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看著考官們火熱的眼神,感覺渾身不自在,他忍不住後退一步。唯恐這些人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隨後,諸位考官一致認為,這件事應該及時稟報堂主。
最終由這位德高望重的靈藥培植師親自向堂主發出邀請。其餘人看著近乎瘋癲的培植師們,一時間麵麵相覷。
尤其是執事堂的弟子們,看到他們這副模樣,更是直翻白眼。在他們眼裏看來這簡直和神經病沒甚區別。
沒多時,一道纖瘦、優雅的身影在遠處浮現,隻見她淩空虛度,好似從雲端漫步而來,一身白紗緩緩飄動宛如墜入凡間的仙子。
百丈的距離,不過眨眼間而至。麵對眾人的注視,她從容優雅,一股淡淡威勢彌漫開來,眾人心頭一震,原本那些火熱的眼神頓時消散了不少!
這才意識到眼前這名看似年輕的女子,實則是天木堂的堂主,本身修為已是凝神境,不僅擁有極高的煉丹天賦,實力也不容小覷。
尤其是執事堂那幾名弟子,原本看向她的眼神都是火熱無比。下一刻,執事堂弟子心頭卻如重錘一擊,忍不住渾身一震。
火熱的眼神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滿是震驚與恐懼。
溫瑕隻是淡淡的瞥了他們一眼,便收斂了氣勢。周圍的人這才渾身一輕,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再看溫瑕已經沒有了那種震撼的氣勢,此刻就像是一名普通女子那般,隻是再也沒有人對她有不敬的眼神。
白澤將這一切看在眼裏,他不禁暗中咂舌。
印象中的溫瑕並沒有這麼霸氣啊,之前自己與溫瑕接觸都是私底下,那時候雖然也是氣場十足,但是並沒有在威勢上壓倒對方。
溫瑕來到那名威望最高的靈藥培植師跟前,恭敬地說道:
“林老,您有要事找我?”
被稱為林老的這名培植師含笑點點頭,將兩枚玉簡遞了過來。溫瑕有些疑惑,但還是伸手接過。
“你先看看內容!”
林老笑嗬嗬的捋著下巴的胡須說道。
溫瑕點點頭,靈識透體而出,瞬間掃遍了兩枚玉簡的內容。頓時忍不住滿意的點點頭,心裏讚歎不已。可當她看到身份名字後,身體忍不住微微一震。
白澤!
她有些不可思議,但又不能在這麼多人麵前表現出太豐富的表情,當下不動聲色的掃視了一眼白澤幾人,隻不過在白澤身上停留的時間稍稍長了一些。
然而內心卻早已翻騰不已,她怎麼也不會想到,這份玉簡是白澤作答!尤其是第二次考核,幾乎將全部的錯誤全部找出,不僅找出,還將錯誤的能造成的結果和正確做法備注上!
這一點幾乎可以和堂中一些經驗豐富的培植師相比了!
隻是根據自己的了解,白澤原來隻是培植一階靈藥紫星草,無論是收成和成色都非常的普通,根本沒有任何出色的地方!
為何會有如此豐富的培植二階靈藥的經驗?難道是自己給他的那枚玉簡?
也不對啊,即便全部記下來玉簡的內容,那也隻能說理論知識豐富,可在實際操作這一考核中,隻能讓白澤看出幾個比較明顯的錯誤,像一些更為深層次的錯誤,如果沒有實際培植經驗不能列出來的!
她仔細看過裏麵羅列的錯誤,深入淺出的分析,連自己都讚歎不已。
此刻溫瑕心中歡喜不已,看來自己真的是撿到寶了。兄妹二人一人煉丹天賦超絕!一人培植靈藥經驗豐富,甚至天賦也不差!
溫瑕深吸一口氣,看著林老問道:
“林老,不知您有何建議?”
林老一字一頓的說道:
“此子必須留下!”
溫瑕點點頭,放下手裏的玉簡,轉身看著白澤幾人道:
“經過兩次考核,想來大家心裏對自己也有了一個大概的印象。其中有幾人作答的確實不錯。天木堂也確實需要像你們這樣的人!”
說到此溫瑕頓了頓,環視一周繼續道:
“不知道你們七人是否有意加入天木堂?”
幾人心中大喜,連聲說自己願意。
然而,一旁的執事堂卻插嘴道:
“溫堂主,內宗弟子向來是宗門的頂梁柱。豈能說加入就加入的,即便您是一堂之主,也要遵循總歸吧!”
溫瑕眉頭一皺,冷然的氣勢再度出現,幾人神色劇變,雖然眾人身後有執事堂撐腰!可他們修為卻並不高,不過是剛剛達到聚元境一二階的樣子。
麵對凝神境的修士,他們心裏也非常懼怕。若是對方真的不顧總歸說自己出現不遜,然後借機懲戒。隻怕宗門也不會說什麼,畢竟凝神境修士在宗門來說是僅次於宗主的實力!
“我天木堂要誰來做弟子,什麼時候由你們執事堂來決定。今日讓你們圍觀堂內考核已經是莫大的麵子。還敢在這裏指手畫腳,宗內考核內容本來就是秘事,若是由你們幾人泄露出去,你們可擔當的起!”
溫瑕麵色冰冷的斥責道,一旁的考官對於這幾名執事堂弟子早已厭煩,隻是礙於對方的背景,不敢出言指責。如今溫瑕將幾人罵的抬不起頭來,頓時心裏暢快不已!
執事堂弟子幾人聞言麵色大變,為首的那人神色恐慌,連忙抱拳道:
“溫堂主可莫要冤枉我們幾人,執事堂本來就是以公正無私為宗旨,怎麼會泄露其他堂的考核內容!”
溫瑕冷笑道:
“哼,誰知道你們幾人安的什麼心,明麵說是監督,實際怎樣誰又說的清楚!”
一頂大帽子扣下來,將幾人說的麵色大變,眾人看著執事堂的弟子幾乎都是冷笑的狀態。
執事堂一直仗著自己特殊的權利,在宗內暗中行使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宗主雖然有所耳聞,但礙於執事堂堂主的身份和背景,也不願太過幹涉。畢竟執事堂從未在大事上損害過宗門利益,反而確實有效,讓一些宗門相互平衡牽製,而不至於一家獨大。
所以,執事堂的名聲一直不怎麼樣,裏麵的弟子也仗著特權做事,大家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不太出格也就由他去了。
隻是時間久而久之,人們心裏的這股氣越積越深,以至於到現在執事堂做什麼事在他人看來都是有著別樣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