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離清驚叫一聲,從床榻上蹦了起來,手指顫抖的指著墨痕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墨痕緊閉的眼睜開,皺起了眉,抬手扶額一臉不悅的盯著麵前的那隻雜毛狐狸,瞳孔微縮凶意頓現。
在看窗外,藍天白雲被樹林遮去一半,日頭斜上三分,還未到晌午,多日來剛清醒的意識還帶著幾分模糊不清,隻記得那天渡劫,和昨晚拿秘術威壓自己的雜毛狐狸,而其中的事情自己一概不知。
蛇的瞳孔天生比較小,看的目光不經意間總會帶著一絲陰冷。離清被他盯得不自在,胡亂的瞟著眼,把這條蛇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好了傷疤忘了痛,這蛇尾呢,怎麼變成人腿的,蛇不是渾身上下一般粗細的嘛。
這狐狸目光亂瞟,臉色蒼白,一頭灰白發色,露出的一對白耳朵中夾著一縷灰毛,身材修長,體格一般。如此修為,自己怎麼會被他帶到這裏的。
“這是哪?”墨痕冷冷的開了口。
“啊?什麼?”離清頓了頓才反應過來那條蛇在同他說話。
“這我家啊。”
墨痕又一皺眉的看著離清思索。
“額,狐村,知道嗎狐村。”離清見他才醒就連皺兩次眉頭,暗道自己沒說錯話得罪他吧,還是說……他不記得自己了?
“你,你記得我嗎?”離清小心翼翼的問道,自己可是分明記得那日誤闖了結界,被雷劈的那是一輩子也別想忘了。
反觀那蛇聽到這句話後卻不答,半坐起身子一臉高冷的看著自己,一側嘴角,像看一個傻逼。
“你是誰,我為何會認識你。”前來依附自己的妖物無數,何時連一隻雜毛狐狸也要記住了。
這眼神看的離清心懷怒氣,也不怕他了一瞪眼坐在床榻上,想怒卻不敢言,隻拿一種怨念的目光瞪著墨痕。
墨痕挑眉,怎麼可能是自己負過這隻狐狸,還是隻公狐狸。
“算了,我不跟你計較,這裏是我家,你現在也活過來了,你走吧。”離清大手一揮對著墨痕道。
“我死過?你知道些什麼。”墨痕一把扯過離清將他按在床榻上,手已抵住他的喉頭。
“咳咳咳咳,你”離清腦中一片空白,想要扯開掐住脖子的手。
“我,我,我不知道什麼啊!那天你變出了原形,我就把你撿回來了,你快放手,我喘不過氣了。”
墨痕狐疑的盯著離清的眼睛,淺色的眼翻出了一點白底,撤開了手,在他後胸拍了一掌。
離清咳嗽幾聲,緩了下來大喘著氣,抹掉眼角掛著的一滴淚。自己這次可真的是差一點死了,這真是遭的什麼罪。
“你居然想殺我!”當個好妖怎麼這麼難,昨夜這蛇咬了自己一口,權當他靈智還未開化,今早又差點被他掐死,還有沒有妖性了!
墨痕全然不理他的牢騷滿腹,整了整衣襟下了床,眼角餘光一瞟那隻聒噪的狐狸。
這一眼便叫離清立刻禁了聲,手不自覺的摸了摸尚紅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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