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ê}�“當然是真的。”
李樹鵬也不是初出茅廬的雛兒,心理素質極強。
楚若魚傲嬌地揚了揚眉,低頭吃了口肉,又小抿了口啤酒:“咯咯。”
然後就不說話了。
這丫頭到底知道些什麼?
李樹鵬也摸不準。
他也不吱聲,說話就會犯錯,幹脆保持沉默。
“行吧,就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楚若魚沒太逼他,但神秘莫測的笑容讓人心裏沒底。
“嗬嗬。”
李樹鵬暗鬆了口氣,表麵雲淡風輕:“你有多少錢?”
“二十幾萬吧。”
這丫頭這麼有錢?
95年京城三環內新房也就四千多一平,二十多萬能買五十平。
換算到2021年,五百萬開外。
小富婆呀!
看見李樹鵬驚詫的表情,楚若魚傲嬌地笑道:“我大學時做翻譯,又在外國雜誌上發表幾篇文章,賺了點稿費。”
“才女。”李樹鵬翹起大拇指。
“那你投了多少?”楚若魚好奇地問。
“將近一千萬吧。”
噗!
楚若魚傲嬌的麵孔頓時垮下來。
她已經21歲了,賺了二十萬就沾沾自喜。
而李樹鵬比她還小,已經是四個廠的老板了,隨便玩玩就投上億。
人比人氣死人。
哼,本小姐才不服你呢!
“蟲草能賺多少?”
“一年內,番一倍沒問題。”李樹鵬如實道。
其實蟲草保存也是有費用的,賺頭遠不如房地產,但95年房子市場還很涼,所以李樹鵬投資蟲草也是一個閑筆,賺筆小錢罷了。
“沒意思,我還是投資股票吧。”
楚若魚燃起了鬥誌。
那就得迅速撈錢,彎道超過李樹鵬,隻有股票了。
“好像不太行吧。”
93年大股災,到97年股市才緩過來。
現在進入股市,絕對是人傻錢多類型,最後賠得血本無歸。
“你懂什麼?我是學經濟的,熊市想賺錢也不難。”
楚若魚一拍手:“正好在滬市,明天我們去證券交易中心看看。”
“楚總,我勸你別這麼衝動。”
“哼!”
楚若魚一副我是天才我怕誰的表情。
這世界確實有天才,1993年楊南天傾其所有入市,在大熊市中獲得十倍回報,後來在鎂國互聯網泡沫破裂時買入網易和新浪股票,一舉成為投資大佬。
也許楚若魚也有這個資質呢。
“我明天回廠,不能陪你去了,我讓劉誌敏派兩個人跟著你。”
楚若魚太漂亮了,李樹鵬擔心她出現意外。
一頓飯吃完,楚若魚揉著鼓起來的肚子,埋怨道:“都怪你,我明天又要減肥了,你為什麼點那麼多呀,不知道女生不能吃夜宵嘛,何況這麼油膩!”
“都是你點的好不?”李樹鵬斜眼看她。
“才沒有,我一點都不饞。”楚若魚晃著腦袋不承認。
是不饞,桌上一大把簽子,還喝了四瓶啤酒。
她有點暈乎乎的了。
“快扶著我,別讓我撞到樹上。”
楚若魚抓住李樹鵬的胳膊,埋怨道:“你一個大男人,都沒我喝得多,也好意思說擼串。哎呀,你扶穩點,摔著我我就打你。”
“我怕我喝多了獸性大發。”李樹鵬嘀咕道。
“你說什麼?”
楚若魚暈乎乎的沒聽清楚。
但看著她側臉紅撲撲的,像顆熟透的大蘋果,啃一口味道肯定很好。
李樹鵬也不是聖人,和這樣一個大美女朝夕相處,沒有想法才是怪事。但想法歸想法,她的背景太深,招惹不起啊。
“我說,把你扔到床上,我就回去睡覺了,折騰一大天,我很累了。”
“切,不男人。”
楚若魚鄙夷,大腦被酒精刺激她的膽子也大多了:“喂,你有沒有女朋友?”
