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臉,看著真惡心!”君子矜瘋狂地撕咬著君似陌身上的皮膚,抬起頭想要看看那人屈辱的表情,可沒想到,入眼的,是君似陌壓抑著痛苦的容顏,他心裏一陣煩躁,話也就那麼說了出來,冰冷得沒有一點感情。
不,還是有的,那滿滿的厭惡,是無論如何都忽略不了的。
君似陌仿佛沒有聽到這句話似地,他的手緊緊地攀住君子矜健碩的肩,本就絕世的容顏此時被刻意染上魅傾的色彩,因為疼痛而低啞的聲音,使得他的聲音聽起來魅惑至極,“惡心……子衿……可你還不是沉浸在這張惡心的臉中……”
君似陌心裏一直清楚,他這張臉,若是在一個女子身上,說是禍國殃民的狐狸精也不為過。他也知道,他的容顏,是有多麼地讓人震撼。就是君子矜,就算他恨他入骨,可在麵對他的臉時,也會有那麼一刹那的驚豔。
他一直都清楚。那種神情,是他從小見到大的。小時候,那些將他壓在身下的那些人,眼中的貪婪以及欲望是那麼地明顯,就算君子矜再怎麼極力掩藏,他眼底的波動,也還是被他看的清清楚楚。
所以,什麼都沒有的他,唯一剩下的,也就隻有這張臉可以吸引到君子矜了。
他不知道這是一種悲哀,還是一種幸運。
“下賤!”君似陌不知死活的一句話,讓君子矜心裏一顫,心中對君似陌的恨又加了不少。冰冷地看著君似陌仍在笑著的臉,那笑讓他心裏極為煩悶。真的不想看到那張虛偽的臉。他輕鬆地扳過君似陌的身體,打算從背後狠狠淩虐他的身體。
然而,扳過身體後,便看到了君似陌血流不止的傷口,他身下的白色綢緞也沾滿了血。君子矜皺著眉,他下意識地,又不想把人逼得那麼急。
留下慢慢玩,再狠狠地拋掉,這對於複仇,也是很好的一步。
“告訴我,白鈺在哪?你的目的是什麼,我就放過你……”君子矜刻意壓低了自己的聲音,使得話語聽起來不再那麼淩厲。隻是心中的恨意無法控製,他的聲音,還是冷冰冰的。
聞言,緊繃的身體不由自主地一顫,君似陌轉過頭,勾起被君子矜咬得出血的唇角,明明是在笑,可是,卻是那麼荒涼,“子衿,你為什麼,就是不相信我呢?我明明什麼都沒做……”
君子矜卻是笑出了聲來。
“相信你?”君子矜譏諷地笑著,他捏住君似陌的臉,“你叫我怎麼相信你?我問你為何魔教會救下你,你卻給不了一個說服人的理由;你說我衣裳上被白鈺動了手腳,可衣裳呢?卻被你們私下處理掉了……”
“想讓我相信你,就拿出點實際來,不要因為自己的爭風吃醋而去捏造事實!”
語間的諷刺,就像一根根銀針,慢慢地打入君似陌的身體,深入骨髓。痛,深入骨髓的痛,痛的不能呼吸。
很久很久,君似陌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他無力道:“你以為,是我爭風吃醋,才將白鈺綁走的?”
君子矜麼有說話,僅僅是冷笑一聲。
這便夠了,君似陌紫眸中滿是失望,已經知道他的想法了。可是,他仍然不想放棄。
“可是,綁走白鈺,你以為,離了現在皇宮的我,還有這能力?更何況,這幾天,我一直待在你身邊,又如何綁架他……”他說著,同樣地,也在死死地硬撐著。
“那你說說,白鈺失蹤的那天為何是你跟禦顏告別的那一天!”
君似陌一愣,原來白鈺是那天失蹤的。很巧,巧到這就像是一張精心布置的網,而他,已經越陷越深了。
他這一沉默,君子矜便以為他是被自己說中了,再次嘲諷道:“怎麼,現在不說是白鈺的陰謀了?”
“君似陌,你真的是下賤的很!像一個女人一樣,惡心!”
君子矜譏諷著。他不知道,君似陌之所以沉默,隻是因為他知道,無論說什麼,他不會相信他。
說了跟沒說一樣,又何必惹他生氣呢……
“來人,把他打入地牢!”君子矜淡淡地看了眼癱坐在床上的人,將地上已經不能算是衣服的碎步丟過去,蓋住了君似陌滿是傷痕的身體。
被帶走的時候,君似陌的臉,蒼白如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