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心圖連忙擺手:“沒有沒有,不過這東西是隻有那些神秘的修道者才能煉製的法器啊。”
賈島聞言一愣:“修道者?”
之前他聽鍾心圖說過一嘴修道者,當時東方有武者,西方有異能者。
在這之外,還有最最神秘的修道者。
不過當時鍾心圖說的不多,隻是提了一句便過去了。
如今鍾心圖再說起修道者三個人,賈島就忍不住有些好奇了。
“修道者,到底是什麼?”賈島問道。
也知道賈島有時候看起來挺神秘的,但更多時候,就像是一個不經世事的雛。所以鍾心圖倒也沒意外,給賈島解釋。
“賈先生你聽說過神仙麼?”
“神仙?”
鍾心圖點頭:“是的,傳聞中上天入地勾引天雷的神仙,修道者,修到最後,就是神仙。在炎夏還是封建王朝的時候,這些修道者,就被皇家供奉著。可自打建國以後,這些修道者就突然消失了。他們隱居在身上老林,將近百年,都沒有人見過他們。”
“那你是怎麼知道修道者的?”賈島問。
聽到這話,鍾心圖臉上露出忌憚的神色:“那還要說起二十年前,中原嵩山那一戰。”
“嵩山一戰?”賈島皺眉。
鍾心圖點頭:“當時南家劍仙踏足大宗師之境,與一位修道者約戰嵩山。據傳聞,那位才不過修道入門的修道者,以強大的實力,逼得南家劍仙三天突破不了防線,近不得他的身。”
“不會吧,南家劍仙可是近百年來,公認的炎夏宗師第一人啊。他不是號稱從無敗績麼?”鍾之瑾姐弟俱都詫異,看的出來,二人都是那位南家劍仙的死忠粉。
鍾心圖嗯了一聲:“是的,南家劍仙的確是從無敗績。”
“那爺爺您剛才還說···”
鍾心圖反道:“雖然南家劍仙三天都突破不了那個修道者的防線近不了身,但那修道者終究還是年輕。雖然力量強大,但經驗不足。被南家劍仙耗光了他的力量,也就贏了。”
姐弟倆啊了一聲,他們根本不知道,二十年前,還有這樣的事情。
鍾心圖沒有理會姐弟,而是轉頭看賈島:“也是那一戰過後,讓世人認識到了修道者的實力。畢竟以初出茅廬的姿態,能越級與身為宗師的南家劍仙大戰三天三夜才分出勝負,足可以證明他們的實力的了。”
“而且從那一戰過後,修道者就沒有再出手過。不過世上卻沒有人質疑他們的實力了。後來,修道者也會露麵,不過都是拿出他們煉製的法器出售。再怎麼說,修道者也是人,也需要金錢來維持他們的修為。其中,本命玉牌,就是他們煉製的法器之一。”
賈島這才弄清楚了情況,隻不過,對比本命玉牌,現在的他,對修道者本身,又起了更為濃烈的興趣。
上天入地,勾引天雷,這怎麼感覺和修仙者這麼像呢。
不同的是,在仙魔大陸想要使用法術,都等到進入先天境界,成就先天之體之後。
否則的話,法術對於身體的損害太大了,若留下了病根,不利於後麵的境界突破。
難不成,地球的修道者,與仙魔大陸的修仙者本是一派麼?
有意思,有點意思了。
這般想著,賈島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這邊暗暗揣摩著,旁邊鍾心圖忽然想到了什麼:“話說賈先生,您對法器也很感興趣麼?”
賈島回過神來,點了點頭。
當賈島點頭那一刻,肉眼可見的,鍾心圖麵色露出欣喜之情:“既然如此,那晚上在玉滿堂大酒店舉辦的慈善會上,就有法器出現。”
賈島咦了一聲:“是麼?什麼樣的法器?”
鍾心圖點頭:“據說是一個羅盤,前不久瀘上那邊的一個富豪帶來的。說是急需用錢,迫不得已才拍賣的這個法器。也正是因為這個羅盤,才有了這次慈善會。”
賈島啞然:“這更像是拍賣會吧?”
