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六個三是他的幸運數字?
陳小刀一愣,隨後也說道:“陳某猜也是六個三!”
嘩!
全場再次嘩然。
寧長生奉陳小刀指令,將色盅掀開。
果然,六個三清清晰晰地映入了在場的每個人的眼睛裏。
平手!
再來!
陳小刀將色盅遞給任逍遙。
任逍遙擺手拒絕:“還是請陳先生來吧!”
“好!”
陳小刀深吸一口氣,重新拿起色盅,而飛快地搖動起來。
無數隻眼球,盯著他手中翻飛的色盅。
簡直是太快了,根本看不清色盅的形狀,黑褐色的色盅已變成一團黑褐色的霧,在眾人眼前升騰。
嘩啦啦的響聲,震懾著每個人的心。
精彩!
太精彩了!
親眼目睹賭俠神技,死而無憾矣!
“啪”的一聲脆響。
色盅砸在案上。
除了任逍遙與陳小刀以外,所有人的心都為之一顫。
任逍遙看向陳小刀:“這次請陳先生先猜吧。”
陳小刀也不客氣:“三個三,三個六!請!”
任逍遙依然一笑:“三個六,三個三。”
寧長生依然充當的是開盅角色,緩緩揭開色盅。
啊?!
全場之人無不是無比震驚的神情!繼而掌聲雷動,經久不息!
再度平局!
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陳小刀也不禁拍起巴掌來:“好,痛快!這次,請任先生來搖吧。”
任逍遙沒再客氣,接過色盅,端詳了一會兒,然後慢慢悠悠搖動起來。
“我去!這速度也太慢了!”
“這小子的搖色盅的速度,就連我也能夠聽出個八九不離十。”
“怪不得他一直不肯搖色盅,原來是不會啊。”
任逍遙不為場內議論的聲音所動,依然不緊不慢,一下一下地搖晃著手中的色盅。
嘩——啦——
嘩——啦——
而且速度是越搖越慢,非但如此,任逍遙最後竟然用兩隻手捂著色盅搖晃,生怕色子掉出來一樣。
“哈哈哈……”長發男忍不住狂笑起來,“傻缺!你這麼能搞笑,家裏人知道嗎?”
陳小刀的隨從則是看向寧長生:“寧長生,你輸給這樣的對手二十四個億?”
寧長生老臉一紅,心中更是非常後悔!
艸!這要是在剛才第三回合時,堅決一些,就讓內陸仔搖色盅該有多好。
六個億妥妥地進賬!
到底是人家陳小刀啊,不愧是賭神的徒弟,賭俠之名真不是白給的,一眼就看出來對方根本就不會搖色盅。
就在寧長生無盡的後悔當中,任逍遙將色盅輕輕地放置案上。
“陳先生,請吧!”
“任先生,點數陳某已經聽出來了。我想,你也一定能夠聽出來。看樣子這局又是平局啊!”
“放心,絕對不會平局的。陳先生,準備獻出雙手吧。”
一聽任逍遙要定了陳小刀雙手的話,全場爆笑不已。
尤其是他身邊的長發男,更是少有的興奮:“小子!你是傻逼嗎?我都聽出色子的點數了。你覺得賭俠先生能聽不出來嗎?當然,你也肯定聽出來了,這局肯定又是平局了。”
任逍遙看看他:“如果陳先生輸了,那麼就要了你的兩隻手如何?”
“切!”長發男不以為然。
“陳先生,請吧。”任逍遙不再搭理長發男,而是對陳小刀說道。
陳小刀胸有成竹道:“三個二,兩個五,一個四。”
任逍遙搖搖頭,對陳小刀說道:“陳先生,這次你真的輸了!我搖出來的是六個零。”
六個零?
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決定高手能把六個色子震碎,勉強算做零,也有人能把六個色子摞起來,最上麵的尖朝上,也可以勉強算做零。
六個零,怎麼可能?
哄堂大笑。
包括陳小刀在內,賭場的人幾乎都笑了。
隻有董岩要哭了!
以任逍遙所展示出來的實力,與賭俠再打成一個平手似乎沒有問題,可這小子為何要把自己往絕路上推呢?
董岩非常緊張、沮喪,甚至有些絕望!
原本以為能被董風晴花錢贖回去,沒想到不僅自己的夢碎了,而且女兒也要搭上了。
“寧長生,開盅!”
陳小刀隨從對寧長生命令道。
寧長生看向任逍遙:小子,贏了老子又能怎樣?可惜你沒有命花啊!我都聽出是“三個二,兩個五,一個四”了,陳小刀豈能聽不出?
“開!”
寧長生興奮地大叫一聲。
“咣鐺!”
寧長生第二次栽倒在地。
陳小刀也是目瞪口呆。
六個零!
清晰無比,任何人都不會懷疑的六個零。
桌麵上哪還有什麼帶點數的色子,分明是光禿禿的純白色六麵體。
隻要眼神沒毛病,任何人都可可以看見色盅內壁上有細碎的白色粉末,顯然,這六個色子上麵的點數被磨掉了。
“這小子出老千,來人,把他抓起來!”
長發男指著任逍遙瘋狂大叫。
陳小刀的隨從也高聲附和:“對,是他出老千!抓起來!”
隨著兩個人的喊聲,賭場內幹場子的一幫黑衣人“呼啦”一聲圍了過來。
“都給老子住手!”
陳小刀大喝一聲,進而一個嘴巴扇在身邊隨從的臉上。
陳小刀再不濟,也是武道大師黃境初階,其隨從怎麼能夠經受住他毫無征兆的一巴掌。
隨從手捂腮幫子,驚恐地看向陳小刀:我可是為了你好,可你為何要抽我?
“任先生!陳某認賭服輸!”
陳小刀一揮手:“拿刀來!”
一把鋒利的砍刀,很快放到了任逍遙麵前。
陳小刀將雙手至於案上,緩緩閉上了雙眼。
任逍遙手起刀落!
“哢嚓!”
“哢嚓!”
“啊——”
一慘叫聲的不是陳小刀,而是長發男,長發男兩隻瘦瘦的手齊刷刷地掉在地上,白骨森森,鮮血淋漓。人立馬就昏死過去。
屢次三番敢找自己別扭的人,任逍遙豈能饒過?不要長發男的命,已經是最大的開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