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七章(刪減版) 顛鸞倒鳳

“這雙手是用來脫你的衣服的。”東方陵的手掌在莫淩恒身上遊移,滾燙的皮膚上浸漬著一層緊張的薄汗。莫淩恒眼前被綁上一道黑布,手腕被扭轉壓到頭頂,細膩的絲料捆上手腕,緊緊綁縛在床頭。

“你蒙我眼睛作甚?”莫淩恒問道,卻沒有反抗。東方陵嘴唇貼著莫淩恒紅透的耳廓,“這樣不會那麼緊張。”莫淩恒竭力放鬆身體,可急促的呼吸與緊繃的肌肉無一不在出賣他的緊張。

莫淩恒耳側聽聞一聲脆響,像是彈出了個木匣。東方陵從裏麵摸出瓷瓶,莫淩恒問道:“你在拿什麼?”柔軟的嘴唇壓了過來,莫淩恒順從地張開嘴,輕車熟路地與熟悉的柔軟唇舌交纏。

東方陵身上馥鬱馨香的氣味格外濃鬱,熏得莫淩恒嘴裏都是甜滋滋的味道,涎液混合,融為一體。東方陵忽然放開莫淩恒,莫淩恒嘟著嘴唇等著東方陵的吻,那模樣燙得東方陵胸口滾燙。

兩具火熱的軀體狠狠纏縛在一起,在冬日微涼的空氣中戰栗著。莫淩恒壓根就不覺得這是享受,而是徹徹底底的刑罰,為了他心愛之人而必須承受的痛苦。

“寶兒。”東方陵低低地喚了一聲。莫淩恒耳朵裏嗡嗡作響,聽不到一點聲音,這句話還是清楚地傳到耳中,霎時給劇烈而綿長的折磨帶來一絲慰藉。

忽然就覺得什麼都值得了。

激蕩的靈魂交融一處,疊加至巔峰,理智決堤。

莫淩恒頭一次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禽獸,這輩子再也沒有一個人能比東方陵還禽獸。物極必反這個道理在自個兒身上切切實實地印證,東方陵憋了半年的勁,全等著這一晚上跟他算賬。

莫淩恒小命都沒了半條,這輩子從沒這麼活得這麼憋屈過。

眼淚被硬生生地逼出來,在粗暴到極致的‘疼愛’當中,莫淩恒腦子裏來來回回把東方陵祖上十八代的女眷誒個問候了一遍。

直到莫淩恒昏厥後,東方陵才疼惜地在莫淩恒咬出血印的嘴邊輕輕吻了一下。先是把莫淩恒渾身上下擦拭清理幹淨,給傷處細細塗上名貴異常的藥膏,動作輕柔,無一不是發自心底的疼愛。

盡管東方陵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莫淩恒這副皮糙肉厚的體格還是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創。足足躺到東方陵的傷口都徹底好了,莫淩恒還在養菊花。

東方陵右手還是看得出有些不太靈便,莫淩恒看在眼裏疼在心裏,但每次如廁的時候就把這茬忘個精光。鐵打的爺們也被這難以言喻的痛苦折磨的精神萎頓。

莫淩恒拖著慢吞吞的腳步回到屋裏,爬上床,腦袋紮進東方陵懷裏,緩緩舒出一口氣,沒一會又傳來均勻的呼吸。東方陵嘴角浮出一絲笑,在莫淩恒腦門上親了一口。

安然從元寶口中聽到莫淩恒在沈俊彥眼前鬧這麼一出,嘴邊不著痕跡地浮出一絲弧度,道:“天福鏢局這些天可有什麼動靜?有沒有適合渾天下手的?”

元寶點頭道:“天福鏢局似乎察覺渾天教的動向,行事愈發謹慎小心,可現下也有一支鏢正合適。”安然問道:“誰的?”元寶答道:“戶部侍郎,沈大人。”

安然問道:“這事你可對東方陵說過?”元寶點點頭,“就是東方公子定下的,鄭舵已經著手準備了。”安然擰眉,卻還是朝元寶道:“我知道了,朝風閣那邊有陸離的消息麼?”

