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雅似乎感覺自己有點失態,趕緊鬆開了手。
而這一幕被李新元看得清清楚楚,頓時怒火中燒。
“能怎麼樣?”李新元聲音高了八度,“夫人,沒見隻有他一個人出來嗎?我進去看看小公主是不是被他給折騰壞了?”
李新元言罷,就想往臥室進進。
“滾!”譚德剛厲聲冷喝道,“這才五分鍾,你怎麼知道小公主的蛇毒沒被任先生解除掉?”
李新元見自己被擋在了門外,猙獰大笑:“哈哈哈……姓任的。你不是說小公主能夠歡蹦亂跳嗎?人呢?我早就說,你就是個徹頭徹尾大騙子,白白浪費了為小公主解蛇毒的最佳時間!”
任逍遙看向李新元。
典型的宵小之徒!
小肚雞腸,被嫉妒心衝昏了頭腦。
“我說的是最多十分鍾,現在才五分鍾而已,你真的那麼著急往外爬嗎?”
“切!我是著急看你往外爬!”李新元仿佛已經看見對方四肢著地往外爬的情形。
蔣姐的汗已然下來了。
完了!
小公主如果命喪黃泉,她肯定是要跟著陪葬了。
失望化成的絕望,襲上了蔣姐的心頭。
甚至,風雅都歎了口氣。
“任先生,你已經盡力了!”風雅望著任逍遙,淚水終於流了出來,“我女兒就是短命的命!躲過了那個病,卻沒躲過蛇蠱!”
“下蠱狂徒!我一定要把你碎屍萬斷!”風雅把嘴唇都咬出血了。
“譚夫人,你這是幹啥?!”
“姓任的,你還還好意思問?!”李新元上來就要薅任逍遙。
“滾!”
莊岩一腳把李新元踹飛。
“李叔叔,你怎麼躺在地上了?”
這時,一道稚嫩的聲音傳來。
全場死寂!
童聲正是譚菁菁,後麵跟著的是把蔣姐替換下來的女傭。
小家夥眨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看著躺在門口的李新元,目光中全是疑問。
“女兒!”
“小公主!”
“小公主!”
風雅、譚德剛以及原來看護譚菁菁的蔣姐,一起激動地大喊。
兩個女人喜極而泣!
怎麼可能?
李新元躺在地上,目瞪口呆!
他顧不得身上的疼痛,下意識看了一下腕表。
九分鍾,任逍遙隻用了九分鍾便把譚菁菁身上的蛇蠱之毒解掉了。
“媽媽!”
譚菁菁聽見母親的呼喚,紮撒著兩隻小手跑了過去。
風雅蹲下身一把將孩子摟在懷中,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說道:“女兒,媽媽的乖女兒,你可把媽媽嚇死了!”
“媽媽,我的病是李叔叔治好的嗎?”譚菁菁指著李新元,奶聲奶氣地問道。
昏迷前,譚菁菁記得李新元在給他治療。
昏迷期間,任逍遙治療時,孩子當然不知道,醒來時任逍遙又離開了。
“是你任叔叔!”風雅指著任逍遙,聲音輕柔。
“任叔叔!任叔叔,又是您治好了我的病!您真的好棒呀!”
“菁菁才棒!”任逍遙微笑著對孩子豎起了大拇指。
而李新元聞言,滿臉通紅,孩子的話充分說明,她的手術就是任逍遙做的。
事實雖如此,李新元卻難以接受,落寞的目光裏對任逍遙充滿了恨意!
“譚夫人,雖然菁菁已無大礙,但因為所中蛇蠱毒素太重,加上她年紀又太小,經受不住一次性解毒治療。所以,還需要再針灸一次,也就痊愈了。這樣,我明天再來給孩子針灸。”
“好好!”風雅不停地點頭,“那就有勞任先生了。”
“李新元!”這時,眼裏從不揉沙子的譚德剛對已經站起的李新元喊道,“你輸了,是不是該履行賭約了?!”
“我,我……”
“任先生,能否給小女子一個薄麵?李醫生的事就算了吧。”
風雅雖然強勢但心地善良,加上女兒還在這,所以不想讓李新元失掉太多的顏麵,畢竟,他是譚家的私人醫生。
李新元卻是誤會了風雅的意思,以為對方喜歡他,才為他求情。
故而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神情甚至還有點得意。
任逍遙本來就對李新元這種螻蟻般的人一點碾壓的興趣都沒有,便順水推舟:“沒有問題!天色不早了,譚夫人,那我就回去了,明天我早點過來!”
“任先生,辛苦這麼久,吃點宵夜再走吧。”風雅盛情挽留。
“就不叨擾了!”任逍遙揮揮手,與風雅、譚德剛告別。
“任叔叔,您明天真的還會來嗎?菁菁好期盼呀。;”
任逍遙微笑著哈下腰,身手摸了摸譚菁菁的小臉蛋:“菁菁,真乖!叔叔明天一定來!”
望著任逍遙遠去的背影,風雅的心湖蕩起了陣陣漣漪。
他不像其別的男人那樣,一見到她目光裏就會放射出不懷好意的貪婪。
而他的雙眸永遠是那麼清澈,陽光般的笑容給人以十分安全的感覺。
女兒在女傭的陪伴下去睡覺了,風雅洗漱完畢卻沒有一點睡意,輾轉反側在臥榻之上,滿腦子都是任逍遙的身影。
“任逍遙,我喜歡上你了怎麼辦?”
風雅喃喃自語,嬌顏竟然悄悄地變紅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