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無名指的對戒

沈淵微微一愣,為蕭夏那句“也因為那次,我和你相遇了”,也為自己剛剛想太多而覺得可笑,而蕭夏口中那個不值得他們去愛的人他也是知道的,就是那個讓蕭夏做了多年第三者,在蕭夏入院多天後才出現在蕭夏的病房裏的人,可他出現的目的不是為了探病,而為了是替向蕭夏潑硫酸的那個人求情,沈淵知道那次蕭夏被那個人傷得很深,因為他第一次看到了蕭夏流淚。

“這個人情是指他潑你硫酸那件事?”

蕭夏搖了搖頭,“我想應該不是,是……是秘密。”蕭夏將右手的食指放在了兩片唇前,打算將那件事塵封在心底,因為那時自己也不過是碰巧在酒吧遇到了醉酒的陳鬱罷了。

沈淵聳了聳肩沒有再追究,反正蕭夏跟陳鬱除了曾經的情敵外不可能再有任何關係。

“總之這次是有驚無險,不過我有點替陳鬱擔心,那個男人笑裏藏刀心狠手辣,陳鬱他太單純了,我怕……”

蕭夏還未說完便被沈淵強勢的吻了住,“你隻需要為我擔心就好了。”

蕭夏笑了,“你在吃醋?”

沈淵蹭的站起身,“你餓了吧,我去給你盛碗粥。”轉身的時候卻被蕭夏從身後摟了住。

“沈淵,我愛你。”

“嗯。”臉紅的沈淵憋了很久才憋出這個鼻音。

第二天,沈淵以安全和休養為由成功的讓蕭夏搬過來與自己同住了,或許是曾經身為醫生的緣故,無論蕭夏做什麼,沈淵都一副義正言辭的不準這不準那,或是自己代勞,這讓蕭夏很是鬱悶,終於明白了兩年前沈淵手臂受傷時,為什麼自己明明是在照顧他,可他卻一副有氣無力出的樣子。

蕭夏這一休養就是整整一個星期,這可把身為秘書的李默給忙壞了,於是怨氣衝天的他每天晚上都會給蕭夏打通電話,而且一打就是半個小時,雖然內容都是有關當天的工作,可還是把沈淵氣的夠嗆,於是之後在床上遭殃的就是蕭夏。

這天晚上在床上蕭夏終於受不住提出明天上班,沈淵以蕭夏手腕上的傷還未痊愈為由發出抗議,蕭夏宣布抗議無效,並以去客房睡的行動表明決心,最終推翻了沈淵這座大山。

蕭夏上班這天由沈淵親自押送……噗,是親自護送,雖說發生綁票這種事之前也是沈淵親自送蕭夏去公司的,但發生綁票事件後,沈淵行事謹慎了很多,就連蕭夏想要在別墅後的草地上散個步,都必須經過他的允許和陪同,搞得蕭夏都有些神經質了,所以今天沈淵的親自護送,在蕭夏看來就像是親自押送一樣。

到了公司停車場,蕭夏如釋重負的下了車,剛想轉身對沈淵擺擺手,便見沈淵也下了車,並迅速關上車門上了車鎖,從車前繞到了他身旁。

蕭夏頓時嘴角抽搐,“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

沈淵皺眉,“不行,最近因為釣魚島的事,國內已經發生了好幾起惡性事件,我怕那些不理智愛國的人激動起來會殃及池魚傷了你。”

這下蕭夏嘴角抽搐的更加厲害了,因為釣魚島事件而引發的那幾起惡性事件他是知道的,可那些人再怎麼不理智或是打著愛國的幌子實行犯罪行為,也不至於到停車場裏來傷害他吧?

可惜這次蕭夏的反抗無效,被沈淵押解著送到了辦公室,一路上引來的不少人的側目,畢竟沈淵在新聞媒體上公開了他們兩人的關係,如今親自來送他,還送到了辦公室裏,更是把他們的關係坐實了。

將蕭夏送到辦公室,沈淵還想對蕭夏說些囑咐的話,可蕭夏卻被李默先一步拉去討論工作上的事了,於是皺了皺眉,一記眼刀拋向李默,轉身離開了。

李默感覺如芒在背,不禁縮了縮身子。

見沈淵走了,蕭夏終於鬆了口氣,感覺的拍了拍李默的肩膀,也不知是自己用力過大還是怎麼的,竟然把李默拍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喂喂,你沒事吧,該不會是最近工作太忙了把你累壞了吧?要不放你幾天假好了。”蕭夏終於良心發現。