元寶道:“陸離還是杳無音訊,反倒是孫氏有了音信”安然道:“莫淩恒那一身輕功都是孫家的路數,孫氏逃得過八卦門這一劫也不出所料。”元寶道:“據朝風閣的消息看來,孫氏似是逃去了西北塞外,投奔星宿海。”

安然道:“東方陵對此事怎麼看?”元寶道:“東方公子讓我暫且不要將此事告訴莫教主,渾天教此刻需全力對付海蛟幫。”安然點頭道:“我也是如此打算,既去了塞外,八卦門的勢力在星宿海麵前定是有所忌憚,待杭州這事了結再去也不遲。”

元寶未再久留,趁著齊逾明當職未歸之時離開。安然手指敲在桌邊,最終還是站起身,整衫出門。

東方陵不出意料地看著安然進門,開口便冷聲質問道:“你為何讓渾天教去劫沈俊彥的鏢?”東方陵右手中的毛筆猛地栽倒,在紙上暈開一灘突兀墨漬。

東方陵眼裏的陰戾一閃而逝,右拳已無法捏緊,朝安然道:“沒人比我更清楚沈俊彥在杭州都有什麼生意。”安然臉色微變,“你是說杭州四大酒樓?”“都是我送他的。”東方陵冷聲道。

安然問道:“你知道他是……”東方陵打斷安然,道:“我知道,他也知道我是渾天教的人。”安然聲音冷了幾分,“是你自己將莫淩恒推到他眼前的。”東方陵道:“我要讓他記住莫淩恒那張臉,讓他記住究竟是誰會徹徹底底地擊敗他。”

安然嘴邊露出一絲森涼的笑意,“你打算怎麼做?”“每年年關沈俊彥都會從杭州上一批錦緞,專為賄賂四部交好官員各家的夫人。”安然道:“幾匹錦緞罷了,朝廷不會因此怪罪下來。”

東方陵嘴角露出一絲笑來,“自然不算,若錦緞的包芯裏裹著的是黃金呢?”安然微怔,繼而道:“這招也是你教給他的罷。”東方陵笑而不答,左手替安然斟上一杯熱茶。安然接過茶杯,低聲道:“你的右手……”

東方陵不甚介意地微微抬起手臂,手腕根本無法抬起,道:“無妨。”

羅靳站在門口守了許久才將安然盼出來,安然隻看了羅靳一眼,淡淡道:“沒有陸離的消息。”羅靳的眼裏的光澤霎時黯淡,轉身便走。東方陵站在門口,將羅靳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莫淩恒直至入夜才回到別院,東方陵仍伏在案前,一點暖黃柔光搖曳,莫淩恒攜著一身寒氣進門,剛關上門便開始呲牙咧嘴,腦門浮出一層虛汗,一手扶在門邊,一手撐著後腰,兩腿直打哆嗦。東方陵站起身,連帶著莫淩恒厚重外袍整個打橫抱起,抱到床邊。

莫淩恒兩隻手臂掛在東方陵身上,苦聲抱怨道:“老子早晚讓你玩死。”莫淩恒被放到床上,身子翻進去,任憑東方陵幫他把披風解下來,掛到一旁的屏風上。莫淩恒手肘撐著頭,視線落到東方陵的右臂上,忍著疼坐起身,自己拔掉兩隻短靴,丟到一邊。

東方陵折回案前,艱難地攥住纖細的筆杆,顫抖的筆尖在紙上留下一道顫抖的線條。莫淩恒歇了一會兒,踩著木屐,慢慢走到東方陵身側,怔怔地看了半晌。不知掉了多少次的筆杆又被一次次地撿起,鍥而不舍地嚐試著。

溫熱的手掌包裹在東方陵攥筆的手掌上,緊緊收攏,莫淩恒胳膊圈在東方陵身後,沉聲問道:“你想寫什麼?”

東方陵轉過頭,對上莫淩恒一雙明媚的笑眼,“這手往後可能畫不成了。”莫淩恒微怔,東方陵故意問道:“你不是喜歡那些畫麼?”莫淩恒收回手,翻出藏得那些個畫,拿過燭台就要燒,被東方陵攔下,“你這是作甚?”

“我看上的是你,又不是畫。你都到手了,我還留著它作甚?”莫淩恒說著就朝暖爐旁招呼,東方陵眼底浮出一絲笑,莫淩恒人被從地上連根拔起,擁到懷裏,貼著莫淩恒的耳朵說著毛骨悚然的話,“我看看你屁股好到什麼地步了?”

莫淩恒一聽這話抖出一身冷汗,“我沒好,你特麼扒我褲子作甚!鬆手,別看了!”莫淩恒撲棱著腦袋瓜子,臊得滿臉通紅,捂著下盤不讓東方陵看。

“有什麼不能看的,你渾身上下哪我沒看過?”掰開兩條腿,扯開礙事的手,從那天之後東方陵都沒再逾越過,隻是給莫淩恒上了藥,就把人塞被窩裏了。反觀莫淩恒含著一臉羞憤,爺們的臉麵都給丟盡了,腦袋上蒙著被,一頭紮進枕頭裏,臊得沒臉見人了。\\u0000\\u0000\\u0000\\u0000\\u0000\\u0000\\u0000\\u0000\\u0000\\u0000\\u0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