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控整個聖島的聖母突然病故,這件事情引發的震撼可能比狂風海嘯還要厲害,所以目前聖島上要做的兩件事都擺在眼前,一是嚴密封鎖消息,二是趕緊選出下一任聖主。
不管怎麼說,蘇漾腦袋上也頂了個大司監的名號,算是高層中的高層,於是也被拉出去一起商量日程,看看怎樣安排,如何選舉出下一任聖主。這件事需要所有高層掌控者一起商量,誰敢在這個時候獨攬大權?
接到消息的蘇漾從懵逼中待了好一會兒才回到現實中來,跟拉布對視一眼之後有種不切實際的感覺。這踏馬事情也太湊巧了,總有種被人耍弄了的感覺。蘇陽當局要求去探視一下聖母宋怡的屍體,卻遭到了嚴厲的拒絕。據說目前三大主誰也沒資格進去,臨時已經緊急通知了距離聖島最近的某位大傭兵的紅顏知己過來處理宋小姐的後事,然後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將人給火化了。
火化?
聽到這個消息的蘇漾更懵逼了。在中原國內為了各種各樣的因素,在頭幾十年裏用強製手段改變了中原人流行幾千年的入土為安的習慣,用幾代人的時間慢慢讓現代人接受了火化的意識。但這也僅限於國內。在國際上有很多的地區仍然保留著對死者的尊重,會舉行盛大的殯葬儀式,而且對屍體的尊重也包括了入土為安之前的瞻仰遺容,這是讓死者最有尊嚴也最體麵的告別。
作為月牙實際掌控者的聖母宋怡,就這麼草草的簡單被人火化了遺體,聽起來怎麼這麼滑稽?這還是月牙嗎?為了振興王庭而費盡心力以至活活累死的聖母就是被你們這樣對待的?傳到外麵去豈不被人笑掉大牙?而且大傭兵能接受這樣的處理方式?
種種的因素都透露著詭異,蘇漾根本無法理解,隱約感覺這裏麵應該有個巨大的陰謀,可是他又看不懂這是為什麼。
“這兒終究還是個是非之地啊,隻要有人的地方就沒有真正的平靜。”蘇漾有些感慨,叼著煙卷拍了拍拉布的肩膀,“等這件事情過去之後咱們還是撤吧,誰知道剛上任的新聖主是什麼鬼,萬一對咱們有惡意,可別把小命交代在島上。”
拉布沒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
“你說新任聖主會是誰?在這麼多人裏麵,我覺得你大哥是最有資格更近一步的。阿爾斯通太小氣,克勞福德又太老了,這倆人上去過不了幾年也得嗝屁,總得把位置傳給一個能多活陣子的,如果是這樣,我願意留下來投他一票。”蘇漾笑嗬嗬的對形勢進行分析,在他眼裏邊這一切不管是不是騙局還是陷阱,他都打定主意做一個旁觀者。傷害不到他身上都無所謂,若敢對他有別的心思,他也不是好惹的。
兩人聊了沒多久就接到了通知,讓蘇養前去參與對話。於是乎蘇漾被帶到了一間屋子裏,換上了代表大司監身份的雪白月神禮服。
畢竟是在聖島,又是新上任的第四大主,發生了重大事件也不好拋開他,穿個便裝不倫不類的係個披風,看起來也不是那麼回事。於是緊急在倉庫裏找到了當初大傭兵曾經穿過的禮服,拿過來試了試,別說還真的挺合身。
而且說實話憑蘇漾現在的賣相,穿上正式禮服之後那叫一個風度翩翩風流倜儻,而且他的確有資格穿正式禮服,身份在這兒擺著,這可是被聖母宋怡欽定的。盡管沒有進行盛大的冊封儀式,但在內部已經宣布了的,章程步驟也是按規則走,隻是省了那套繁文縟節罷了。
跟在薩瓦迪卡兩人身後過去,沿著一塵不染的雪白色卵石道路往前走,路上陸陸續續的看見了不少穿著月華禮服的人過來,一起彙聚到了一座巨大的聖殿禮堂內。
當禮堂的門關上之後,蘇漾發現能夠來到這裏的其實隻有十幾個人,有些人臉上還帶著疑惑的表情,似乎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顯然聖島對宋怡去世的消息封鎖的極為嚴格,能夠有資格知道的的確隻有他和另外三位大主。至於薩瓦迪卡兩個人,好像應該屬於聖母宋怡傳令官之類的,沒辦法對他們隱藏消息。
藏在這麼多人裏麵,蘇漾又穿了跟他們一樣的服裝,頭上也戴了別致的帽子,加在人群中誰也不知道他是黑暗世界那個大名鼎鼎的殺神。
往前看,一個精致的玉質架子當中放了個古色古香的月白色盒子,周圍有鮮花簇擁,好幾個看起來像丫鬟似的女孩子正一臉沉痛的站在盒子四周,臉上有淚痕顯現,顯然已經哭了好久。
就讓四個丫鬟來守靈?連屍體都不讓看一眼,這玩兒的是什麼鬼?
蘇漾夾在人群裏不停的眼珠子亂轉,或許是月牙的禮儀習俗一直是如此,跟他習慣的殯葬儀式不同。左右看了看,發現阿爾斯通兩人也在人群中,臉上並沒有意外的神色,難道這個聖島上的習俗就是如此?
帶著滿肚子的疑惑跟著眾人往前走,已經聽到了旁邊不少人發出吃驚的抽冷氣聲,顯然是剛剛知道這個對他們來說無法接受的消息,好幾個人情緒瞬間崩潰,雖然緊咬著牙關不哭出來,但淚水還是如開閘的洪水一樣嘩嘩流淌,更有兩個穿月華禮服的女性壓抑著發出嗚咽聲,看來聖母小姐在月牙的威.信還是非常高的。
知道消息的人還在陸續變多,門不停的打開,不停的有穿著月華禮服一臉沉痛的人走進來。前麵的阿爾斯通已經開始了儀式,走到精致的盒子那邊,用月牙的雙手合胸禮致以最崇敬的告別。
蘇漾沒有冒冒失失的跑到前頭去,而是夾在人群中走成一排,到前麵的靈盒那兒行了個禮。
這時候的蘇漾心情相當不爽,不知道宋怡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怎麼可能說死就死了?他來聖島是商量怎樣清除噬夜族的,誰知道宋怡偏偏就這個時候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