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拚死一戰……”
許家之人,盡皆大吼了起來,一個個雙眸通紅,即便是死,也要拉上幾個墊背的。
“攻城……”
就在這個時候,元武堂堂主張飛德大吼了起來,手中大號狼牙棒向著城門砸去。
“重弩攻擊……”
許廣厚大吼,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從許家堡之中,城主府之人和青葉館之人已經攻了進來,開始屠殺許家之人,如今城主府、元武堂和青葉館的做法,並不是想要討回利益,而是想要滅許家滿門。
“拚死一戰……”
許家之人全都怒吼,許廣厚雖然是武道八重修為,不過卻淩然不懼,硬憾武道九重強者。
許慶山對上了青葉館館主黃玉堂,兩人大戰,那黃玉堂的實力,竟然比之許慶山要強大的多。
梁飛雲雖然沒來,不過有著黃玉堂和張飛德的帶領,許家根本抵抗不住。
青葉城,北城門,八道人影騎馬進入,他們身下的馬盡皆是高近一丈,雄俊無比,引起了所有人的震驚,在青葉城,人們都沒聽說過踏雲駒,更別說見過了。
所有人都自動讓開,看著這一匹匹如元獸一般的烈馬,盡皆心驚不已,若是這些烈馬發狂的話,怕是武者都不能夠輕易將之製服吧。
“這便是青葉城?天底下,竟然有如此小的城池。”
夏侯武一臉驚訝的看著青葉城,他從未離開過順天城,沒有出過關外,故而沒見過關外的小城。
“你這侯門公子,當然沒見過這樣的小城池了,關外的城池,都如青葉城一般,比之順天城,可是差的遠了。”
許淩風苦笑的說道。
夏侯武點頭,旋即一臉感興趣的向著四周看去,隻見這些人之中,隻有極少部分是武者,且武道修為低下,這一路走來,他竟然沒看到一個達到武道六重以上的武者。
“沒想到,關外之人實力竟然如此之弱,九成九的都不是武者。”
夏侯武說道,感覺非常不可思議,因為在關內,凡是有資質習武之人,便是家徒四壁,也能夠從官方得到修煉功法,修煉出一身武藝,若是天賦上佳,還會被朝廷收納和獎勵,當做人才來培養。
而在關外,便是那些有修武資質之人,也有著很多無法修煉到武道,最後一身天賦便浪費了。
許淩風搖了搖頭,沒有再解釋,關外與關內不同,若是沒有點勢力,根本難以得到功法。
“前邊便是我們許家在青葉城的總店了,我帶你們去看看。”
許淩風指著前麵說到,然而片刻之後,出現在眾人麵前的,卻是一個被封上的店鋪。
“這是怎麼了?”
夏侯武一怔,連忙問道。
許淩風蹙眉,搖了搖頭,因為他也不知道如何了,旋即直接拉住旁邊的一人,問道:“許家的店鋪為何會被封上?”
那人剛想反抗,許淩風便拿出了一塊金子,那人連忙一笑,收下金子道:“這位公子,許家謀亂犯上,被城主府、元武堂和青葉館三家聯合處置,如今城主府、元武堂和青葉館已經去攻打許家堡了,過了今日,青葉城便沒有許家了。”
“什麼?”
許淩風聞言,一臉暴怒,心中也非常疑惑,是誰給城主府、元武堂和青葉館這個膽子的,自己離開青葉城之前,已經展現出了足以震懾住他們的實力,若沒有人給他們這個膽子,他們何以敢對許家下手。
“武哥,待會你照顧曉曉、薇姐和天哥,張大寶、張二寶、張三寶,你們三人,隨我去殺人。”
許淩風殺氣騰騰,也不顧這是在青葉城內,直接兩腿一夾,在城中奔馳起來。
“何人敢於在城中奔馬?”
