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Y��這句話說的就是十大仙族的家族實力排名了,昊天十鼎也因這排名而定。隻是這排名是上屆十族仙會所定,經這三百年之後,各族實力定是有所變化,也隻能做個參考罷了。
一蘇姬元楊一句,除了說明蘇氏為昊天首族之外,亦說明那姬元楊三姓,原是蘇氏一脈開枝散葉而來,四家關係極是親密,故而在昊天界中,可謂是勢力滔天。蘇氏權傾天下之說,也由此而來。
然而這數百年來隨著百大凡族崛起,蘇姬元楊四族既為昊天仙族領袖,自然首當其衝,極道境界者傷損不下百人,太虛境界者亦有三十餘人殞落,極道以下境界者傷損難以計數。
而林葉風黃四族,在這場連綿數百年的衝突中固然也有損耗,卻比不上蘇姬元楊四族,此次十族仙會,十大仙族名次定有極大變化,自不待言。
十鼎之爭,不光有關仙族名譽,亦和勢力地域劃分密切相關,所奪之鼎名位越高,便越有好處,故而每次十族仙會皆是爭的十分激烈。
耐人尋味的是,顧氏雖在上次排名之中名列尾席,可人人皆知。顧氏實力其實超過慕氏許多,或是顧氏覺得九位,十位相差無幾,故而也不肯全力爭位。
更有一種說法是,那顧氏野心勃勃,竟有爭奪上三位之誌。故而上屆仙會,便將實力雪藏,更製定出種種計劃,隻為本屆仙會一鳴驚人。
正所謂無風起不浪,昊天界有關顧氏的種種傳言,雖然查無可考,卻是事出有因,起碼在諸修看來,那顧沉舟為修顧氏祖傳心法,不惜沉淪凡界魔界,其誌不可小覷了。
此時呂祖與諸修交待罷,又吩咐公子我也不必回天一宗了,隻在這呂府修行便是,省得再染紅塵因果。
公子我自是歡喜,自從得知雲裳故去,公子我於男女情事,已是心灰意冷了,又逢著境界很快衝玄,自然也以靜心苦修為上策。在這呂府靜修,又有著諸多便利,等到日後衝玄成功時,再另去開府不遲。
呂祖吩咐玉貞玉莞緊守門戶,便與元寂禪師攜手而去,歐陽公與餘公等四大仙修見主人既去,自然也隨之告辭而去。
恭送呂祖元寂走罷,馬唯真與鄭效魯又來與原承天告辭。那呂祖交待下來的事務,自然要急如風火的去辦理了,天一宗重振旗鼓,責任非輕,一刻也是不敢耽誤的。
見眾人都去了,原承天便對關啟乾道:“關老,此次你境界達成仙修,也未來得及慶賀,想起昔日談玄論道之情,仿佛就在昨日,這次見麵,定要去府上盤桓一二的。”
關啟乾撫掌笑道:“這話卻被你搶先說了,今日見麵,怎能放過你,來來來,速去我府上飲一杯清茶去。”
這次在幻域中得見原承天,關啟乾的心中除了無限歡喜之外,更是感慨萬千,那原承天在玄修境界時被自己說項,留在天一宗當了特奉一事,猶在眼前,不想也就是數十幾年間,那原承天已赫然可與呂祖,元寂禪師比肩了。
自己當初慧眼識人,可謂一喜,而原承天進境如此之速,自己卻是止步不前,則是一愧了。
原承天將玉莞喚到身邊來,取出羅援的那件迫魂鼓來,對玉莞道:“此寶為羅援羅道友所有,在下前日相借把玩,原想今日或可在府中遇著羅道友,正好相還的,不想卻是緣吝一麵,玉莞若遇著羅道友,就替我還了吧。”
玉莞格格笑道:“這事兒我可不管。”
那羅援明明就在府中,剛才原承天又與呂祖一番激戰,自然會動用神識,又怎能不知此情?原承天擔心若是當麵交還此寶,那羅援的麵子就有些掛不住了。這也是原承為人的精明處。
原承天知道玉莞打趣,也笑道:“你若是不肯也就罷了,大不了我托玉貞交還便是,下次若遇著呂祖,我便說玉莞對我頗是無禮,竟敢違逆法旨,不肯助我。”
玉莞又是叫又是笑,道:“原道友,你這可是把雞毛當令箭了,若是有關重建飛升殿一事,幻域中的修士,誰敢不依你?可除了此事,你可莫要假傳法旨。”
原承天道:“既是如此,我就向你打聽一件事,此事倒是與飛升殿相關的,便是上次在府中遇著的那位袁公,卻不知能在哪裏找到。”
玉莞笑道:“原道友,你這是瞧上了他手中那塊飛升殿的碎片了吧,隻是這件事既然和飛升殿有關,少不得要助你。上次原是與袁公說好,要陪著袁公去九淵走一遭的,奈何袁公臨時被人叫了去,要煉製一件緊要的法寶,袁公推辭不得,隻好答應了此人,那九淵之行,也就改由我與呂祖同去了。”
原承天上次離開呂府之前,的確聽到呂祖提議,由袁公領著玉莞去九淵尋找飛升殿碎片,而歐陽公與餘公則在凡界尋找。
不想兩行人馬皆是空手而回。呂公與玉莞的九淵之行,是因為原承天收去了九淵諸多碎片,而歐陽公與餘公,則是運氣不佳。像尋找飛升殿碎片這種事,若不是像原承天身懷碎片地圖,那就像是大海撈針一般,尋不著反倒是正理。
隻是從玉莞的話中聽來,有件事讓原承天略感吃驚,袁公臨時有事脫身不得,改由呂祖親自前去,倒也不足為奇,但玉莞用了個“推辭不得”四字,想那袁公本就修為深厚,比歐陽公與餘公強出不少來,又與呂祖交情深厚,怎就會“推辭不得”?
