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老糊塗,則是你不明事理,妄為本次裁判的身份。”
張浩說出此話時,眾人再度死一般的寂靜,他公然質疑上官複江的裁判身份?
黑發青年到底什麼意思,難道質疑上官複江的偏袒虎門?
此時上官複江皺起眉頭,顯得有些不悅,目光直視張浩。
“小子,你在質疑老夫的公正,認為老夫偏袒虎門?”
對於上官複江問出此話,張浩倒也不著急,嘴角上揚,不以為然道。
“老頭,你什麼時候見我說質疑你的公平,我又什麼時候說你偏袒虎門?”
“剛才我說得很清楚,你就是老糊塗而已。”
“既然上台,就要分出勝負,你剛才是不是說出此話。”
見到張浩質問,上官複江倒也不否認,直接點頭嚴肅道。
“我確實說過此話,難道這話有什麼不對?”
“要不然說你老糊塗,現在還不承認,僅聽一麵之詞,就非要讓我比試,不是老糊塗又是什麼?”
上官複江被張浩繞老繞去,有些繞得蒙圈,有些疑惑不解道。
“小子,在比試前,我就已把規矩說得很清楚,既然上台…”
“就因規矩已說清楚,你卻不分青紅皂白,獨斷說出那樣的話,才是真正的老糊塗。”
聽到張浩和上官複江的對話,武場外眾人,早就嚇得不吱聲。
所有人不可思議看著武場上,仿佛看著怪物一樣,感到頭皮發麻。
不得不說黑發青年的膽魄,實在太驚人,光明正大的罵上官複江是老糊塗,還麵不改色!
“比試沒開始前,你就已定下規矩,虎門和藍梵宗的任何弟子,上台就要分出勝負。”
“在喊我跟他比試前,你是不是得問清楚,我是不是藍梵宗的弟子?”
“如果我不是藍梵宗的弟子,憑什麼要跟他比試?”
“你連這些話都沒問,就以裁判的身份,命令我跟他比試,你是不是老糊塗?”
聽到張浩說出此話,上官複江有些啞口無言,張浩的歪理簡直一套接一套,而且說得非常在理。
就算上官複江有什麼質疑,都難以從張浩的話裏挑出毛病,徹底把上官複江說得瞠目結舌。
此時武場外的眾人,見到上官複江愣在原地,頓時忍不住小聲議論紛紛。
“這小子,簡直喪心病狂!光明正大的罵人,還愣是把人罵得無言以對!”
“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人,似乎以前沒聽說過,四號塔城什麼時候,出現這樣膽大妄為的年輕人?”
此時武場外的某個觀眾席上,其中兩名雇傭兵團的成員,早已震撼得說不出話。
那兩名雇傭兵團的成員,就是山亥雇傭兵團的兩名成員。
先前他們打賭,藍梵宗和虎門到底誰能成為四號塔城的霸主。
聽聞虎門和藍梵宗,要以年輕弟子比試的方式,來決出勝負,因此兩名山亥雇傭兵團的成員,前來親眼見證。
兩名山亥雇傭兵團的成員,卻萬沒想到,在這場比試上,再度遇見張浩。
尤其見張浩正大光明將上官複江,罵得徹底啞口無言,愣在原地,山亥雇傭兵團的兩名成員,不由得發自內心佩服得五體投地!
試問在光耀帝城,誰敢當眾罵上官家族的長老,相信除張浩以外,絕對找不出第二人!
見所有目光都聚集在張浩身上,眾人都對張浩議論紛紛,湯騰的臉色甭提多難看。
該死,該死的家夥,他又出盡風頭,本該屬於我的榮耀時刻,又被他奪走!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時,湯騰臉上突然露出猙獰笑容,直接開口喊道。
“閣下,他今天必須得死,他不尊重閣下的規矩!”
聽聞此番話,無論武場外的眾人,或上官複江都皺起眉頭,眾人目光紛紛聚集向湯騰。
此時湯騰露出冰冷的笑容,指向張浩,無比嚴肅說道。
“閣下,剛才您親耳聽聞,他自稱不是藍梵宗的弟子。”
“既然他不是藍梵宗的弟子,卻無緣無故上台,幹涉虎門和藍梵宗的比試,就是不尊重閣下的規則。”
聽聞湯騰說出此話,虎門眾成員,頓時露出笑意,紛紛高呼道。
“閣下,他不尊重規則,就是不尊重您,對待這樣的人,絕不能輕饒!”
“您何等身份,這家夥對您不敬,甚至還出言不遜,簡直罪不可恕。”
聽到虎門成員們紛紛高呼,嚴懲張浩,上官複江露出微笑,剛想說些什麼。
不過上官複江看向張浩時,卻發現張浩臉上露出一抹壞笑,頓時將想說的話,立即就憋住。
上官複江額頭冒出黑線,這一肚子壞水的小子,肯定有什麼婉轉局麵的話。
如果我說錯話,這小子肯定會在當眾罵我老糊塗,我才不上這小子的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