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雲豪點頭,遞上來了自己的名片:“如果甘小姐考慮好了,就給撥打上麵的電話。我隨時恭候甘小姐。”
說著,鄧雲豪便提出告辭。
就是邢闊海還想再說什麼,好減輕雙方的誤會,卻被鄧雲豪一個眼神製止,然後二人退出客廳。
甘婉華與甘媛媛母女兩個還忙出來相送,賈島沒動,大爺似的坐在那,看著二人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與甘家母女告別,邢鄧二人一路出小區來到了路邊。
孫啟生正等在這裏,看到二人回來,連忙就打開車門迎接。
邢闊海沒有管這茬,而是問鄧雲豪:“鄧總,你剛才攔著我幹什麼?你難道忘了咱們這次來的目的了?賈大師還沒有說原諒咱們呢,怎麼能走呢?”
鄧雲豪搖了搖頭:“刑總,您還是太急躁了。難道您不知道言多必失麼?咱們的誠意,已經讓賈大師看到了,剩下的,就看天意了。”
邢闊海聞言一聲歎息:“道理我都明白,你的意思我也都懂。但是,就怕賈大師不按照套路出牌啊。從鍾二爺那你也聽說了,賈大師完全就是有仇必報的性格。你有恩惠,他能記你一輩子,你跟他有仇。他才不管你這麼多直接報複呢。我就怕賈大師不原諒咱們是小,記恨上咱們報複是大啊。”
聽了這一番話的鄧雲豪低頭沉吟,有半天方才搖頭:“不會,賈大師是個有仁義的大師。打從認識他開始,咱們自問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就像是昨天,咱們也完全是站在賈大師身邊。按理來說,應該沒有惹到賈大師才對。”
邢闊海把雙手張開,一臉無奈:“可關鍵問題是,賈大師現在就是不待見咱們。”
鄧雲豪琢磨了一番:“我覺得,很可能是咱們搞錯了方向。賈大師生氣的,並不是因為咱們各自的公司發生了這件事。”
邢闊海誒了一聲:“你的意思是?”
鄧雲豪搖頭:“左右在這猜是猜不到的。聽說鍾二爺說,小瑾最近和賈大師關係不錯。或許,咱們可以讓小瑾幫忙探探賈大師的口風,對症下藥。”
邢闊海一拍腦殼:“我怎麼忘了這個,對,趕緊找小瑾。”
二人說著,便匆忙上了車子。
···
客廳內,送走了邢鄧二人的甘婉華回頭瞧著賈島,目光中帶著審視。
見狀,賈島呃了一聲:“甘姨,您怎麼了?您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甘婉華搖頭,坐在了賈島對麵:“沒什麼,就是好奇刑總和鄧總為什麼抓著咱們不放,還堅持要道歉。小島,你跟阿姨說實話,這裏麵到底有沒有你的原因。”
賈島笑了,他張手聳肩:“甘姨,我覺得您就是想的太多了。我撐死了也就救過一次鄧雲豪,硬要說,隻要這個可能。但相比較之下,我還是覺得事情在您身上的原因比較大。”
甘婉華聞言一愣:“什麼意思?”
賈島吸了吸鼻子:“那鄧雲豪剛才不是說了麼,您的能力對他們公司來說很重要。因為這個,他才和邢闊海親自登門來道歉了。”
賈島這話一說,甘婉華遲疑了,心中多多少少的,有一些的向往。
事情,真的如此麼,二人真的是因為自己的能力,才放下身段道歉麼?