鍾心圖訕訕表情:“也不能這麼說,因為除了拍賣法器之外,的確是有慈善來著,為的,是前不久洪災中受苦的災區籌備善款。”
賈島聞言聳了聳肩膀,倒是沒有多管這些。
“晚上的慈善會,您會參加吧?”鍾心圖試探問。
賈島點頭:“當然,這是我之前答應過的。”
又聊了一會兒,賈島在問清楚了慈善會的地點和開始時間之後,便抓了魚回去了。
···
淩晨六點左右的東洲機場接客大廳,屠站在機場外,臉上表情帶著一絲的尷尬與惶恐。
就在三個小時前,睡得正香的他接到上頭的電話。
李家三代嫡係子弟,李沐風,將會抵達東州。
聽到這個消息,屠嚇得差點沒從床上摔下來。
李家這麼多嫡係子弟中,唯獨這個李沐風最為難纏。
這位大少,仗著李家家主的寵愛,囂張跋扈慣了。
便是上京這種豪門滿地走,權貴多如狗的地方,他都敢一言不合跟人幹起來。
用他的話說,我管你什麼背景,反正都沒有老子背景大。
依稀還記得兩年前,李沐風因為酒後駕車,撞死了上京一位權貴。
那些苦李沐風久矣的上京大家族們,紛紛聯合起來,要求李家交人。
麵對眾多家族的責難,李家家主將李沐風送到了國外躲避風頭。
如今兩年過去,李沐風回國。
原以為李沐風會直接回上京才對,但屠萬萬沒想到,他卻轉道來了東州。
即將要迎接這位喜怒無常的大少,屠如何不害怕?
心裏忐忑的等著著,有半個小時,屠在人群中看到了那個熟悉卻又令人畏懼的身影。
當即,他收攏起多餘的思緒,忙舉起牌子,朝著前麵跑去。
“這就是東州啊,未免太差勁了一些吧,你說是吧,銅皮。”
一個長相帥氣的貴公子站在大廳中,穿著一身簡單的休閑裝,望著稀稀拉拉的人群,撇嘴衝著身背後一個沉默寡言的,古銅色肌肉虯結的漢子道。
李沐風,一個光是名字,就可讓上京諸多豪門子弟沉默,富家小姐失色的大紈絝。
身邊跟著他的,正是李家家主安排的保鏢銅皮。
見自己的話沒有回應,李沐風也不生氣,倒是繼續逗這個沉默寡言保鏢耍子。
“李少,李少。”
就在李沐風逗銅皮的同時,屠終於擠進了人群,來到了李沐風的跟前。
到跟前了,屠連忙低頭:“小人見過李少。”
李沐風撇了撇嘴:“就你一個人來迎接啊,也太沒有牌麵了吧。”
聽出來了李沐風的責怪,屠汗顏不已。
正在他惶恐的時候,李沐風已經向前去了:“算了,今天心情好,不和你一般見識,銅皮,咱們走。”
後者不言語,伸手拿起李沐風的行禮,二人向外走去。
屠後麵彎腰跟上,一路來到大廳外,打開停在路邊的車門,恭送李沐風上了車子。
車子駛動,向屠入住的酒店而去。
路上,屠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溜完冰的李沐風,強打起笑容道:“李少,家主這麼想您,您怎麼不回上京,突然來東州了。”
放鬆過後的李沐風慵懶的躺在真皮座椅上,眯著眼睛:“怎麼,我去哪還得向你彙報不成?”
屠聽這話嚇了一跳,連忙搖頭:“不,不敢。”
李沐風這才哼了一聲,繼而道:“那不是老爺子給我安排的未婚妻就在東州麼。在國外兩年,我還沒見過這未婚妻長啥樣呢。於情於理,不得先去看看?說不定那小娘們一激動,晚上就侍寢來了呢。”
說著,他就從懷裏拿出一張照片打量:“你別說,長的還挺好看。”
說著,他將照片望前一扔,落在前排座上,不是別人,正是皇甫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