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不僅害得我公司破產,還差點害得我坐牢!現在我還要在外麵東躲西藏,你說我想怎麼樣?”王連財得意的哼了兩聲,“我也要你嚐嚐身無分文名譽掃地的滋味!立即準備你名下所有資產的股權讓渡書,不要給我耍花招,我查過你有多少資產,少一分你都別想再見到他!明天晚上我會再打電話聯係你的,不過在這之前你要開一個新聞發布會,公開你和蕭總的那種關係,我要讓全世界人都知道你們兩個是斷袖的變態!如果明天晚上六點之前我沒有看到這場別開生麵的發布會的話,你可別怪我還給你的是一個殘缺的人,當然你要是報警了,就別想再見到他了!”
“好,我都會照做,但你不準傷害他!”那些資產和聲譽對沈淵來說原本就無關緊要,所以王連財想要,那就讓他拿去,隻要他不傷害蕭夏。
聽到沈淵的回答,王連財哈哈大笑著掛了電話,並沒有對沈淵有所承諾。
由於眼睛被遮看不見外界,蕭夏對於時間已經完全沒了概念,等兩兄弟再次進來給他喂食的時候,他也隻能靠自己的生物鍾來判斷是第二天早上了。
兩兄弟中的強硬男對他依舊很不耐煩,但沒有像昨天那樣對他使用暴力,似乎是見蕭夏並沒有耍什麼小聰明,也就沒必要對他動手,省的弄壞了哪拿不到錢就虧了。依舊是兩兄弟中的軟弱老二給蕭夏喂飯,所謂的飯仍舊還是昨晚吃的那種幹硬的麵包和啤酒,整個過程中兩兄弟都沒說什麼話,可見口風緊得很,不想讓蕭夏聽到任何信息。
兩兄弟走後,蕭夏動了動由於長時間捆綁而僵硬了的雙手,手腕上的傷口痛的他不得不停下了動作,等傷口沒有那麼疼了,他才向前挪動了下身體,再伸手摸索著兩兄弟進來之前被他藏在身下的拉扣。
昨天蕭夏用了一晚上的時間也隻是將繩子磨去了三分之一,而手腕上卻被粗糙的繩子磨的生疼,直到蕭夏感覺到一股熱流,他才終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蕭夏將拉扣握在手中,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會丟了這根救命稻草,自己已經失蹤快一天了,沈淵一定知道他被綁了,他會怎麼做?綁他的人又會對沈淵要求些什麼?一想到這些,蕭夏便心急如焚。
蕭夏再次開始了手上的動作,雖然動作相較於昨晚遲緩了許多,但卻沒有任何遲疑,痛的受不了的時候蕭夏就咬著牙忍著,就這樣,似乎過了很漫長的時間,蕭夏終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渾身顫抖著將反綁了近兩天的手臂扭了回來,過了很長時間,他才抬起手將蒙著自己眼睛的布條扯了下來。
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手腕上已經血肉模糊的傷痕,蕭夏倒吸了一口氣,心想這怕是要留疤了,隨即便移開視線向四周看去,這是一間隻有一盞不足十瓦的燈泡照明,卻有極大的倉庫,倉庫的四壁沒有窗,隻有一扇進出的大門,蕭夏又轉過身向自己後方的角落看去,那裏果然放著幾個大的塑料桶,桶裏盛著不等量的透明液體,刺鼻的氣味讓蕭夏越發覺得心慌。
倉庫外突然響起了開門鎖的聲音,蕭夏迅速拿起布條蒙上眼睛,在拿起繩索隨意的在手臂上纏了幾道。
“沒想到那姓沈的還真照做了,看來我們手上這個人可金貴的很,說不定我們還能再撈一筆。”
“哥,我們這樣……會不會太過了?”
“怎麼?你害怕了?沒本事的家夥,我怎麼有你這麼一個弟弟!”
門外兩兄弟似乎爭吵了起來,強硬男不停的數落著軟弱的弟弟,而軟弱男卻隻說了一句便再沒什麼聲音了。蕭夏聽得並不太真切,但他卻聽清了沈淵為他按照他們的要求做了什麼,可強硬男卻還不知足,他們還想做什麼?或者還想要什麼?沈淵又為他做了什麼?沈淵會不會有危險?
