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元國,青葉城之內。
一個個由武者組成的隊伍行走在街道之上,凡是見到許家的產業,盡皆將其中之人趕出來,將門鋪給封上。
短短半日的時間,許家在青葉城的產業盡皆被封,而管理這些產業的許家之人,則紛紛出城,進入許家堡之中,將此事稟報給了家主許廣厚和大長老許慶山。
“什麼?城主府、元武堂和青葉館竟然敢對我們許家下手,難道他們不怕淩風回來之後找他們報複麼?”
大長老許慶山一臉怒色,低吼道。
許廣厚眉頭蹙起,端坐在主位之上,道:“是誰給的他們膽子?他們不可能不怕淩風回來。”
“自從上次淩風將虎賁軍第三統領陳虎斬殺的傳聞到了青葉城之後,我們許家規規矩矩,一直在警惕,難道是虎侯給他們三家撐腰,他們才敢對我們許家下手的?”
許慶山臉色蒼白,說道:“若是如此的話,我們許家堡,肯定守不住,還是家主下令,咱們許家盡快轉移,找個地方躲避起來,等淩風回來再做打算。”
“難道真的是虎侯對我們許家下手?”
許廣厚聞言,臉色也突然蒼白了起來,虎侯可是掌管著虎賁軍,強大無比,他們許家對虎侯來說,簡直就是螻蟻。
“許家所有人快些收拾行裝,將能夠帶上的財物全都帶上,且讓一些人去置辦一些糧草。”
隨著許廣厚的聲音落下,一個長老便直接出去,吩咐這些事情去了,而許廣厚則看向了許慶山,蹙眉道:“大長老,你以為咱們許家轉移到何處為好?”
“西北方一百五十裏處,有座山脈,咱們許家可去那山脈之中駐紮。”
許慶山想了想,這般說道。
如今許家人口不少,必須去隱秘的地方才可以,而那座山脈連綿數百裏,即便是再多的人藏在其中,也不會輕易被找到。
“好,就去那座山脈。”
許廣厚點頭道。
一時之間,許家都在運作,所有人都在準備行裝,更是派出很多人去叫在別處的許家之人回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群人卻是來到了許家堡,當頭之人,則正是青葉城三大巨頭之一的元武堂堂主張飛德。
站在許家堡之上,許廣厚大聲道:“張兄,你等為何向我許家出手?難道不怕淩風回來,找你等複仇麼?”
“哈哈,許廣厚,許淩風已死在元都城之中,如今就憑你們許家的實力,何敢在青葉城之中占據如此地位?如今我來此,便是要要回我元武堂這段時日給予你許家的財務,隻要你們盡數交出,我元武堂不會與許家開戰。”
張飛德大笑,凜然不懼,許家之中,唯有許淩風能夠讓他忌憚,除了許淩風,就算是許慶山這個如今許家的第一高手,他都不看在眼中。
“什麼?淩風死了?”
許廣厚兩眼瞪大,心中震動,一時間竟然腦海嗡嗡作響。
“家主,不要聽他一派胡言。”
許慶山也是臉色一變,旋即厲聲喝道:“張飛德,休要胡言亂語,今日你敢對許家動手,待淩風回來,必會滅你們滿門。”
“許慶山,今日我元武堂先滅了你們許家滿門,你們可以去地下與許淩風相會。”
張飛德大喝,直接讓身後之人出手,開始攻打許家堡。
“來人,讓族中所有武道六重以上的武者來到城樓之上鎮守,其他人則守護老幼婦孺從後門離開,進入西北方向一百五十裏外的山脈之中躲藏起來。”
許慶山連忙下令,旋即率先拿起一柄弓箭,搭上箭矢射了出去。
許廣厚心中大震,麵色狠戾,大喝道:“元武堂要滅我們許家滿門,今日我們許家與元武堂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
一時之間,許家之人盡皆怒吼,一個個在城樓之上扔下巨石,射下箭矢,來阻擋元武堂之人攻打許家堡。
元武堂之中,足足有著十位武道九重的強者,他們一個個盡皆十分強大,此時這十人正在找一個突破口,以來跳躍到許家堡城牆之上。
許慶山和許廣厚知道如今必須阻止元武堂之人突破許家堡,故而立起了一架架重弩,這些重弩並未攻擊,而是處於待命狀態,隻要元武堂之人敢於跳起來,迎接他們的便是一丈多長的重箭。
“給我轟開城門。”
張飛德大吼,親自帶領那九名武道九重強者,向著城門轟去。
許家堡的城牆比之青葉城的城牆要差的多,城門也無法與青葉城的城門相比,十名武道九重強者想要轟開城門,根本不是問題。
“重弩發射……”
許廣厚大吼,指著那十名武道九重的強者吼道。
三十多架重弩齊齊發射,向著那十名武道九重強者射去,一聲聲破空之聲響起,阻擋住了那十人的腳步,不過卻並未傷到他們。
這十人,畢竟是武道九重的巔峰武者,一個個強大無比,力愈萬斤,想要以重弩射殺他們,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不過即便是武道九重強者,也非常忌憚重弩,因為稍有不慎,真的被射中,便是他們,都得重傷,甚至直接被射殺。
“張飛德,你們是攻不破我許家堡的,若是你們就此退去,待淩風回來,不會找你們複仇,如何?”
