,一言不發,輕描淡寫望前一劍劈去。
當光劍與鎮靈塔相互碰撞。巨大的爆炸聲音,便是十裏之外,都能清晰可聞。
轟隆隆巨響聲音之中,整個龍棲山頂搖三搖,晃三晃。
再去看時,現場一片狼藉。地麵上,無數被爆炸的餘波席卷而變成一片廢墟的模樣。
皇甫玉兒與蘇小白都躲藏在賈島施展的金剛法咒後麵,一人一狐,目瞪口呆的看著賈島隨手一劍劈碎鎮靈塔的一幕,都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一片煙塵之中,還是蘇小白最快回過神來,衝著賈島叫道:“主人,那個家夥跑了。”
聽到蘇小白的話,賈島回頭望去。
可不是麼,叢林中,墓寒騰挪縱躍,奪路而逃。
在賈島一劍劈碎他的鎮靈塔時,墓寒就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留下來,沒有半點贏了的可能。
“逃?逃得掉麼?”
望著墓寒就要消失在視線之中的身影,賈島臉上輕蔑愈甚,口中吐字道。
話才落地,賈島便將手上光劍翻轉,望前一拋。
隻聽半空中嗖的一聲,那光劍好似激光製導那般,瞬間出手。
墓寒正奔走在叢林之中,咬著唇,口中大罵變態。
炎夏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號武者?
就是三十年前的南君玄,也不一定能一劍劈碎自己的鎮靈塔吧?
五十年前先是任無敵打敗了巫王第一次入侵,三十年前又是南君玄打敗了巫王第二次入侵。
原以為這次少巫王將靈藥帶回去,巫王調理好了身體,就可以成功入侵炎夏。
誰曾想,東州又出了一個不弱於任無敵和南君玄的賈島。
該死的,他才多大啊。
不行,自己得趕緊離開,把事情告訴少巫王。
不把賈島這個禍害提前解決了,日後巫王陛下入侵炎夏,他絕對是個巨大的阻力。
這般想著,墓寒便加快速度而行。
然而,讓墓寒沒有想到的是,隻聽到空中一聲風響,還沒等他弄明白怎麼回事,便感覺到胸口一涼。
緊跟著,墓寒便控製不住自己身形,整個人朝著遠方撲去。
噗的一聲,連著他整個人,雙腳離地飛向前方,直接被釘在了一顆樹上。
直到此時,墓寒方才注意到,早已經有一把光劍,刺穿了自己胸膛。
“怎,怎麼會這樣。”
口中吐著血,墓寒艱難吞吐。
“我說了,你逃不掉的。我決心想殺的人,還沒有能逃得了的。”
賈島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墓寒艱難的回頭去看。
便看到,賈島閑庭信步走來,身背後,跟著的是抱著蘇小白的皇甫玉兒。
他就好像是吃飽了飯出來散步的老頭那樣,慢慢悠悠的不帶有一絲慌亂。
然而,自賈島身上所傳來的巨大壓力,卻讓墓寒渾身戰栗不已。
賈島走上前來,一招手,那刺穿了墓寒的光劍便重回他的手中。
墓寒也因為光劍離去,從半空中跌落在地上。
噗的一片煙塵之中,墓寒慫了,捂著胸口傷,一邊噴著血,一邊用驚懼哀求的神情望著走來的賈島。
他不斷開口求饒,此時節的他,那裏還有半點鬼巫派屍巫流大長老的影子?
來時的桀驁,全都被賈島一劍劈的粉粉碎。
這會兒的墓寒,隻想著活命。
賈島慢悠悠的走過去,用腳踩住了墓寒的胸膛,用光劍將老頭下巴挑起:“想死想活?”
墓寒瘋狂點頭:“賈大師,是小的有眼無珠,狗眼不認識真神。請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一次吧。”
賈島依舊是麵無表情:“想我饒你容易。告訴我,除了你之外,你還有沒有同伴?”
墓寒聞言一滯,賈島則是目光一寒。後者嚇得連忙不敢有半點廢話,連忙點頭:“有有有,我有同伴。”
“都是誰。”
墓寒把頭低下去,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除了少巫王達納之外,更有戰巫流大長老托泰,戰巫流屍巫流幾個跟班,一行共有七八人。
“少巫王?”賈島疑惑。
墓寒連忙點頭:“我們少巫王雖然才四十餘歲,可已經是真人的實力。一身硬實力,不弱於宗師巔峰。”
賈島對達納的實力並不放在心上,管你多強,反正都沒有我厲害。
唯一讓賈島想不明白的是,既然那少巫王達納有對比宗師巔峰的實力。為什麼這次他沒有出手,反倒是讓墓寒這麼個連宗師實力都沒有的貨色來找自己的麻煩?
還是說,自己在鬼巫派的眼中,真就如此不濟?
把話問出,墓寒蒼白的臉上神情略顯尷尬。
在賈島的逼問下,他方才說了。
原來,達納帶著托泰以及眾隨從,去了中原。
他們要先確定那一株靈藥的下落。
而墓寒的任務,就是在達納回來之前,確定當初殺了唐撼嶽三人的真凶,也就是賈島。
在襲擊了白震天之後,墓寒倒是通過打聽獲知了賈島的存在。
隻是一點,他低估了賈島的實力。
還用毒鬼三人臨死時傳回來的訊息來判斷賈島的能耐。
那時候,賈島也隻是剛過淬體沒多大會兒。實力怎麼能與現在比較?
墓寒不知道這些,以普通人的想法來推算賈島的戰鬥力不說。還想著在達納回來之前。抓住賈島,證明自己的實力。也好拔高自己在鬼巫派的地位。
結果,他失敗了。
賈島的強大,是墓寒想象不到的。
“你說的靈藥,是之前毒鬼他們來找尋的那一株麼?”
聞言墓寒一愣,似乎有些沒明白賈島怎麼知道這些的。
比及賈島再一追問,他連忙點頭:“沒錯,就是那株。隻是,賈大師您怎麼知道?”
賈島沒有回答墓寒的話,而是將腰直了起來:“我明白了。”
墓寒也不敢多問,而是將頭低下來:“賈大師,我知道的我全都交代了。還請您遵守諾言,饒,饒了我的性命。”
賈島笑了,笑的很是燦爛。
“饒了你性命?我說過不殺你麼?”
墓寒大驚:“你剛才明明說饒了我的。”
賈島哈哈大笑:“你們鬼巫派的人都這麼天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