玉莞見原承天麵上神情,吃吃笑道:“原道友可是想知道,是誰將袁公喚了去?“
原承天道:“若肯相告,再好不過。“
玉莞卻緊接著搖了搖頭道:“這人的名字,我可不敢亂說,就是在心裏想一想,也覺得怕人。”忽的伸出手來,就在空中急急劃了幾道。
原承天何等眼力,自是一眼瞧出,她寫的是個“顧”字了,心中更是好奇,也伸出手來,緩緩的寫出“沉舟”二字,轉向玉莞時,玉莞便緩緩的點了點頭。
那玉莞身為呂祖弟子,在這幻域之中又怕過誰來,不想卻連這顧沉舟的名字也不敢提起,著實讓原承天頗感驚訝。
然而心中雖是疑慮滿腹,可見到玉莞神情張惶,也不便多問了,免得添了她的心事,便道:“能得玉莞相告一二,已是感激不盡了,隻是這迫魂鼓的,真的要交給玉貞不成?”臉上就露出微笑來。
玉莞一把將迫魂鼓奪了過來,笑道:“罷了,算是怕了你。袁公此刻,隻怕仍在那人洞府之中的。”
這玉莞是天生的風情,舉手投足之間,就自然流露出來,卻非是刻意而為,原承天雖是至誠君子,在玉莞麵前,也是忍不住笑意盈然的。可見那女子的風情魅力,比那仙修妙法也是不遑多讓的。
原承天交還了迫魂鼓,就與公子我及玉莞玉貞告辭,那羅援與周祖雖也在府中,卻怎好意思出來見麵,也隻好由得他們了。
離開呂府之後,原承天便向關啟乾問起顧沉舟來,不想關啟乾聽到顧沉舟的名字,立時就緊皺眉頭。
原承天見關啟乾也是如此,心中倒有些惶恐不安起來,那顧沉舟雖說是四大德之一,修為神通定是極高了,可也不至於讓人如此驚怕才是。
忍不住便道:“莫非此人果真是得罪不得嗎?”
關啟乾神色頗為凝重,緩緩道:“既是承天提起,關某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過此人的確曾在幻域中放言,讓人等閑時不可提他的名字。”
原承天道:“這要求未免霸道了些。”
關啟乾道:“此人既有此說,必有他的道理了,我雖來此不久,倒也聽說過幾件事與他有關,雖說有捕風捉影之嫌,但這幾件事頗為巧合,自是令人心中惶惶。”
當下便以傳音之術,向原承天細言此事。
原來數十年前,幻域一名仙修之士,因覺得顧沉舟的要求頗為荒唐,就於大庭廣眾之下,大呼顧沉舟名字三聲,並揚言若是顧沉舟不服,自可尋他鬥法。
仙修之士雖說心境如水,也有那修士因修行功法有異,性情頗為豪放肆意的,這名仙修之士當著眾人之麵喚那顧沉舟的名字,不過是調笑罷了,若是像呂祖與元寂禪師這樣的人物,又怎會計較,一笑了之罷了。
不想旬日之內,那修士就大病不起,先是頭痛如割,後來則是四肢如鋸,整個人就在府中呼痛不已,足足嚎叫了半月,最後便是元魂盡散,好端端一名仙修大士,就此殞落了。
仙修之士百病不生,此修竟能生出怪病來,怎不令人驚疑?雖說傳聞不足為信,那修士也極可能是修行不慎,走火入魔而死,可一名仙修大士如此輕易殞落了,怎樣也是轟動一時的異聞了。
原承天聽到這裏,便道:“難不成此人之死,果然與他當眾喚名有關?”就見關啟乾將腦袋輕輕一點。
原承天聽到這裏,忽的想起一事來,此事他在昊天界中第一次聽說時,也渾然沒當做一回事,可如今與關啟乾所言之事對證,心中無端的就生起恐懼之心,那隻右手就不由得輕輕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