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飛點點頭:“沒有錯。家主,他就是這麼說的!”
“不對啊,‘秀水灣’一號別墅,我聽說是譚夫人買的。瑪的,一個臭苦力,也敢冒充富人!”於剛斷定,那個農民工一定是在秀水灣院子裏幹活的。
“晚上我們按時去找他!老子要當麵戳穿他!”
“家主,您應該認識譚夫人吧,要不您打電話問問,核實一下?”
“問個屁!譚夫人不可能把一號別墅讓一個農民工住。晚上我一定去給我兒子報仇!”
於剛哪有資格知道風雅的電話,跟高飛這樣說,無非是為了遮掩自己的尷尬。
隻是,他有點搞不明白,一個低微卑賤的農民工,竟敢打傷他的寶貝兒子,誰給的勇氣?,真以為躲在“秀水灣”,就能夠躲過被收拾的命運?
“姐夫,你們爺倆這是要幹啥去呀?”
就在於剛爺倆正準備去找任逍遙算賬的時候,迎麵走來一個青年男子。
他叫李元,係於剛的內弟,於誌強的舅舅。
未等於剛回答,於誌強指著自己的腦袋:“舅舅,我們要去‘秀水灣’找一個傻逼,你看看他把我打的?”
李元看了一眼外甥包紮一道又一道的腦袋,對於剛說道:“姐夫,住在‘秀水灣’的人,基本上是奉陽各界的大佬,你們爺倆確定能討回公道?要我看能忍就忍了,別到時候弄個沒虐別人反被虐。”
於剛有名無實的三流家族身家,在“秀水灣”那些業主麵前啥也不是。在那裏買別墅的人,用三個字表述就是“不差錢”。不管你是花錢打官司也好,或者你想花錢雇打手也罷,都不是於剛能夠與之硬剛的。
所以,李元真心不想看到姐姐一家招惹麻煩。
“姐夫,聽兄弟一句勸。我外甥如果沒什麼大事兒,就拉倒得了。你們要是在覺得氣不過,醫藥費我這個當舅舅的拿了。”
“哈哈哈……”聽了小舅子的話,於剛忍不住大笑起來,“兄弟,我不僅要讓打傷我兒子的那個小子賠償醫藥費,還要弄斷他的胳膊腿。麼的,以為躲進富人住的地方,就能躲過挨打受罰了?”
“什麼意思?姐夫!聽你話的意思打傷我外甥的人,不是‘秀水灣’的業主?”
“一個農民工,不過是因為在‘秀水灣’幹活住了幾天,然後就出來裝逼。”於剛嘴一撇,“老子不去揭穿他,他還真幾把拿自己當成有錢人了。”
“艸!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李元眼珠子一瞪,“那絕對不能慣著那個裝逼犯。坐我車,我跟你們爺倆一起去!”
“姐夫,‘秀水灣’住好幾十戶呢,知道那小子給誰家幹活嗎?”
“知道,那小子告訴我們了,在一號別墅。”
“一號別墅?那不是譚夫人買的嗎?這麼一說,那小子還真是個臭搬磚的。”
好多人都知道秀水灣的一號別墅,被風雅買走了,李元自然也不例外。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於誌強插話道:“本來就是啊。舅舅,你說那個傻逼多能裝,把我腦瓜子都削出血了,還特麼讓我們爺倆八點到一號別墅給他跪著道歉!”
聽了外甥的話,李元覺得其中一定有故事,於是問道:“誌強,你是怎麼和那個農民工懟上的?”
於誌強就把自己去接郭佳出院,與任逍遙發生摩擦的事情講述一遍。
“艸!我外甥能相中一個貧民窟的丫頭,是他們修來的福分,那個傻逼竟然不識好歹!”
李元一聽說郭佳是棚戶區出來的大學生,便更加篤信她的哥哥是搬磚的農民工無疑。
大約開了四十分鍾,李元的車來到了“秀水灣”的大門前。
一個身體微胖一臉福相的中年保安攔住了去路。
“秀水灣”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隨便進入的。
李元下車遞上一盒煙:“哥們兒,咱們是同行,我是‘宏偉建材’的保安部經理,姓李。”
“宏偉建材”在奉陽算有點名氣。
“嗬嗬。好說好說。”胖保安把煙揣進兜裏,“李經理,你們去誰家?”
“一號,譚夫人別墅。”
“一號?”胖保安微微點點頭,“是譚夫人買的不假,但住的是別人。可能是她的親戚,你們是去看他的吧。”
“啊,對對。”李元含糊其辭地順杆往上爬。
不用問了,一定是譚夫人買下一號別墅後,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所以找來了農民工修理一下。
“李經理,請進吧。”
“謝謝哥們!”李元擺擺手,趕緊跑上了車,向裏邊駛去。
“舅,那個保安跟你說的啥?”
李元扭頭看了一下外甥:“他跟我說,一號別墅確實是譚夫人的。但她沒在這住,而是住的別人。我估計是她想重新收拾一下庭院,所以找了農民工。”
“舅舅,你分析的一點毛病沒有!那個傻逼住在這無疑了,待一會兒見到他,你可得幫我好好歸攏歸攏他!”
“那必須滴!不歸攏他,你舅舅我還慣著他?一定要讓他知道,有錢人不是窮鬼能招惹得起的!”
“舅,你說的對!一定要讓他知道削我的代價!”
說話工夫一號別墅到了。
“舅,到了!我去!這也太大了。”於誌強望著一號別墅,頓時就被這裏的氣勢震懾住了,別看他這個三流家族的富二代,照樣沒見識過如此恢宏的寓所,更別說住了。
一號別墅,其實是一個院中院,占了“秀水灣”將近三分之一的麵積。
能在這裏住一晚上也不白活啊。
於誌強有點羨慕甚至嫉妒任逍遙了。
麼的,一個搬磚頭的居然走了這麼大的狗屎運!
李元剛把車停下,就看見一號別墅院內走過來一個人。
一見此人,李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