“愛上我了?想讓我當你的男朋友?”
楚若魚斜眼瞥他:“做夢呢?我怎麼可能看上你?好好照照鏡子吧李廠長!”
我真的很醜嗎?
李樹鵬摸摸臉。
“哎呀,是我一個筆友,想談戀愛了,我想把你介紹給她。”楚若魚笑嘻嘻道。
你自己還沒男朋友呢,還為別人操心。
“不是你表姐吧?”李樹鵬嘴角直抽。
撲哧~
楚若魚喜笑顏開,幾個月前還揚言把表姐介紹給李樹鵬,想想就可樂。
“我表姐才沒有三百多斤呢!而且是個美女喲!要不我撮合撮合?”
扯淡去吧。
當初我們關係多惡劣,你卻把她介紹給我,可見你們關係多差。
真好看就見鬼了。
“我筆友也是個美女,回去我給你看她的照片,你肯定能看中。”楚若魚眨著星眸,滿臉期待。
亂點鴛鴦譜有意思嗎?
李樹鵬懶得接茬,真沒想到醉酒的楚若魚竟然喜歡保媒拉纖,有成為媒婆的潛質啊。
邊說邊笑回到酒店。
把她扶進了房間,丟在床上:“楚媒婆,我的任務完成了,我回屋睡覺了。”
“喂,還沒說完呢,你到底同不同意呀?”
楚若魚翻過身體,忽然一怔:“他叫我媒婆?喂,我是為你著想!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哼!不給你介紹了!”
第二天李樹鵬壓根沒跟她碰麵。
直接回廠。
十點多楚若魚才睡醒,坐起身體,穿著粉色小熊的睡衣,捶了捶發脹的腦袋:“哎呀,頭好痛呀!可不能喝這麼多酒啦,都怪李樹鵬!哼!”
傲嬌的她怎麼會承認錯誤呢。
“哎呀,我昨天喝醉了說什麼呀,還給李樹鵬介紹對象?他到底同沒同意?不過確實很合適呀,她個子特別高,比李樹鵬還要高一點,男人不都喜歡高個子女孩子嘛。”
估計李樹鵬聽到會吐血。
上一個是胖的,這個是特高的。
一米九的大竹竿,娶回家晾衣服嗎?
多大仇呀。
……
“李總,銷售不佳呀。”趙上駟滿臉焦急。
按照李樹鵬的吩咐,生產了三千箱小浣熊。
但打入市場,銷售很差。
“在哪賣的?”
“校門口的小賣部呀,我們和小賣部有合作,沒經手經銷商,直接打入市場。”
趙上駟道:“李總,銷售價有點高,孩子的零花錢很少,五毛錢一袋幹脆麵,很少人願意嚐試。”
95年的工資水平不需要贅述。
“而且,真吃幹脆麵,小朋友都認準小當家,咱們的小浣熊很難打開市場。”
趙上駟憂心忡忡。
“你想多少錢賣?”
“三毛錢吧,像沙琪瑪一毛錢一個,辣片辣條更便宜了,一毛錢七八根。”
趙上駟笑道:“李總,別看利潤低,但是銷量大呀,如果我們認真鑽研辣片辣條,生產獨立包裝的,肯定能占據更大的市場。”
春興廠生產的辣片是大袋辣片,分開散著賣的那種。
“那你算過成本多少嗎?”
“麵餅一毛錢左右,調料包兩分,卡片兩分一張,塑料袋一分,再加上分銷商、零售商各一毛錢的利潤……”
賣三毛錢賠錢了呀!
“所以說,還是方法不對。”李樹鵬笑道。
趙上駟不信,春興廠做食品很多年了,銷售網絡和品牌價值都是有的。
在青江沒人比他更懂小食品。
李樹鵬竟然說他方法不對,真是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