本就不不想辭職的甘婉華開始糾結了起來。
一方麵,她是想去鄧雲豪的榮華集團的,另一方麵,甘婉華又擔心這裏麵有什麼貓膩。
看到這一幕,賈島起身:“先別想這些了,甘姨你想吃點什麼,我給你做。”
甘婉華回過神來,慌張的答應了一個隨便。
望著賈島進入廚房的身影,甘媛媛若有所思。
她和母親不一樣,她是親眼見識過東州龍頭鍾家的嫡係子弟,對賈島客客氣氣宛若供祖宗一般的態度的。
同時,她也知道,百城集團那麼大的產業,就因為惹到了賈島,被輕而易舉的封殺。
正因為如此,少女完全有理由相信,邢鄧二人前來鄭重道歉,絕不是賈島和他們說的那麼簡單,是看上了自己母親的能力。
本能告訴甘媛媛,這件事中,賈島的原因占據了絕大多數。
很快的,賈島做完了飯,端出來眾人吃喝過後,便該上學的上學,該上班的上班。
雖然甘婉華昨天說過要辭職,但不管如何,現在的她,還是領著漢豐公司的工資的。
來到學校,賈島就和往常一樣無所事事,老師教的內容他全都會,甚至於,他比老師懂得還多。
左右無事,賈島便趴在桌子上休息了。
講課的老師是新來的,看到這一幕有些不滿,便咳嗽一聲道:“在座各位都是高三的學子。一個月後,就是大家鯉魚躍龍門的時候。這時候,我們要抓緊時間學習學習再學習。絕對不能有任何的懈怠。”
學生們都茫然的望著講台上的老師,不明白好端端的怎麼說這些話。
正納悶呢,老師敲了敲桌子,看向賈島旁邊坐著的白穎素:“就比如說這位女同學吧,你的同桌睡著了,你該怎麼辦?”
聞言教室內所有的目光都轉了過去。
被這麼多人盯著瞧,白穎素不慌不忙,直接從身上取下外套,很自然蓋在了賈島的身上。
一時間,老師的臉憋的通紅,課堂上學生們熱鬧開了,俱都哄堂大笑。
笑聲吵醒了賈島,他不滿的皺眉,問白穎素:“怎麼了?”
美麗的少女很是恭敬:“沒事,老師您繼續睡。”
賈島哦了一聲,換了個姿勢,又趴那睡了。
學生們笑的更加厲害了,老師氣的不行,時刻的提醒自己要冷靜。
幾番暗示後,他算是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隻是對無視自己的賈島,生出來了幾分厭惡與憎恨之情。
一天下來,賈島基本都是從睡覺中渡過的。
沒辦法,他晚上修行,隻有白天有時間休息。
現在的他掛名修仙者,但在沒有邁入先天期,成為先天之體之前,正常人的睡眠吃喝,他還是會有的。
晚上沒時間休息,那就隻能白天補覺了。
之前那些老師對賈島的行為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每次摸底考試,賈島都是第一名,正因為此,管他作甚。
下午放學,睡的飽飽的賈島離開學校,直奔興盛街而去。
中午吃飯那會,鍾之瑾就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讓他下午放學過來。
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賈島直奔補天閣。
到地方的時候,鍾之瑾正在與幾個模特商量著宣傳的事情。
賈島見了,也就沒有打擾,徑直走過去坐在了沙發上,望著已經裝修結束,家具齊備的補天閣慢慢的欣賞。
一邊看,一邊點頭。
有二十分鍾左右,鍾之瑾那邊商量結束,讓模特們都去了。
她正伸著懶腰,一回頭看到賈島,先是楞了一下,旋即詫異道:“賈先生,您什麼時候來的?”
賈島放下手中一次性紙杯:“剛過來沒多久。返春丹的宣傳計劃怎麼樣了?”
鍾之瑾聞言,臉上露出喜色,她拿著一份報告來坐在賈島的對麵,給賈島講解著宣傳的計劃,並問賈島有沒有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的,可以再改改。
對這些賈島知道的不算太多,他隻是在腦海裏想象著鍾之瑾說的畫麵,覺得自然沒什麼問題之後,方才點頭:“可以。”
鍾之瑾這才鬆了口氣:“既然如此,那宣傳計劃就定為這一個了。”
商量已定,趁著沒啥事的功夫,鍾之瑾和賈島閑聊,期間問起了早上的事情。並好奇賈島出什麼事了跑的這麼著急,不知道的,還以為地震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