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徒勞無功

“羽徽,可以跟我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麼……”君似陌被帶到灰暗的牢房之後,終於忍不住問道。

為什麼白鈺失蹤了會被君子矜認為是他和魔教勾結?

羽徽是君子矜影衛的副統領,對於自家主子和君似陌那麼點糾結的事他也是知道的。一方麵,得知他當年一統天下時的殘暴,他是心底裏對這個溫柔的男人有著畏懼的;另一方麵,看到他對自己主子的感情,他又從心底裏佩服這個男人。

不怕世俗的紛擾,追尋自己所想,這是幾人能做到。

但也同情他,追尋了這麼久,仍然沒有什麼結果。

羽徽將那日的情況說給君似陌聽,看到君似陌聽了沒什麼反應,便走了。剩下的,就留給他自己想了。

王府的牢房並不像大理寺的那麼大規模,這最多也是關押王府犯事的人,所以,整個牢房很空曠。君子矜似乎料定了他不會跑,前來查巡的侍衛也很少,幾乎沒有,所以,很安靜,安靜得可怕。昏暗的牢房中,陰暗濕潮的氣味使得人呼吸不暢。尤其到了晚上,高高的天窗可以看到那一輪彎月,可在牢中,又是顯得那麼陰測測,孤獨以及惆悵感也隨之而來。

不過就是一片牡丹花瓣,就認定是魔教的人做的嗎?不過是跟禦顏說了句話而已,就認定他們之間勾結嗎?

究竟是他真的沒有想到複雜的事情,還是他覺得,自己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呢?所以可以肆無忌憚地傷害?

君似陌無力地蹲在角落裏,想到自己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心,又一抽一抽地疼了起來。

就這樣,他就想著以前的點點滴滴,才發現,美好的記憶,少之又少。潮濕的地板很涼,跟著,心也漸漸涼了下去。

到了第二天早上,他早早地就醒了。獄卒送來了飯,他看也沒看,便衝上去抓住了獄卒的手,急忙地詢問君子矜的情況。

“王爺的事情,我們小小的獄卒又怎麼會知道呢。”盡管知道被關押進來的人是王府男寵,但獄卒還是爽快地回答了他的問題。

君似陌心裏有點失落。昨天晚上,他不止一次地想到了君子矜去就白鈺時的場景,他去救他,會不會有危險?救了,兩人見到麵,會不會很激動,感情,會不會比以前更加深?回來之後,對自己,又是怎樣的處罰呢……

每一種結果,都叫他想想就難受。可是,腦子裏的想法就像藤蔓一樣,長得飛快,控製不住。

心裏難受得緊,獄卒對他還算好,給他送來的飯菜好歹還是新鮮的,可他,仍舊吃不下。

也不知道在這裏被關了多久,君似陌呆呆地望著天窗,像是想要通過那麼一個小小的窗口,看到外麵的事。

望眼欲穿。終究,隻是徒勞。

君似陌輕歎一口氣,揉了揉倦怠的雙眸,正想整理一下牢中的稻草,這時,空曠的牢房傳來了一陣急急忙忙的腳步聲。

他心下一凜,放下手中的稻草,快步走到牢房前,對著前方道:“劉鬱,我在這裏。”

身為習武之人,往往可以從腳步聲可以判斷來者何人。很快地,劉鬱便來到了他身前,二話不說,便掏出衣服中的鑰匙,打開了牢房的門。

君似陌很詫異,他問:“劉鬱,你怎麼會……”

“公子,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但是,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劉鬱打斷他的話,又解開他手中的鎖鏈,急著把他往外推。

“等等,劉鬱,發生什麼事了……”不知為何,他心裏有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