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前籬笆圍出的一片小院落把整個木屋包圍進去,牆角種著不知道從哪挖過來的花草,綻放著的白色花瓣上帶著一層微藍,可以看到中間淡黃的花蕊。屋側層層樹林重重疊疊,陽光穿過樹蔭在木屋的一角投下斑駁的影,照在了靠做在門框前的墨痕身上。
墨痕閑散的靠著門框,伸手摘下一篇花瓣放在眼前,是雁山東麵人間的白蘭,這院落遍地都是。
想起方才哪隻狐狸的話,從組起遺忘的那段記憶,自己若是那渡劫後化成了原形,那麼對這段時間的事情毫不知情也是理所當然的。隻是怎麼也想不通已那隻狐狸的修為如何能將自己帶出來。
那結界可不是擺設,除非他在一開始就在裏麵!
墨痕挑了挑眉,想起離清一臉的正氣淩然對著自己道:“你的命可是我救的,你不能恩將仇報!”
隻怕在那之前,這狐狸估計是真闖進去了,招來了失常的天劫,雖是他闖了禍,自己的命也確實是他救的。
微風一陣吹掉手中花瓣,慢慢飄落在白花綠草間,縱目遠眺,崇山峻嶺山間懸下一條瀑布衝入山底溪流。這地倒是個靈力充沛的地方,在回蛇族前,狐村也不失為藏身的好地方。
墨痕低頭又摸了摸額間的紅痕,將一旁杯盞中倒出,水珠競全部懸浮在麵前,發出陣陣寒氣變成了一麵冰鏡印照出自己的臉,俊美臉龐中細眉飛揚,眉中上方像被人點上了一個菱形朱砂,擦不掉,洗不掉。給就帶著邪魅的臉添上一絲妖異。
突然麵前冰鏡上布滿裂痕,隨即崩裂開來刺入泥地。墨痕臉色未變眼中含怒,嘴角掛著三分譏誚,離清,這紅痕若是去不掉,隻怕那雜毛狐狸也隻有死路一條了,把他收為寵物坐騎,可笑至極。
那頭離清偷偷摸摸進了族中,找了幾件那條蛇能穿的衣裳,抱著衣裳歎了幾口氣。想起墨痕一臉的不屑,自己還不知道養蛇居然這麼麻煩,同樣水裏的東西,石潭中那條金鯉可真是好太多。
幸好他不記得之前的事,要是被他知道是自己不小心誤闖了結界,導致天劫失控,自己這條小命還在嗎?
離清看了一眼街頭,還好沒什麼人,自己在狐村可不怎麼招人待見,尤其是跟他同輩的狐狸,讓一個廢材當了百年的少族長,誰服氣啊,離清也懶得去跟他們好好相處。
離清一路抱著衣裳,踢著腳下石子,看著不遠處的屋院,一片靜謐,墨痕靠著門框閑坐,仿佛睡著了一般仰頭依著,任微風吹散黑發,半撒在屋下蘭花中。
見著這麼一副光景,方才心中的那點怨念頓時消散了一大半,狐狸如果是因為什麼死的,肯定就是好色死的,不管男色,女色,長得好就是天理。離清認命的踢著腳下石子,蛇居然長得比狐狸還好,還讓不讓狐狸活了。
墨痕聽著響動,睜開了閉著的眼,就間不遠處離清抱著衣裳踢腳下石子,不時朝自己看看,一臉怨念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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