許淩風剛奔馳起來,便有一路身著鎧甲之人攔路,乃是城主府之人。
當先一人,許淩風認識,乃是城主府城主梁飛雲之下第一人,梁飛河。
“找死……”
許淩風怒吼一聲,手中‘裂元刀’不停揮舞,一顆顆頭顱飛起,便是那武道九重強者梁飛河,都沒能夠幸免,被許淩風一刀斬下了頭顱。
“啊,殺人啦……”
頓時之間,青葉城之內一片大亂,不過許淩風身前的路,卻是一下子空了出來,沒有人再敢擋住許淩風他們的路。
八人八騎,快如烈火,帶著一片煙塵,奔出青葉城。
以踏雲駒的速度,從青葉城到許家堡,根本用不了一刻鍾的時間,更何況此時許淩風心急如焚,催馬的速度更快了幾分。
這個時候,許家堡之內,一片混亂,說血流成河也不為過,城主府、元武堂和青葉館之人此時盡皆得到了一個命令,那便是滅了許家滿門,老幼婦孺盡皆不放過,斬草除根。
“殺……”
一聲怒吼響起,許廣厚的一條手臂已經被斬斷,他拚著這條手臂被斬斷的傷,竟是直接殺死了一個元武堂武道九重的強者。
“家主,夫人她……”
突然一聲哭喊,令許廣厚心中一緊,他朝著那哭喊的聲音看去,隻見許淩風的母親蕭綾一身是血,已經昏迷了過去。
“啊……”
許廣厚怒吼,連連斬殺了擋路之人,來到了蕭綾的身邊。
“夫人,夫人……”
許廣厚大喊,蕭綾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在這個時候,他卻也來不及檢查蕭綾的傷勢,便已經有人圍了上來。
“許廣厚,今日便是你許家滅門之日。”
一聲大吼響起,隻見元武堂堂主張飛德手持狼牙棒劈砍而來,身上威勢赫赫,這一棒之威,強大無比。
許廣厚伸出手中長劍格擋,但卻被反震之力震斷了手臂,他或許拚著重傷能夠殺死一般的武道九重強者,但憑他武道八重的實力,是如何也不可能殺得了張飛德這等強者的。
許廣厚緊緊的抱住蕭綾,以自己的身體保護住蕭綾。
“張飛德,休傷家主。”
許慶山見狀,大吼一聲,一招逼退自己那武道九重的對手,一劍伸出,擋住了張飛德的必殺一棒。
“許慶山,先顧好你自己再說吧。”
許慶山身後,那個武道九重強者大喝一聲,手中巨斧呈開山之勢,欲要將許慶山一斧劈成兩半。
“大長老,你快逃出去,等淩風回來,讓淩風為我等報仇。”
許廣厚一臉悲切,對著許慶山大喊了起來,若是說許家還有人能夠逃生,那非許慶山莫屬了,他乃是武道九重強者,他一心想逃,便是張飛德都難以將他留下來。
“我許慶山,勢與許家共存亡。”
許慶山怒吼連連,手中長劍揮出數道劍芒,斬殺了五六個三方勢力的武道七重強者,如今多殺一個是一個,即便是死了,也夠本了。
“勢與許家共存亡。”
許家之人齊齊怒吼,他們有的已經被斬斷了手臂,有的則被斬斷了一條腿,不過如今卻更加凶狠,拿不起刀劍,便用牙將敵人咬死。
一時之間,許家之人紛紛拚命,令三方人員大損。
看著這種情況,許慶山大笑連連,許家何曾如此齊心過,若不是許淩風,許家之內還存在著勾心鬥角,他雖然從家主之位退下,成為了大長老,不再是許家第一人,不過此刻他心中沒有一絲怨恨,有的則是感激,雖然即將麵臨死亡,他卻已經滿足了。
“淩風,待你回來,一定要殺盡他們,為我許家上千亡魂報仇雪恨。”
許慶山大吼一聲,臉上滿是狠戾,立即施展出了以命搏命的招式。
一旁的許廣厚,雙手被廢,不過卻依舊用腳在戰鬥,如今他身受重傷,別說武道九重強者,就算是武道八重強者都無法力敵,不過殺武道七重武者,他還是能夠做到的。
“哈哈,大長老,咱們兩人比一比誰殺的多,我許家一共一千八百六十七口人,我們便殺他們兩千人。”
許廣厚大笑,如今他已經不在乎生死。
“許廣厚,看我將你砸成肉泥……”
張飛德大吼,手中狼牙棒將一個許家武道八重強者砸死,旋即向著許廣厚砸去,在他看來,隻要許廣厚死了,許家便沒了主心骨,必會大亂,到時便沒有反抗之心了。
“張飛德,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許廣厚已經絕望。
“哈哈,許廣厚,你活著的時候都不是我的對手,你做了鬼我會怕你?”
張飛德大笑連連,聲音如雷,他的聲音,能夠傳出去數十裏,吼道:“許廣厚,本堂主這一棒下去,必會將你與你的夫人砸成肉泥,到時候,我看你如何化成鬼……”
他這一吼,聲音非常之大,是想要以此讓許家之人慌亂,沒有再戰之心。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距離許家堡還有十多裏路的許淩風聽到這一聲大吼之聲,臉色驟然一變,他知道父親和母親到了最為危機的時刻,並未遲疑,他對著身後夏侯武等人吼道:“你們堵住耳朵。”
說了一聲,許淩風並未理會夏侯武他們是否堵住了耳朵,運轉血氣之力,胸膛之上的龍紋黑光大盛,一聲震天徹底的龍吟之聲,自許淩風的口中傳出。
這一聲龍吟之聲,不知傳出了多遠,而許家堡正在激戰的所有人,一時之間,竟然直接停手,且一個個呆愣當場,盡皆陷入昏厥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