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天罰問出那句話的時候,辰天心中就已經有了答案。
“為什麼你會認為我有這樣的資格?”
這根不起眼的黑色長棍,若不是當初天罰提醒自己的話,他根本無法將它與天魔的聖物聯係起來。
但是就在剛剛。
當那一抹金色的流光閃過的時候,辰天也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威亞。
雖然那股子威壓一閃即逝。
甚至若不是辰天的神識敏銳的話,他還感受不到。
可就是那來自於荒古一般的威壓,讓辰天終於體會到了所謂的天魔聖物到底是個什麼級別的存在。
不說其他,單單是剛剛閃過的那一抹極其強烈的威壓,都超過了辰天遇到過的任何一個強大的修士!
更何況,這還是一把這段的武器。
若是全貌的話……
辰天無法繼續想下去。
他知道那代表著什麼。
“我剛剛告訴過你,自從我成為神魔之後,便開始尋找神魔聖物的下落,萬萬年之久!我找尋了那麼久的時間,可是硬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天罰的神識透著一抹落寞。
“可是你呢?隻是剛剛來到琉璃天下就遇到了天魔聖物的一部分。而且,還是它主動找上的你!”
這一點,讓辰天有些疑惑。
“什麼叫做他主動找上了我?那是清源宗四長老手中的武器。”
“不!”
若是此時天罰站在辰天麵前的話,辰天一定能夠看到天罰那苦澀的笑。
“不,你隻看到了那是個什麼宗四長老的武器。但是為什麼它會出現在那四長老的手中?這是一柄平平無奇的黑色棍子,若不是我感受到了它的氣息,你會將它保留到現在嗎?
同樣地,若是它不想被那位四長老發現的話,我相信就算這個東西放在他的麵前,他也不會認為這是一件寶貝!”
天罰的話,讓辰天有一種霧裏看花的感覺。
似乎他能明白天罰到底是什麼意思。
但是他又不敢完全確定天罰的意思。
“你是說,我能夠遇到它,一切都是它在安排?”
辰天幾乎是質疑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沒錯!”
“剛剛的那一抹金色的流光你也看到了,這天魔聖物絕對要比你想象的強大的多!”
這一點辰天倒是不反對。
他也明白,自己之前是看走眼了。
“所以,強大的它,是主動找到的你!盡管我現在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時間會告訴我們一切!”
天罰此時已經有些激動了。
神魔傳承,天魔聖物。
辰天抬頭看去,之前他從未有這種感覺。
就好像此刻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什麼盯著一般。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可是一時間又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你不用想太多,一切都按部就班的去做就行了。是你的終歸是你的,想逃避也逃避不了。”
天罰也知道辰天一直以來對於神魔傳承的事情很是抵抗。
“你說的對,福禍相依,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辰天收拾心情,收起了周圍的防禦法陣,若是早知道這一切這麼簡單的話。
他就不需要搞的那麼複雜了。
早早的就可以把天罰的殘魂放在這天魔聖物的一部分裏,也不用他一直監視自己的想法。
收起法陣之後。
辰天手握著長棍,巡視這八寶角樓的第八層。
也許就如天罰剛剛所說的,一切似乎都是注定的。
辰天手裏的黑色長棍再一次發出了金色的流光,當那一抹流光閃過的時候。
第八層的天花板正中央的地方,出現了一個通道。
辰天感受到了手中黑色長棍的異樣,當他走到那個通道下麵的時候,辰天的眼睛瞬間瞪大。
九層並不是用來修行的地方。
當辰天進入九層的時候,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這裏的靈氣這麼濃鬱。
在第九層中間位置,有一顆巨大的靈液礦脈之心。
而之所以有這樣的判斷,是因為當辰天來到九層的時候,他袖裏乾坤的那顆有了神智的靈液礦脈之心極為興奮。
辰天剛剛將那顆礦脈之心從袖子裏拿出來。
那礦脈之心便急不可耐的衝向了九層中心的那顆巨大的礦脈之心邊上。
繞著中間那顆巨大的礦脈之心滴溜溜的轉個不停。
而中間那顆幾乎和辰天身高差不多的礦脈之心,也在快活的回應著。
“辰天,你是不是想著該如何把這個大家夥弄回去?”
天罰一路上跟著辰天過來。
可是發現,他對於任何有用的寶貝都是來者不拒的。
包括那塊目前看來還沒有什麼作用的墓碑。
不過這一次天罰卻是猜錯了。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雖然我很想要這塊巨大的礦脈之心,但是要我破壞了這裏,隻是拿走這一塊利於我的東西,我還是做不到的。”
其實,辰天在看到這塊礦脈之心的時候,便也瞬間明白了一切。
所以辰天幾乎沒有起任何歪心思。
損人利己的事情,辰天做不到,也不屑於去做!
當然,那顆小的礦脈之心是屬於辰天自己的,他當然是要拿回來的。
在辰天的那顆小的礦脈之心圍繞到那顆巨大的辰礦脈之心的時候。
辰天可是清楚的感覺到周圍的靈氣也濃鬱了許多。
“可惜啊,若是能夠將這裏全部都帶走的話,那還真值得花一些心思。”
當然辰天知道這也是不可能的。
這裏是一處芥子彌須世界,按照辰天的猜測,這雪山金殿就是支撐這個芥子彌須世界的重要部分。
若是將這個金殿帶走,這個世界就會垮塌。
那麼在這裏生存的那些生物,也會死亡。
辰天將自己的礦脈之心拿回來,放入自己的袖裏乾坤。
這一趟來到這個雪山金殿,對於辰天來說收獲不大。
甚至可以說是沒有。
唯一的收獲就是讓天罰的殘魂離開的自己的識海,也明白了一些天魔隱秘。
辰天想到了離開。
但是他忽然發現了一個問題。
當初他發現了來到這裏的法門。
可是現在,該怎麼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