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登不知他為何有此一問,沉默了片刻後回答:“應該就是那些各種顏色的藥劑吧。”
說到這兒自己也意識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忍不住繼續問道:“老大人知道那些該死的藥劑是從哪兒製造出來的?”
巴斯達克斯點點頭:“我們可以做兩件事,一是破壞他們的實驗室,假如能夠做到這一點,我們等於給自己贏得了充足的生存機會和時間。”
兩人都點了點頭,這件事情聽起來是那麼回事。蜜兒赤很疑惑的問道:“一?難道還有二?”
巴斯達克斯點頭:“破壞實驗室其實並不容易,畢竟我們不知道具體的位置,甚至那實驗室也隻是我們自己推測出來的,實際的具體可操作性並不是非常強。我認為必須有二。而且這個二相對來說更現實一點。”
兩人對視一眼,如果說在這短時間之內他就能夠想到兩點,而他們兩人卻一點都想不到的話,雙方之間的眼光見解和策略還真不在同一個檔次上。禁不住略微有了些佩服,艾登深吸一口氣:“願聞其詳。”
巴斯達克是在屋子裏來回走了兩步,回頭問他們:“具體戰鬥依靠的是各種顏色的藥劑,這是身體上的憑借。我問你們,包括穆恩大司將、月戟使徒衛隊和所有月牙的普通臣民,平時最大的心理依賴是什麼?”
艾登毫不猶豫的回答:“當然是他們對月神的信仰,這是他們的精神寄托和支柱。”
“月神的具體代表又是什麼東西?”巴斯達克斯目光灼灼的盯著兩人。
“啊!我的天啊……”蜜兒赤突然捂住了嘴巴。
艾登的眼神也亮起來,刹那間仿佛有道靈感被人點亮,瞬間把握到了巴斯達克斯的意思,心中湧起激動道:“你的意思是月神金冊,那本散發著月神光滑的古書?”
千想萬想,都沒想到巴斯達克斯居然會把主意打到那本古書之上,他說真的銷毀或者帶走了那本書,對整個月牙來說絕對是精神信仰上的一個巨大打擊,甚至有可能使他們分道揚鑣。
“嗬嗬嗬,都已經到這種地步了,能做的事情為什麼不去做呢?”巴斯達克斯重新坐在了椅子上,目視兩人分析道,“現在對我們來說才是天大的機會,穆恩大司將的金色戰神一時半會兒是不能施展出來的,聖母宋怡又死了,這種內外都空虛的最佳時機如果我們錯過了,可能也會錯過噬夜族重新振興的唯一機會。”
現場立刻沉默下來,沉默了足足有十幾分鍾,艾登這才艱難地咽了口唾沫慢慢道:“老大人,不是我故意潑冷水。月牙可是月戟使徒衛隊的大本營,床到裏麵去跟自投羅網沒有區別……而且聖母宋怡的事有可能是對方故布疑陣,是對方設計的請君入甕的計策,倘若那樣,我們可能會全軍覆沒……”
蜜兒赤也點了點頭,連山戴著不敢確定的狐疑和擔心。畢竟那個地方太過神秘和恐怖,以前不是沒有派族人去攻占過那裏,可每一次都會铩羽而歸。都經曆了那麼多次,難道這一次就會成功的嗎?
巴斯達克斯嘴角泛起淡淡的微笑:“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但我告訴你們,危險總是自己想象出來的,現實或許沒有你們腦子裏想的那麼誇張。”
兩人對視一眼,都不知道耄耋老人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但是看他一臉篤定的樣子,總覺得這裏麵可能有什麼蹊蹺。
其實事情發展到如今,兩人也沒的選擇,至少已經沒了退路。這種情況下如果不抱團取暖,等穆恩大司將那家夥恢複過來,不用激發金色戰神就可以把他們各個擊破,所以真的沒辦法現在就抽身回去。
艾登深吸口氣,現在即使後悔也沒用,巴斯達克斯已經篤定他們沒有第二條路可選。現在擺在他們麵前的除了團結一致之外,就是放棄所有一切找個人跡罕至的深山老林藏起來,憋憋屈屈地度過餘生。
與其那樣做,還不如轟轟烈烈痛痛快快的打一場,說不定能有翻身的機會。
“請給我們幾分鍾時間考慮。”蜜兒赤說話含蓄一些,拉著艾登一起出去了。
兩個人出門之後分別到了不同的位置打電話,臉上是一副糾結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在跟什麼人聯係,不過看樣子每個人手裏都有存貨,不可能就這樣把全部實力都帶出來。既然現在要去聖島上大鬧一番,那就要好好準備一下自己的實力了。
幾分鍾之後,兩個人重新回到了巴斯達克斯麵前,艾登給自己點了根煙,蜜兒赤把滿頭的金色秀發紮到了後腦,幾乎異口同聲的說道:“我們願意全力配合老大人。”
巴斯達克斯露出笑容:“這次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
事實上身在月牙的蘇漾是有點懵逼的,剛開始聊著天沒有任何異狀出現,隨後宋怡就倒下了,瞬間臉色蒼白,哆嗦的說不出話,甚至精致絕倫的美麗麵孔上出現了不受控製的抽搐,這是典型突發血栓的表現。
蘇漾當時想要上去幫忙救治,畢竟自己是學習了《鬥轉星移》上麵岐黃之術的,可是宋怡在領導下之前按下了某個辦公桌上的按鈕,緊接著房間被人蠻橫的踹開,一群人呼呼啦啦的衝進來帶走了她,然後把他跟拉布直接晾在了屋子裏,留下他們在風中蕭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隨後他們被帶到了原來的休息室,過了沒一個小時,一臉沉痛的薩瓦迪卡兩人走進來,鄭重通知他聖母宋怡小姐突然病故的消息,可是實實在在的把蘇漾給震撼了一把。
畢竟是剛剛被任命為大司監,也算名義上月牙的高層,有自個知道這件秘密。同時兩個人非常嚴肅的對他道,這件事絕對不可以外傳,整個月牙都封鎖了消息,倘若外界有人知道了,一定就是他們兩個傳揚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