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兒距離聖島中心很遠,是當年二姐跟那個噬夜族小執事一起築的愛巢。”拉布嗡聲嗡氣的解釋,“所以每次回來二姐都會到那裏小住幾天,之後就會不辭而別。你不用管她。”
拉布沒有選擇跟大哥一起離開,畢竟已經回到了聖島,有太多人太多辦法幫助大哥恢複。現在最重要的反而是保護王,作為一個外來者,誰也不好判斷他究竟受歡迎還是被抵觸。
蘇漾明白他的意思,笑著指了指自己:“前幾天不是剛被這兒宣布聘任為什麼官職的嗎,總體來講是一家人。應該不至於。”
拉布沒說什麼,卻還是非常堅持的守在了他的身邊。很快就有幾個白盔白甲的人恭敬地直了直飛機外麵,意思讓蘇漾跟著他們走。
客隨主便,而且本來就是為了來解決麻煩的,蘇漾非常配合的跟著下了飛機,外麵有幾輛車子在等著,車子也都是古色古香的純白色,坐進去感覺坐在了一片雲上,在清理的極其幹淨的道路上向前開著,宛若置身仙境。
車子迤邐開了大約十幾分鍾,竟然來到了海邊,海麵上停靠著一艘小型的遊艇,旁邊還有幾個小型快艇在保駕護航,快艇上有荷槍實彈的白盔白甲人員,態度倒是都非常恭敬。
看來這兒的人特別喜歡白顏色,就連遊艇都清理的一塵不染,說要很清楚對方想帶自己去什麼隱秘之處,本以為要套個頭套什麼的,沒想到人家挺大方,客客氣氣的把人迎接進去,坐進遊艇之後又有酒又有水果,總之抽煙喝酒都不管,就讓你在這兒呆著。
遊艇又在海上漂了一段時間,終於來到了另外一座小島上。距離原來的聖島大約有幾十海裏的距離。
蘇漾很奇怪,扭頭看跟過來的拉布,小聲問道:“這兒是幹嘛的?”
原本是沒打算知道答案的,沒撩到拉布竟然知道,嗡聲嗡氣的回答:“聖島給三種人居住,聖王聖母、月戟使徒和普通聖島子民。但是你在那兒隻能看到和諧的生活場景,真正具體的權力製衡和決策製定並不在那兒,被轉移到了這邊的二島上。”
說到這兒拉布嘴角抽了抽:“其實以前沒這麼多事情,聖島本來隻有三個官職——大司將,大司空和大司徒。後來聖母宋怡覺得這樣的方式太過權力集中,不適合進行統一管理,便在三大主之下設置了十三位長老,同時還有三十六位護法,七十二名參幹。等於一下子把權力分散到了許多人手裏,互相監督製衡。因為管理層人太多,把他們集中到了這邊小島上,專門負責討論管理決策聖島的諸多事情。這隻遊艇也是供他們來回往來兩個小島的通行工具。”
蘇漾笑嘻嘻聳了聳肩膀,發現這位聖母宋怡真的聰明。增加了這麼多官職之後看起來把管理機構變得臃腫不堪,其實整個聖島這麼多人,本來工作就多的很,三大主根本分身乏術,過去肯定是大多數事情處於散養狀態。
人多了就可以責任到人,有利於管理。而且就像剛才拉布說的,明確責任之後互相也有了製衡監督,誰的問題我可以找誰,這是相當聰明的做法。等於把一個赫赫威名的勢力變成了公司製,上下級之間等級森嚴,權力職責範圍明確,誰也別想越權,更別想推卸責任。
然而畢竟這是個大型勢力,又不能純粹以公司製管理,於是這種方式裏麵又看到了中原武林各門派的管理模式,把你的地位提上來,資格兒擺過去,讓你對這兒有家的認同感,同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不努力幹能行嗎。
這女人是真牛,雖然還沒有親眼見過,沒有真正打過交道,也知道此女厲害。至少現在的唐月完全不是對手。
這一刻腦子裏麵突然閃過布蘭妮的倩影,或許隻有這位好好培養一下,在頭腦布局和眼界方麵或許能與之對抗。
不過一山不容二虎,各自的追求也不相同,蘇陽並不想打造一個像月牙這樣的勢力,而且大傭兵和聖母宋怡也隻是借了別人的殼子讓自己變成一方至尊,他並不希望自己走別人的老路。
這一路尋思著,遊艇也已經到達了所謂的二島。登上島之後,發現這邊的情形設置跟聖道別無二致,一樣的白色風格,一樣的纖塵不染。在一群白盔白甲的人物引領下,他們來到了一處裝潢古樸外觀大氣的聖殿門口。
這建築當真氣派的緊,不但高聳入雲,而且設計風格融合了歐式的弧頂尖頭以及哥特式的陡峭挺拔風格,不少的地方飛簷鬥拱,還能看見中原建築味道閃現,把各式建築的精髓和諧融入到一起,當真令人拍案叫絕。這建築的設計師絕對是鬼才。
聖殿的門口已經站著十幾個人,並沒有見到大傭兵和聖母宋怡,但三大主以及長老護法代表都等候在了門口,麵帶微笑的看著他走近。
拉布立刻走到了蘇漾的身後跟著,做出隨從仆人的姿態,作為剛剛被封的月牙第四大主,大司監這個職位曆代隻有兩個人擁有過,一是現在的聖主大傭兵,二就是現在的蘇漾。
這個職位除了沒有實權之外,地位真的高高在上,除了聖主之外是名義上的二把手,可以監督三大主,所以不管願不願意,現有的管理層都必須出現在聖殿之外。
拉布嗡聲嗡氣的在後麵解釋:“大司監閣下,目前二島上能夠出線的管理層都來了,有一些長老和護法因為執行任務或者被分配到全球其他駐地,所以臨時趕不到這裏。但是聖島對大司監閣下的敬意卻沒有一絲半點的怠慢。”
這話明著是解釋給蘇漾聽,其實也是說給對麵那些人聽的。主要就是提醒他們都收斂著自己的脾氣,我家的王年紀雖然不大,卻也不是隨便什麼人能看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