“我沒事,就是跟他氣場不對。”李默望了望門口。

“額。”蕭夏心想肯定氣場不對了,沈淵雖然什麼都沒說,但蕭夏卻能感覺的到他一直把李默當情敵看待。

“放假的話我倒是不介意,最好是多放幾個星期。”李默得意的哼哼,卻被蕭夏一個文件給拍出了辦公室。

工作到中午的時候,李默剛進來約蕭夏一起吃午飯,蕭夏便接到了沈淵的電話,於是重色輕友的答應了沈淵的邀請,於是李默隻得無奈的自己去吃午飯,可下午回來的時候卻變成了落湯雞,隻是這天中午並沒有下雨,之後的每天中午李默不是像被人打劫般就是像掉進溝了般狼狽,又一次甚至還受了傷,嚇得蕭夏直接放了李默半年假,當然這半年李默都是在病床上度過他的假期的。

話說回來,蕭夏當天中午去赴約,剛一進餐廳便發現有點不對勁,偌大的餐廳裏除了沈淵和他再看不到其他人,蕭夏的心髒不禁砰砰亂跳起來,這、這架勢,難道是要向他求婚?……

蕭夏緊張的走過去做到沈淵對麵,心中萬分期待,可等餐上桌後都不見沈淵有所表示,等午餐快吃完了,蕭夏終於忍不住了,“淵,為什麼這家餐廳隻有你跟我兩個人?”

沈淵很淡然的回答,“哦,我嫌人太多吵。”

蕭夏黑線|||

“怎麼了?”沈淵放下手中的刀叉,一臉不明所以。

“沒、沒什麼。”蕭夏有些失望的低下頭繼續對付桌上的牛肉。

這時一隻手突然伸到了蕭夏的眼前的桌子上,手再伸回去的時候,桌子上出現了一個四方的小盒子,蕭夏看著小盒子心裏狂跳不止,抬頭看了眼沈淵,伸手將盒子拿在了手中,打開的時候情緒激動得不行。

銀色的對戒靜靜的躺在小盒子的凹槽裏,細小的碎鑽分布在戒指的中心,組成了一個心的形狀,蕭夏將屬於自己的那枚戒指拿在手中,才發現戒指的內側刻著一個‘淵’字,再拿起屬於沈淵的那枚戒指,果然見其內側有個‘夏’字。

許久以後,蕭夏好不容易才將兩個眼珠子從這對戒指上挪開,“你不是說餐廳裏隻有我和你是因為你嫌人多太吵嗎?”居然還故意吊他胃口!

“我的確是嫌人太多吵到我……給你這個。”沈淵的耳後根刷的一下紅了個透。

“咦!”看到沈淵紅透了的耳根,蕭夏這才明白原來沈淵不是在吊他胃口,而是因為害羞,這讓蕭夏突然覺得此時的沈淵竟可愛的很。

“給我戴上吧。”蕭夏將盒子推到沈淵麵前。

沈淵拿起盒子中屬於蕭夏的那枚戒指,緩緩的推進了蕭夏左手的無名指中,蕭夏又拿起剩下的那枚戒指戴到了沈淵左手的無名指上,隨後像完成某種神聖的儀式般,兩隻手十指緊扣握在了一起。

午餐過後,沈淵再次護送蕭夏回到了公司,而這次蕭夏非但沒覺得想被押送一般,反倒是心情大好的一路緊握著沈淵的手,這回引起大家側目的卻不是兩人曖昧的行為,而是那兩枚戴在兩人無名指上代表著愛情的戒指。

兩人還未走到辦公室遠遠的就看到李默李默上半身幾乎濕透,頭發上還不停滴著水,讓人覺得好笑又有些同情。蕭夏轉頭用淩厲的眼神問沈淵,“是不是你讓人做的?”

“怎麼可能!”沈淵用一副冤枉的表情回答道。

蕭夏一記眼刀,“不是最好。”然後走了過去。

“李默,你這是怎麼了?”

正在用紙巾擦著頭上水滴的李默抬起頭來,“沒什麼,剛才在公司附近的餐廳裏碰到個混蛋,不僅……反正就弄成這樣了,本來想直接回家換身衣服,可又把車鑰匙落在辦公桌上了,於是回來拿。”

“哦,那你趕緊回去吧,下午就在家裏休息好了。”說這話時蕭夏還不忘又向身後的沈淵拋了一記眼刀,“還不承認?!”回應他的則是沈淵的委屈的苦瓜臉“真的不是我!”。

李默看了眼表情奇怪的兩人,自覺是電燈泡的他,有些無奈的拿著車鑰匙衝蕭夏擺了擺手,“那我先回去了,難得的放假,雖然情緒和我這一身都很糟糕……”

李默走後,蕭夏冷哼醫生瞪向沈淵,“還不承認,回去再跟你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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