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和樂士廠感情深呀,冰紅茶、冰綠茶全是你的功勞,我們三千多人並肩奮鬥這麼久,難道一點情麵都不講嘛?”
李樹鵬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拚命給她戴高帽。
“哼!但你要給我道歉!”
太傲嬌了吧!
明明你犯錯了,為什麼我道歉?
我又不是你男朋友?
“好的,我道歉,對不起楚總。”李樹鵬還是犯賤。
楚若魚展露笑顏:“我真有個校友,算學姐吧,在滬市上班,她的外交能力很強,如果你能把她聘請來,采購部部長根本不是問題。”
給個巴掌,賞個甜棗?
李樹鵬真有這種感覺。
不過,有人才他必須收入囊中。
李樹鵬強烈要求把那位大學學姐邀請出來。
楚若魚終於鬆口。
晚飯安排在西餐廳,正式見麵。
她叫鄭希藍,一身OL製服,吸引了整個餐廳男士的目光。
然而,給李樹鵬印象最深的是她的水蛇腰,走起路來,像是要扭飛了一樣,整個人也媚得出水。
和清純甜美的楚若魚形成鮮明對比。
寒暄之後。
“鄭小姐,我想聘請你做我公司的采購部部長。”李樹鵬開門見山。
其實在九十年代,稱呼一個女人小姐,是一件算冒犯的事情。但像楚若魚、鄭希藍這樣受過高等教育,尤其看過很多西方小說、電影的情況下,思想比其他人開放很多,所以並不介意。
而鄭希藍直接喝了一杯紅酒,嘴角染上猩紅的酒汁,竟顯得幾分狂野。
楚若魚則在喝果汁。
“李總,我畢業兩年,在外企從事外事工作,做到了外事部長。”鄭希藍在抬高自己身價。
“工資多少?”
“月薪上萬,帶薪休假。”
鄭希藍其實看不上李樹鵬的小破廠子。
但楚若魚的麵子她要給的,上大學時,學校裏就傳言楚若魚背景神秘,所以她一直有心巴結,奈何楚若魚保持距離。
所以她心裏生出不服氣來,憑什麼你就比我強?
“我給你雙倍,兩萬起。”
鄭希藍臉色微變,看向楚若魚。
楚若魚抿了口果汁,優雅地放在桌子上:“我上個月賺了五萬多。”
噗!
鄭希藍差點把紅酒噴出來。
什麼小破廠子給這麼高薪呀!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李樹鵬,是樂士廠的廠長。”李樹鵬笑道。
楚若魚補充一句:“市麵上賣的冰紅茶、冰綠茶就是樂士生產的飲料。”
嘶!
鄭希藍倒吸一口冷氣。
這個麵容桀驁的男人,竟然是樂士廠的老板?
難怪眼高於頂的楚若魚竟然為李樹鵬站台!
原來他是熾手可熱的樂士廠廠長!
她倏地歎了口氣,以前她也有和楚若魚攀比的意思,雖然容貌稍差幾分,但自認身段、魅力都比楚若魚強。
如今她畢業兩年,月收入過萬。
認為已經站在人生巔峰了。
可楚若魚不聲不響,竟然當上樂士廠的副廠長,月薪五萬。而看李樹鵬的樣子,似乎極為倚重她。
人比人得死啊!
鄭希藍無比絕望。
“鄭小姐,如果你肯加入我們樂士,下個月你就會收入五萬元以上!”李樹鵬直接立flag。
鄭希藍垂涎高工資。
又心存顧慮。
“而且,作為采購部部長,經常出差,不用在青江蹲點。”
李樹鵬看得出來,鄭希藍是個時尚的女孩。
她在京城上學,滬市工作多年,受到外國影響比較深重。所以追求自由的生活方式,喜歡漂亮的衣服,高檔的品牌,更喜歡滬市這種大城市,和精英階層談笑風生。
“真的嗎?”
果然,她心動了。
楚若魚點點頭:“李廠就是來和茶商談合作的,以後都是采購部部長的工作。而且,隨著大統發展壯大,學姐可能飛往全國各地,和各大企業談合作。”
“我能先看看合同嗎?”鄭希藍基本上同意了。
合同是楚若魚草擬的,也是她打印保存的,所以由她拿出來遞給鄭希藍。
很快,鄭希藍簽下自己的名字。
“近幾天我會辭職,然後就來樂士廠報道。”鄭希藍和李樹鵬握手,媚眼如絲。
楚若魚偏過頭,當做什麼都沒看到。
大學時她也聽過風言風語,似乎她風評一般。
但樂士廠是招聘,不是找對象。需要一位交際花一樣的采購部部長,才能為公司爭取最大利益。
“恭喜鄭小姐加入樂士。”
李樹鵬不露痕跡地鬆開她。
不是他不花,而是這種交際花根本不是他的菜。
一頓飯吃了兩個多小時。
李樹鵬打了個出租車送鄭希藍回去。
“對她滿意嗎?”
月光灑在楚若魚的身上,仿佛給聖女披上聖衣。
“很好。”
李樹鵬道:“總不能事事讓我出頭,何況我性格剛直,不適合談合作。鄭希藍的交際花屬性,很適合做采購部部長。”
“喲,沒想到呀李廠長,還能看到自己的缺點呢?”楚若魚撇撇嘴。
“冷嘲熱諷就沒意思了。”
李樹鵬聳聳肩:“沒吃飽吧?去擼串呀?”
“啊?”
吃西餐要優雅,所以李樹鵬沒吃多少,楚若魚也沒吃飽。
“走,嚐嚐滬市的路邊攤。”
打台出租車,直接去夜市。
點了一桌海鮮加烤串,一打啤酒,一共才花了四十多塊。
“我會長胖的!”
楚若魚看著滿桌的美食,口水直流。
終究按捺不住美食的誘惑。
嘬一口蝦肉,滿臉陶醉。
“楚總,有沒有興趣屯一波蟲草?”
作為回報,李樹鵬想帶楚若魚賺一筆錢。
“說來聽聽。”
楚若魚喝一口冰鎮啤酒,然後吐了吐可愛的小舌頭:“回家不許說我喝酒了。”
“我從茶商手裏屯了一筆蟲草,4500一斤,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番幾倍。”李樹鵬實話實說。
“為了報答我?”楚若魚小口將蝦肉完全吃進去,認真咀嚼完,才笑眯眯地看著他。
“算是吧。”
“那不如幹脆轉讓點樂士的股權給我。”
這丫頭夠貪的呀。
“樂士不是我的公司呀,而且我也沒有股權。”
“是嗎?”
楚若魚似笑非笑,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仿佛要戳穿他的謊言:“我兼修的是法律,鎂國法律我也懂一些,你可不能騙我呀。”
李樹鵬心裏咯噔一下,難道她真看出來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