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胖黑衣人麵目猙獰,兩臂加大力度。
然,麵前場景並非是矮胖黑衣人想像那樣,反倒是他覺得自己的腦袋越飛越高,離自己的身體也越來越遠,直到他的軀幹徹底倒下!
悲催的是,一直到死,矮胖黑衣人也不知道手中的刀是如何落到對方手裏的。
“啪啪啪!”
“好身手!”為首黑衣人擊掌稱讚,“感謝你除掉兩個想跟我分錢的蠢貨!”
難怪這家夥沒有幫忙,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死去的兄弟兩,如果知道為首黑衣人的想法,估計能從閻王殿裏爬出來跟這貨玩命!
太不是玩意兒了!
典型的寧死道友不死貧道的人渣啊!
莊岩嘴角上揚,不屑一笑,目光裏盡是戲謔:“聽你的意思是,這筆錢你賺定嘍!”
“那是必須滴!我也不知道老板接活為啥要派三個人過來?結果來了兩個廢材!不過,你替我鏟除了分羹之人!”
為首黑衣人仿佛勝券在握一般,繼續道:“既然你這麼夠意思,我也得表示一下。待一會兒,我不會讓你死的太痛苦!當然,你自裁也行,就不用我費事了!”
“誰給你的自信?”莊岩看向對方,就像看一個吹牛逼說大話的傻瓜。
“實力!當然是實力!”為首黑衣人脖子一揚,“玄境巔峰給我的自信!那一對傻逼兄弟,才黃境巔峰,當然幹不掉你這個玄境初階。”
莊岩看向眼前的話癆有點哭笑不得:“你哪隻眼睛看出來我是玄境初階的?”
“那還用問嗎?那兩個廢物是黃境巔峰,而你卻要了他二人的命。以你這樣的年紀,就算從娘胎裏開始接觸武道最多也就是玄境初階。當然,這也夠牛逼了!”
“好了,老子也不跟你廢話了!你是自裁還是死在我手?快點特麼選,別磨磨唧唧的!老子還要取任逍遙的項上人頭呢!”為首黑衣人又嘮叨了一大堆!
莊岩雙手抱懷,鄙夷對方道:“你比那兩個垃圾強不到哪去!這樣,說出你的幕後主使,我饒你一條狗命!”
“特麼的!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快老子不客氣了!”為首黑衣人凶相畢露,一記迅猛的黑虎掏心拳,狠狠地砸向了莊岩的胸膛!
這一拳要是打在身上,心髒必被打爆!
莊岩微微側身,隨機一個側踢,為首黑衣人飛了出去。
“嘩啦!”
“嘩啦!”
“……”
幾隻花盆當時被砸了個稀碎!
激烈的打鬥聲音,把別墅裏的人全都驚醒了。
而任逍遙其實早就知道有殺手進來,但因為和愛妻視頻聊天,哪能舍得中斷?
再說,有莊岩在,任逍遙根本不在意那幾隻土雞瓦狗!
等他和柳依依聊完,來到窗前往外看時,一胖一瘦兄弟倆,已經成為了地下亡魂。
任逍遙把管家坤叔叫了過來,讓他告訴仆傭們不要出去,更不要管閑事報警。
坤叔連忙點頭跑出去通知。
摔個鼻青臉腫的為首黑衣人站了起來,十分不服氣地指著莊岩:“你,你偷襲!”
莊岩都被這貨的不要臉精神給弄笑了。
他本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把對方弄死!
但因為要從對方嘴裏知道幕後黑手,所以必須生擒活捉!
“不服氣?好,給你一個機會,這回你先動手!”莊岩朝對方勾勾食指。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看著莊岩的戲弄之舉,為首黑衣人氣血上撞!
稍微運了運氣,為首黑衣人把全部的氣惱都凝聚在了拳頭之上。
鐵拳帶著破空之聲再次襲向莊岩的胸口:“小子!給老子死來!”
別墅之內的仆傭們見狀,全都屏住了呼吸,心,也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月光明亮,兩人的打鬥被他們看得輕輕楚楚。
莊岩算是他們的二號主人,和一號主人任逍遙一樣,也是平易近人沒有一點架子。
“莊先生,快躲開呀!”
仆傭們急得直跺腳!
然而,在為首黑衣人的拳頭馬上就要觸碰到莊岩的時候,莊岩的身子一側:“太慢!”
下一秒,一記反嘴巴,抽了過去。
“啪!”
黑衣人的右臉頓時皮開肉綻,再一次倒地,月色之下的鮮血,格外醒目。
仆傭們緊握的手慢慢鬆開,全都輕輕地舒了口氣。
“沒想到莊先生這麼厲害!”一個廚師道。
“是啊!真沒想到!”大家隨聲附和。
黑衣人惱羞成怒!
被一個比自己的境界低那麼多的小年輕打了臉,叔叔能忍,嬸嬸也不可能再忍了!
真以為我是個軟柿子,你可以隨便捏?
“小子!老子本想讓你少遭罪,死得痛快點!沒想到你把我的善良當成了軟弱,現在老子讓你生不如死!!”
“沒錯!我就欺負你軟弱!來,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讓我生不如死?!”莊岩說著坐在了園林椅子上。
一般而言,武者間交手,站立才有利於蓄力發力。
黑衣人畢竟是玄境巔峰,自恃戰力不差。
莊岩坐以待斃的舉動,在他眼不是太牛,而是太傻。
黑衣人看在眼裏,卻喜在心裏:這個傻逼,是破罐子破摔了。
老子不會一下子弄死你,而是要打斷你的五肢!
等我殺完姓任的,再回來好好折磨你!
“小子,老子馬上就會讓你知什麼叫做痛不欲生?!”
唰!
黑衣人拽出纏在腰上的軟劍,森森劍意罩向了莊岩。
莊岩一愣,沒想到對方還有這麼一手。
軟劍,與硬劍不同。它不適宜“砍”與“刺”,但極適宜“割”與“勒”。
或“割”斷敵人的脖子,或“勒”斷敵人的腕子。揮動起來如鞭若繩速度極快,即使一擊不中,但隻要一抖,便可以迅速下一擊,讓人防不勝防。
“小子!看劍!!”
霎時間,道道寒光在月下飛舞!
就像一條條銀環蛇毒蛇,向莊岩的脖頸以及兩隻手腕席卷而來。
黑衣人強大的武道氣息,竟把樹上的葉子卷了下來,葉子漫天飛舞。
越是看不清場內狀況,越是讓仆人們本已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大家夥的心髒“砰砰”地加快了跳蕩速度。
莊先生雖然厲害,但剛才黑衣人畢竟是赤手空拳。
可是現在形勢變了!
黑衣人利刃在手,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莊先生真的能上演空手奪白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