門被打開了,兩兄弟走了進來,蕭夏不知道被誰從地上拽了起來,但從力道上蕭夏猜測應該是強硬男,果然自己身旁響起了他強硬的聲音,“姓沈的已經付了錢,確切的說是他所有資產的股權讓渡書,不過你可不要怪我,誰讓不僅肯付錢,還肯答應在新聞媒體麵前公開你們的關係,既然你對他來說這麼重要,那我們就算再敲他一筆他也一定會乖乖把錢交出來的,不過我真不明白了,男人有什麼好的?想想都覺得惡心!喂,你不會有什麼傳染病吧?”
蕭夏被嫌棄的推到地上,因為兩年的厭食症,消瘦的身上沒什麼肉,所以骨頭被磕得生疼,再加上手腕上的傷口又蹭到粗糙的繩子,疼得蕭夏不禁吸氣,卻沒有任何動作和反抗,他甚至連手腕上的繩索已經被自己弄斷了這個事實都忘了,因為男人話中的內容對他來說實在太過震驚了。
蕭夏一直覺得如果綁匪綁他是要錢的話,那就給他們好了,最多不過幾千萬,隻要別做出傷害沈淵的事就好,可他沒想到沈淵竟然會把自己所有資產的股權都給了他們,那恐怕不止上億,更是沈氏百年來的基業!可沈淵卻為了他輕易的拱手讓人……可這還不是讓蕭夏最震驚的,他們居然讓沈淵在新聞媒體麵前公開他與自己的關係。
說實話蕭夏是很感動,因為沈淵為了他真的照做了。在這個對同性戀歧義的年代裏,向外界公開出櫃,不僅僅意味著聲譽受損被唾罵被歧視那麼簡單,還要承受相當大的社會壓力,雖然蕭夏自己早已做好了承受壓力的準備,可不代表著所有人都可以像他一樣,圈內的大多數人都會因為害怕承受社會壓力而選擇隱瞞自己性向或者隱藏自己的同性戀情,甚至有的人會跟異性結婚,這些他都是知道的,所以像沈淵這樣竟然在媒體麵前公開自己的性向和戀情,這讓蕭夏怎能不感動。
“趴在那幹什麼?裝死啊!給我起來!”蕭夏的右腰被強硬男狠狠的踢了一腳,然後又被粗暴的從地上拽了起來,“二子,給他解開腿上的繩子。”
蕭夏的腿上鬆了綁,可由於長時間供血不足,腳麻的站不太穩,卻又要被人強拉著往前走,走了幾步差點摔倒,不耐煩的男人罵了一句,讓他的弟弟架著蕭夏繼續往前走,大概是走到了門口,蕭夏聽到了開門的聲音,一陣新鮮的口氣撲鼻而來,可不知為什麼,蕭夏明顯感覺到架著自己的男人身體突然變得僵硬起來,而且他兄弟也一直在原地站著,好像沒有了再往前走的打算。
“這、這不是青龍幫的老大嗎?怎麼會突然光臨寒舍?”兩兄弟中強硬的男子先開了口,可一向口氣強硬的他這時不知道為什麼說話竟發起抖來,這讓蕭夏很是意外,青龍幫?那是什麼?黑社會嗎?眼上蒙著布條的蕭夏不禁皺眉。
“嗬嗬,沒想到你竟然認識我,既然你認識我,那就好說了,把這個男人交給我,不然就把你們的命交給我。”男人的聲音很溫和,甚至可以說是溫柔,可蕭夏卻能從中聽出嗜血的殺意。
這個所謂的青龍幫老大到底是誰?為什麼要讓兩兄弟把自己交給他?難道他也想從中撈一筆橫財?還是說他跟自己或是沈淵有過節?蕭夏覺得自己的腦子很亂,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哥,怎、怎麼辦?”兩兄弟中軟弱的老二顯然害怕了起來。
“你給我閉嘴!”強硬男不耐煩的訓斥著軟弱的弟弟,然後又突然和氣的說道,“您這不是開玩笑嗎?您如果想要這個男人,那等我們兩兄弟用完之後自會親自送到貴幫,何須您帶著這麼多手下親自跑這一趟呢。”
“我說過的話從來不喜歡說第二遍!”男人的聲音依舊是那麼溫和,卻不容人反抗。
“咱、咱們有話好商量了嘛,嗬嗬……”在強硬男的嗬嗬笑聲中,一陣槍聲響起,隨即蕭夏便感覺到站在自己身旁的強硬男倒在了地上,隨即便聽到了站在自己另一側男子的尖叫聲,而蕭夏也被那聲槍聲嚇得夠嗆,再加上他看不見外界的情況,表麵上站在那裏毫無反應,可實際上卻不比軟弱男好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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