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大家族格局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曾經墊底的溫家,一天之內崛起,成為了足以讓百裏家族,甚至連長白宗都要懼怕的勢力。
無數關注此事的修煉者都知道,溫家出了一位凝神境後階的強者,而且這位強者還是女兒身。
不僅如此。
傳言這位溫家新晉的家主雖然是女人,但霸氣程度絕不遜色於男人,更重要的是,她背後的支持者更是有著修煉界第一人稱號的楊霖。
由此一向受人欺辱委曲求全的溫家徹底發生了改變,變得強勢,甚至於果斷狠辣,而這一切都跟溫思璐的性格有著極大的關係。
那天進入溫家,企圖瓜分溫家財產的勢力中最慘的要數百裏家族,不僅死了家主,事後還賠償了一大筆修煉資源,族中上下怨聲載道,卻隻敢在背地裏咒罵溫家,表麵上還要欣然接受的樣子,像極了當初的溫家。
當然,其它勢力也不是安然無恙,所有參與此事的勢力無一例外,都被溫家薅了羊毛,非但沒能占到便宜,反而賠了不少資源和錢財,讓這些勢力肉痛了好長一段時間。
至於長白宗,算是百裏家族之外最具悲劇性的話題了,在外界有著謙謙君子之稱的公孫度成了修煉界的笑柄,被楊霖當眾臭罵的話題足足持續了半個月,讓長白宗在很長一段時間裏在外界抬不起頭來。
“該死的楊霖!”回到長白宗的公孫度始終無法釋懷,每每聽到弟子議論楊霖臭罵他的話題,他就恨不得跑去找楊霖,將這個不知所謂的小輩就地格殺。
可他一直躲在長白宗不出門,不就是因為他知道自己打不過楊霖嗎?
公孫禦偶爾談起此事也是恨得咬牙切齒,他與楊霖之間雖然談不上過節,但他和龍婧媛之間的仇怨卻跟楊霖有一定的關係。
“掌門師兄,你且消消氣,楊霖那小子不識抬舉,侮辱你是他找死,但眾所周知,這小子的修為已經突破合體境後階了,怕是帶上咱們整個宗門也未必對付的了他。”公孫禦憤憤不平,卻又無奈道。
公孫度長歎一聲,道:“我何嚐不是這樣想,所以隻能在這裏唉聲歎氣,卻不敢真的找楊霖尋仇。”
公孫禦冷笑一聲,麵色陰森道:“雖然論實力咱們的確不是楊霖的對手,但這小子在修煉界才混了幾年,根基尚淺,而且我打聽了一些他這幾年來的動向,這小子得罪的人可真不少呢。”
公孫度眉頭一挑,似是明白了公孫禦的意圖,好奇道:“快快說給師兄聽。”
公孫禦整理了一下思緒,說道:“半年前,天門島金水宗突然被人一鍋端了,此事師兄可聽說過?”
“當然,這麼大的事,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公孫度撇嘴,而後猛然醒悟道:“你是說,金水宗的事跟楊霖有關係?”
“關係大了去了。”公孫禦神秘兮兮道:“可以說金水宗覆滅是楊霖一手造成的,而歸零部隻是最後去給楊霖這小子擦屁股的。”
公孫度倒吸一口涼氣,心驚道:“我一直覺得這小子厲害,沒想到能厲害到這種程度,一個人滅了一個大宗門,幸虧當初沒把他惹急了。”
公孫禦眉頭一皺,從公孫度的語氣中聽出了退堂鼓的聲音。
“師兄,你可不能在這種時候泄氣啊。楊霖敢當眾羞辱你,就證明他沒把咱們長白宗放在眼裏,若他什麼時候心血來潮,將金水宗的事複製到咱們頭上,你認為憑咱們這點家底子夠他霍霍的嗎?”公孫禦添油加醋道。
公孫度狠狠地咽了口唾沫,讓公孫禦形容了一番,他倒真有些後怕。
“師弟啊,前人將宗門交到師兄手上,師兄就算拚了這條命也不能任由它遭奸人害了呀,你向來主意多,快給師兄出出主意。”公孫度哭喪著臉,哀求道。
公孫度心裏暗喜,他最是了解自己這位師兄,雖然談不上爛好人,卻是在大是大非上是個優柔寡斷的主,事到臨頭了還是得聽他的。
“師兄莫慌,師弟我早有主意,隻要師兄不在意師弟所施手段有違常理道義便可。”公孫禦事先打上一根預防針,以防止公孫度後悔。
公孫度果然上套,乖乖地點頭。
公孫禦暗自竊喜,說道:“半年前金水宗覆滅,龐不易並未遭楊霖毒手,而是被歸零部關押在帝都總部。事後楊霖委托歸零部尋找黑獄所在,但迄今為止都未能尋到,若我們能夠聯係到龐不易,借助黑獄的力量對付楊霖,此事可成。”
“黑獄?”公孫度眉頭緊皺,到:“那可是法外之地,關押的都是些修煉邪功的妖魔鬼怪,你真的要借他們的力量?”
公孫禦見公孫度又要返回,他急忙勸說道:“事到如今,已經容不得我們考慮那麼許多了,楊霖的勢力日漸增長,如今已經是為所欲為了,若再給他幾年的時間,他還不飛到天上去?當斷不斷必受其亂啊!”
公孫度埋頭沉思了良久,加上公孫禦在旁不時攛掇,他一時怒火衝腦,一拍大腿道:“就這麼定了,師弟你來安排吧,咱們長白宗上下全由你驅遣!”
京南市。
楊霖乘坐的班機剛剛落地,手機也剛剛打開就收到了三四十條短信,大多是莊麗打來的。
他不禁納悶,莊麗一向不怎麼聯係他,就算是踏入修煉後,她也習慣性地獨自處理寶藥集團的事,是什麼原因讓她在三四天的時間裏給他發這麼多消息?
帶著疑惑,他撥通了莊麗的號碼。
不一會。
電話接通,但說話的卻不是莊麗,而是一個男性的聲音。
“楊霖?”男子粗聲粗氣,帶有威脅性的聲音傳來。
楊霖微眯著眼睛,沉聲道:“你是誰?莊麗的手機為什麼會在你手上?”
男子冷笑道:“你來她的家自然會知道我是誰,記住隻能是你一個人來,若我發現有第二個人在,我會毫不猶豫地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