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已經舉手同意,蘇漾當然借坡下驢,笑著點頭道:“既然這是大家所有人的意見,我當然不能違背,那就這樣做吧。”
這混蛋,實現了自己的目的還把責任推到所有人頭上,真夠無恥啊。
阿爾斯通覺得胸口堵著一口氣發泄不出來,深吸幾口氣覺得得回去緩緩。現在才發現這個新任聖主在不要臉方麵早已登峰造極,比前幾任都厲害多了。這樣的會多參加幾次有可能就吐血而死了。
大胡子在旁邊也皺著眉頭不說話,心中滋生深深的擔憂。這才剛剛就職呢,就已經把月牙的資產往自己老婆懷裏斂,長此以往下去還了得。
蘇漾很滿意的點頭:“還有別的事嗎?沒有別的事咱們就可以散會了。”
還有毛的事,這件事就可以天崩地裂了。不少人心中腹誹,結果死胖子弗朗西斯再一次跳起來,高高舉著手道:“聖主大人,我還有一件事要稟告。”
操!
操操操!
眾人紛紛側目,發現這死胖子簡直沒完了,難道還有什麼事能涉及到利益的問題?
蘇漾伸出手來平易近人地笑道:“還有什麼事,不妨一起說出來吧。”
弗朗西斯立刻體貼的道:“我常聽聖主您抱怨現在的服飾穿著不舒服,做工也不夠精致,是這樣嗎?”
蘇漾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笑著道:“是有這麼回事,不過就是小小衣服的問題,不值得拿到全體大會上來說吧。”
其他長老和護法也是相同的心思,這麼多年大家都是穿著這個,而且也就是公開場合才穿,私下裏還是穿便裝的。這死胖子真是沒事找事。
弗朗西斯搖搖頭,用極其鄭重的表情道:“那可不行,聖主的事,事無巨細都是大事。而且他們穿的時間短,您可是幾乎天天都要穿的。若是因為服裝質量不好讓您形象受損,或者穿著不舒服而影響心情,那都是大大的不好啊。”
說完這個,弗朗西斯發現所有人都在看他,這胖子老臉差點紅起來,隨即就壓製住了。麵不改色的看著蘇漾,心說我現在連臉都不要了,聖主你可不能出幺蛾子,當狗腿子可沒那麼容易,壓力很大的。
蘇漾扯了扯自己的衣服,露出無所謂的表情:“其實也沒那麼嚴重,我也沒那麼嬌氣。因為我平常經常練功,動作幅度較大,正好穿這種質量不好的衣服。隻要隨便一扯就能撕爛了,而且這種質量不好的應該也便宜,換起來也不心疼。”
說完隨手動了一下,袖子就真的“嗤啦”一聲撕破了。
這段時間蘇漾可是真的沒少在細節上下功夫,平常在眾人麵前露臉的時候也常常做出這樣的事情,偶爾不經意一轉身,往往這兒就撕破那兒就扯壞了,所以眾人見怪不怪,還真不覺得是誇張。
弗朗西斯立刻搖頭:“質量是真的不行,但您不知道這衣服造價昂貴。您這一生就足足幾十萬,普通長老護法的也不下十萬。質量這麼差還要價這麼貴,我早就覺得這種衣服不能持續下去。所以有必要改一改。”
蘇漾露出吃驚的表情:“這麼貴?那這種質量可不應該了。我以前還覺得撕破就縫縫補補算了,你這麼一說我覺得吃虧了。”
平常長老護法們也真沒計較身上的衣服多少錢,聽弗朗西斯這麼一說,眾人也都覺得不是那麼回事。
這裏麵隻有阿爾斯通老臉一紅,說實話他在服飾這方麵克扣的錢可真不少,這麼多年來王庭眾人對禮服的事情也沒有多少計較,想不到竟然被這死胖子給計較起來了。
隻聽弗朗西斯大聲道:“我打聽過了,聖主以前的服裝都是有酥糖集團的服飾公司專門定製,我也去審視了該公司的服裝設計及製造加工和質量全過程,那是真的高端大氣上檔次,低調奢華有內涵,而且價格不貴,做出來的東西更是正宗。於是我把負責服裝製作的朱總經理也給留了下來,我建議今後月牙的禮服製作都由他們來承擔,而且這東西應該成為工作服,大家平時都要穿著才對。”
這話說完,在場的所有長老護法再一次麵孔抽搐,心裏大罵不止。終於明白兩人唱這個雙簧是什麼意圖了,發現這位新任聖主還真是夠不要臉,那是堂而皇之的把自己家的產業往月牙這邊拉呀,拉的那叫一個厚顏無恥,光明正大的找理由。
偏偏姓蘇的還假惺惺征求所有人的意見,果不其然,那小子又一臉糾結道:“可是我跟朱北河也是好友,這樣做會不會讓人誤會我以公謀私?”
誤會你個毛,你踏馬就是在以公謀私好不好?
所有人心中大翻白眼,恨不得噴他一臉唾沫,對這位的無恥的是又上升了個層次,你還能不能更不要臉一點?
而弗朗西斯又在此時淡淡的來了句:“不如讓大家再表決一下吧。”
於是乎所有人再次心不甘情不願的舉起了手,正式通過了授權酥糖集團承擔月牙所有服飾製作的事情,這一次徹底無視了阿爾斯通,蘇漾連問都不問他一下。反正新任聖主上台之後總有新的政策頒布,利益也要進行一下重新分配,該我的好處總不成交給你這個死老頭子。
而且舉手表決也是表中心的關鍵時期,你舉得慢了都會引起聖主的不滿,誰敢不舉?這是大勢所趨呀。
旁邊一直都有鋼盾拉布進行細致的記錄,所有的表決事後大家都要簽字按手印,作為證據留存,表明聖主上台後的第一次大會所做決定是所有人共同認可的結果,否則傳出去還以為正主剛上台就搞大權獨攬。
蘇漾勉為其難的歎了口氣:“好吧,既然大家一致都認為應該如此,我也隻能尊重各位。希望酥糖集團不負所托,能夠完全勝任這次工作。後麵你要統計一下全球王庭各個分部具體的工作人員,月戟使徒的具體數量,把服裝的樣式材料成本和要求都告訴他們,必須一絲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