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濤還沒來得及說話,旁邊的洪斌就怒了,衝上來指著朱北河就要大罵,結果還沒開口就被擋在旁邊隨時準備動手的老九衝過來一腳踢到遠處,嘰裏咕嚕的滾了好幾圈。
老九這小子平時在朱北河跟前顯得慫,在外人麵前卻能打得很,洪斌也算是個練家子,竟然在他迅捷如雷的攻擊中回不過神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腦瓜子已經被打得金星亂冒。
洪濤見兄弟挨打,頓時也著急了,可是又沒辦法舍下孟小單,他平時在喬城也是出了名的霸王,忍一時的氣還可以,哪能一直都忍著,頓時就瞪起了眼睛來。
朱北河等的就是這個,挺起胸膛反而迎了上去。這一幕把攥起拳頭想要動手的洪濤硬生生嚇得倒退了兩步,脖子手心裏全是汗。麻痹的,看姓朱的那滿臉期待的眼神,分明是想等他動手然後再聲稱正當防衛來行凶,自己差一點就被他給忽悠了。
結果這邊朱北河已經等得不耐煩,鐵家夥直接頂在了洪濤腦門上,厲聲道:“姓洪的,我給的是王胖子麵子,不是給你。你若以為老子怕了,我就隨了你的心願。”
洪濤麵無懼色,根據他的經驗,對方越是表現窮凶極惡,就越是色厲內荏,恐怕已經是黔驢技窮了。當即冷冷道:“我我根本不知道你說的是誰。”
威震武道館的王胖子那是名聲都傳到京城來的,他洪濤不過是六大分支機構中的一個負責人,倒是見過總老板兩次,但也僅僅是稱兄道弟的客套,人家根本隻是拿他當合作夥伴而已。他也沒想到關鍵時刻居然還能用王胖子來當擋箭牌,腦子飛快旋轉,看看自己能不能想到新的辦法。
結果朱北河已經失去耐心,抓住他衣領就來了個過肩摔,把它重重地砸在了地麵上。被摔的騰空而起的時候,洪濤還無法相信自己一個習武之人竟然能被人用這種辦法摔倒。對於武林人來講,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雖然洪濤無門無派,卻始終拿自己當江湖人看待,但是惱羞成怒,狂吼一聲就要來個鯉魚打挺。結果翻身到半截的時候就被一隻大腳硬生生踩回了地麵,然後黑乎乎硬邦邦的槍托直接砸在了他臉上,當即兩顆牙齒伴隨著血水就被他噴了出去。
朱北河嫌棄自己的槍被弄髒,跳起來照著洪濤的臉狠狠踩了一腳,連遠處的人都聽到鼻梁塌陷的碎裂聲,隨後洪濤弓起身子捂著臉痛苦吼叫,顯然是真的痛極了。
“朱北河,今天你明目張膽毆打孟家少爺,事情已經通報上去了,我看你怎麼跟兩家交代!”洪濤痛苦地弓著身子,卻還是沒忘了表演。反正事情已經到了這份兒上,傷也受了,打也挨了,那就必須得把活兒搞齊,到時候也好一並算賬。
經過洪濤一而再再而三的提示,憤怒之中的孟小單也終於回過神來,知道接下來戲該往哪個方向演,硬是挺著一點都不服輸,打算隻要孟小單碰自己一下,他就立刻翻白眼昏厥過去。反正四周已經有了這麼多人看著,你朱家的人還能把天底下的嘴巴都關了不成?
朱北河冷笑:“別以為老子不知道,姓孟的的你到了喬城之後借著更換高層的借口轉移了大量喬城私高的資金,然後將其轉入到一個境外的戶頭裏,別以為老子不知道。而且對方給你發了個文件過來,我不要別的,把那文件給我,我放你一條生路。”
孟小單心中嚇了一跳,朱北河怎麼知道有這東西的?那可是他冒著巨大的危險換來的,絕對不能讓任何人得到。
隻聽朱北河又冷冷道:“人在做天在看,你逃亡的這兩天時間裏,我一直在琢磨你能替孟家完成那幾件大生意,不要求釋放全家老小,反而大老遠的跑到喬城去接手一個沒什麼太大油水的教育集團的原因。這根本不符合你平時唯利是圖的性子。”
“我喜歡搞教育不行嗎?”孟小單反而色厲內荏的反駁。
朱北河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錯了,我這人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毛病,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我稍微動用境外的朋友關係,把你搞定的那幾家企業的來龍去脈摸了摸底細,你猜怎麼著?嗬嗬嗬,這三家大型企業其實根上都是一家,而且每一家的大股東裏麵都有同一個人——相信前段時間一直徘徊在喬城的布蘭妮小姐,你應該不陌生吧?”
孟小單臉色驟變,卻還是嘴硬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就算我知道,也會被你一步步引到說錯話為止吧?”
“老子懶得給你下套。這麼說吧,是布蘭妮拐了個大彎兒幫你上位,目的就是讓你成為孟家的紅人,從而達到她的目的。如果他要找哪個人,你應該不是最佳人選,所以想來想去,也隻能是你給他提供點什麼東西。所以我就納悶了,前天布蘭妮的公司居然還給你打了一筆巨款過來,顯然是你們的交易已經成功了。有關於你的物流和國際物流信息我都查了,似乎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東西,那麼剩下的就應該是通過網絡直接發送才對。”
朱北河的每一句分析都像一把刀紮在孟小單的心上,也幾乎把他這段時間以來做的事情整個的給掀了出來。心慌意亂之下,緊繃著一張臉,第一反應就是否認:“開玩笑,我是通過自己的能力遊說三家公司同意,布蘭妮小姐是股東也隻能說湊巧,布蘭妮小姐打給我的金錢是我入股他的公司獲得的分紅。你就打算用這種拙劣的手段給我扣帽子?真是可笑。”
“可笑不可笑不好說,但我卻知道搜一搜你的車子就能有所發現。你是個對什麼人都不相信的性格,如果不帶在身邊,你又會放哪兒?”朱北河說完後給手下眾人使了個眼色,“給我開車搜!”
“誰敢?!”孟小單瘋狂的攔在車子麵前,憤怒叫囂,“給你們膽了是不是?我是孟家的人,有什麼事也隻能孟家處理。朱家人出現在這兒,不嫌自己管的太寬了嗎?再說了,你們若翻不出什麼,這事該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