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任逍遙與莊岩返回寧州的同時。
徐楠家。
“嘩啦!”
“咵嚓!!”
“……”
室內的家具、擺設、器物等,被苗疆大蠱師巫禮砸了個稀巴爛。
“蛇蠱!!本座的蛇蠱!又是那個姓任的小雜種,竟然破了本座的蛇蠱!!”
“大人!姓任的,不過是一個臭勞改犯,一個吃軟飯的廢物,竟然屢次三番地破壞您的計劃。您抓到他時,一定不要讓他痛快的死了,要讓他生不如死!”
嗯?
巫禮聽了徐楠的話,眉頭一皺,稀疏而長的眉毛劇烈跳動,讓其麵目顯得更加猙獰。
“啪!”
一隻茶杯重重地砸在了徐楠的腦袋上。
“你的意思是本座不如姓任的,所以才被他屢次破壞計劃,對嗎?”
徐楠望著巫禮通紅的眼睛,黑黑的牙齒,徐楠幾乎尿了褲子,任頭上的血流下卻不敢擦一下,而是跪在地上:“小的,不是那個意思,不是那個意思……”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跟我老恩師如此講話?!”赫連又飛起一腳,把徐楠踹翻!
“徐楠,你給我記住嘍!我和老恩師住在徐家是給你們麵子!不要以為吃你們點花你們點,你就覺得有話語權了!明白嗎?”赫連聲音冰冷,散發出陣陣寒意!
“明白明白!是小的多嘴,以後再也不敢了!”
徐楠抬手打了自己一個嘴巴,卻心生後悔。
這兩個老逼燈,不僅沒有治好自己的艾滋病,卻花掉了裏好幾千萬。
徐楠有一種引狼入室的感覺。
可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畢竟還指望著這兩個老混蛋殺掉任逍遙。
忍!
必須忍!
小不忍則亂大謀!
“趕緊給本座擺一桌上等酒宴,再找來輕一點的美女!本座要吃喝宣泄一番!”
巫禮瞪著一雙綠豆一樣的小眼睛看向徐楠。
“對了,你的妹妹徐錦不錯,很嫩!非常適合本座的口味,讓她馬上過來陪本座!”
“大師,大師!我的妹妹年紀還小……”
“徐楠,你想死嗎?”赫連幹癟的嘴唇突然咧開,一隻雞爪般的手伸向了徐楠的脖子。
“大師,大師!息怒息怒!小的這就去安排!”
徐楠魂飛魄散,心卻在流血:小妹,對不起了!
“任逍遙!一切都是因為你!等這兩個老必燈把你抓來,本少一定要讓你生不如死!生不如死!!”
徐楠把所有的憤恨,全都算到了任逍遙身上,嘴唇已經咬破,手指也深深地嵌在肉裏,滲出了殷紅的血!
第二天,吃罷早飯,任逍遙帶著莊岩,如約來到了譚家,為譚菁菁徹底清除蛇蠱之毒。
“任先生!”
管家譚德剛熱情地將任逍遙讓進別墅。
莊岩很識趣地守在外麵。
“任先生,夫人正忙些事情,馬上就會過來!”譚德剛一邊為任逍遙斟茶,一邊說道。
“沒關係,我主要是為孩子而來。”任逍遙接過茶杯微笑道,“菁菁在哪?我去看她!”
“小公主跟著媽媽在一起。”
“哦。那我就等她們一會兒。譚管家,你去忙吧。”
“那好!任先生,您稍坐會兒。我領莊先生到處轉轉。”
譚德剛對莊岩印象非常好,兩個人也很有共同語言。
任逍遙點點頭:“你們去吧。”
譚德剛剛離開七八分鍾的時候,李新元走了進來。
一見到任逍遙,李新元頓覺血往上撞!
麼的!
姓任的為了追求風雅,竟然找了個為譚菁菁診的蹩腳理由!
李新元恨不能手裏有把槍,把眼前的情敵斃了!
“嗬嗬,任逍遙,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來譚家的目的?”
李新元陰沉著臉走到了任逍遙跟前。
後者抬眼蔑視著李新元,怎麼看怎麼覺得他像一隻臭蟲!
“哦?那你說說我有什麼目的?”
“哼!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昨天,你本來可以給小公主一次性解掉蛇毒,但是你為了能夠多增加一次與夫人接觸的機會,編出一個給小公主二次解毒的理由!”
李新元像把任逍遙看透一樣。
“任逍遙,你一個土郎中,有什麼資格追求夫人?李某奉勸你最好別做這種不切合實際的夢!”
“真以為你兩次治好了的小公主病,就可以進入上流圈子?你不過是靠賺幾個診費糊口的窮屌絲而已!”
“任逍遙!癩蛤蟆永遠也不會吃到天鵝肉!希望你懂得這個道理!”
李新元見任逍遙不搭腔,以為被自己的氣勢震懾住了,因而越說越亢奮,竟然手舞足蹈在地上來回走動。
“李新元!你放肆!”
一聲嬌喝從門外傳來。
風雅一臉怒容看向李新元。
她處理完事情,便立刻給譚德剛打電話,問任先生是否來了?
譚德剛說,任先生正在會客室等她!
風雅便把孩子交給了傭人,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可是剛到門口,就聽到李新元跟瘋狗一樣對任逍遙狂吠。
“夫人……”
“閉嘴!李新元,昨天你打賭輸了,任逍遙先生胸懷寬廣不與你計較,沒想到你卻得寸進尺!”
“夫人,我……”
“我讓你閉嘴啊!你難道聽不懂人話嗎?”
這話太狠了!
聽不懂人話?隻有不是人才聽不懂人話。
卻聽風雅繼續怒聲道:“你那點醫術水平,也配在任先生麵前叫囂?!”
“李新元,看在我老公生前你曾經盡職盡責的份上,我依然留你在譚家做私家醫生。但是,昨天你輸給任先生的賭約,今天必須履行!”
“爬出去!!”
轟!!
李新元就覺得一道雷暴在頭上炸響!
還以為風雅對自己有意,卻原來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既如此,你昨天為何替我求情?
我堂堂北方醫院的名醫,你不理不睬,卻對一個土郎中青睞有加。
我不服!
我不服!
然而,不服歸不服,憋屈歸憋屈。
李新元卻不敢忤逆風雅的命令,四肢著地向外爬去,瞥向任逍遙的餘光裏全是陰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