許慶山大喊道,如今雖然阻擋住了元武堂的進攻,不過形勢卻是堪憂,若是元武堂不要命猛攻的話,許家堡根本擋不住這些強者。
“哈哈,許慶山,快些下城投降,我還能留你們許家一些人延續香火,否則的話,滅門。”
張飛德大笑,有恃無恐。
“該死……”
許慶山臉色一變,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對著另外一個武道九重的長老說道:“你快些帶一隊人圍著城堡巡視,既然是城主府、元武堂和青葉館對我們許家下手,城主府和青葉館必然也已經來人。”
聽到許慶山這般一說,眾人盡皆是臉色一變,旋即那位長老領這一隊人快速離開了這裏。
“家主,你帶著夫人從後門離開吧。”
看著那一隊人離開,許慶山便對著許廣厚說道。
“我身為家主,如何能夠在這危急關頭獨自離開?今日許家滅我滅,許家生我生。”
許廣厚怒視著許慶山,大吼道。
許慶山卻是蹙眉,道:“你和夫人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便是淩風回來了,許家也無法再度崛起,他勢必會拋棄許家,而若是你和夫人活著,等淩風回來,他必然會為我等報仇,也會帶領許家的那些少年孩童重建許家,此一戰過後,我許家或許會傷亡慘重,不過待淩風回來,我許家便是青葉城之主,還望家主顧全大局,快些帶著夫人離去。”
聽許慶山這般說,他身邊的那幾位長老也紛紛點頭,對著許廣厚半跪下來,道:“還請家主帶著夫人從後門離去,我等必在此死戰元武堂,不落我許家威名。”
許廣厚大吼道:“六長老,本家主命你保護許家老幼婦孺快些逃離出去,本家主與許家共存亡。”
許廣厚口中的六長老,正是許淩薇的父親許廣武,他低喝一聲,道:“家主,隻要你活著,淩風回來必然能夠重振許家,而若是你死了,淩風回來,必然會像大長老所說,拋棄許家,還望家主顧全大局。”
“望家主顧全大局。”
城樓之上,許家之人盡皆對著許廣厚跪拜了下來。
“你們這是想要逼死我麼?”
許廣厚一怒,手中長劍橫在脖子上,吼道:“誰再敢言讓本家主逃生,本家主這就死給你們看。”
所有人大驚,不再勸阻。
許慶山則大聲道:“許廣武,你帶領家族中的老幼婦孺離開,一定要守護好他們。”
見許廣武要說什麼,許慶山則怒吼道:“快些去,要不然,許家所有人都得死在這裏。”
許廣武身軀一震,不再遲疑,直接去了。
“與元武堂不死不休……”
許慶山大吼連連,手中弓箭射出,直接射死了一名武道八重的強者。
城樓之上,許家人心大震,一個個士氣高昂,準備死戰。
張飛德見狀,臉色一變,令元武堂眾人退後,這個時候強攻,元武堂勢必會死傷慘重。
“哼,困獸之鬥罷了,今日許家必滅。”
張飛德冷笑一聲,這般說道,他在等,因為今日對許家出手的不止他們元武堂一家,城主府和青葉館也都已經出手,待三家形成合圍之勢,令許家首尾不相顧,便是許家滅門之時。
不多時,許廣武一身是血的來到城樓之上,對著許廣厚跪拜了下來,道:“城主府和青葉館在攻擊後門,家族出城的老幼婦孺盡皆被斬殺。”
“啊……”
城樓之上,一個個許家之人麵色慘然。
“大家,到了這個時候,即便是我們許家向他們投降,他們也不會放過我們,既然如此,那就拚死一戰,就算是我們許家今日滅門,也要讓他們三家之人陪葬。”
許廣厚大吼,一臉堅定,到了這個時候,唯有拚死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