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甜>豬血看起來雖然很惡心但是吃起來依舊很惡心

④切原洺甜於是就這樣穿著一身厚重到不行的衣服站到了比賽場地之上,幸村精市站在場邊上,抬了抬頭,刺眼的太陽光順勢讓眼睛自動的眯成一條縫,接著自言自語的說,“喂,沒事吧,這麼大的太陽。”看著場地上的女孩子神情顯得微微擔憂。

切原洺甜覺得自己現在思維很混亂,一麵是快要烘幹全身水分的熱度,像條翻滾在烈日在的沙灘上的死魚。一麵又覺得現在自己的這種行為其實是在為自己省錢,省掉了別人要花錢去專門的桑拿房間的錢,這樣想著就覺得思維很糾結,這個腦袋就疼痛起來。

“切原洺甜球啊球,過來了!!!!”金邊眼鏡框的老師在場邊喊個不停,於是切原洺甜很茫然的抬起腦袋,就看見衝過來的敵方隊員操著球杆朝著自己的麵門來了一下。

完了,這回真的完了…切原洺甜兩眼一黑倒下之前的最後一個想法就是自己不要穿著這麼熱的衣服死啊啊啊啊啊…

“不是特別要緊,她隻是有點貧血罷了。加上穿成…那副樣子在太陽底下站了太久就導致了這樣的問題。”醫務室的美女老師這樣對幸村精市柔柔的說。

“謝謝鬆井老師了。”幸村精市朝著她笑了笑。

鬆井老師收了收東西指了指門外,“那麼,幸村君我先去吃飯了哦~這段時間裏麵你的小女朋友就靠你照顧了~”眨了下眼睛,幸村精市的臉抽在半路,真的…不要誤會啊…

切原洺甜整個人除了腦袋上那個頭盔拿下之外身上依舊穿著那一套加厚裝備,當整個房間幸村精市轉過去看她的時候依舊覺得十分的揪心…

“唔……”切原洺甜睜眼的時候看見了隻是白花花的天花板而已,於是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這能算曲棍球穿嘛?”

“……”你到底有多想穿越…“咳咳。”示意一下你還沒掛這個事實,很可惜後者並不領情,“誒?幸村君也和我一起穿了嘛?”

“……”於是又伸手指了指放在床頭的立海大校服,“切原桑還穿著立海大的校服呢……”

“誒?對阿,校服也一起穿了啊!”幸村精市現在完全能理解金邊眼鏡老師每天都要進行對切原洺甜的大吼了,摸了摸頭發,“呃…我們簡而言之,切原桑,你還沒死……”

後者愣了三秒鍾之後覺得很丟臉,於是轉過頭背對著幸村精市說:“幸村君能出去幫我拿杯水嗎……”

“……床頭有。”幸村精市雖然覺得很不好意思但是還是這樣如實地說了。

切原洺甜用手撐了一下額頭,“天氣真熱……”

“切原桑你貧血。”幸村精市發現扯了半天都沒有抓住重點,於是來了一句風牛馬不相及的話回答切原洺甜。

“…是啊。”硬是沉默了很久才憋出這兩個字。

“貧血怎麼還參加曲棍球比賽?”幸村精市半靠在牆上一副慵懶的樣子這樣問道。

“是棒球!”後者明顯沒有抓到重點,幸村精市扶額,“總之切原洺甜我不管你了,先走了,記得吃豬血。”幸村精市轉身就離開了醫務室。

結果剛出門就遇到了吃完飯剛回來的鬆井老師,鬆井老師看了看幸村精市鎖著的眉頭,“幸村君是在擔心嗎?”麵上微帶笑容。

幸村精市整個人一僵,“哪有,老師別亂說了。”切原洺甜倒在操場的時候站在幸村精市身邊的金邊眼鏡老師還未反應過來就覺得有一陣涼爽的風吹過,順道的感歎了一下如此熱的天氣裏麵居然有這麼涼爽的空氣。

“進來吧,還有更多問題等你發現哦~”幸村精市撇了撇嘴角,雖然很不情願,但還是又跟著鬆井老師重新走近了醫務室。

“切原同學,我希望你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鬆井老師坐在床邊這樣子平著語調對切原洺甜說。

“嗬嗬…”切原洺甜幹笑了兩聲之後小心翼翼的說:“不就是貧血嘛啊老師……”

“不不不,你誤會了。”鬆井老師略微一停,“你的血小板凝血功能特別差你自己不知道嗎?”身邊站的男生好看的眉毛又是一皺。

“…知道。”切原洺甜苦著臉說,“可是我很少受傷……”

“你這是在狡辯。”幸村精市麵無表情的說。切原洺甜於是抬頭望了他一眼,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一種感覺說現在這樣子的幸村精市非常十分的生氣,於是很小心的開口,“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我錯了!!!!”說完就覺得自己又莫名奇妙了,自己的事情和他幸村精市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吧啊,自己到底幹嘛向他道歉啊…

總之,那一天醫務室之後,幸村精市作為關心同學的好學生很主動的擔任了切原洺甜同學的看護…

每天中午都會定時的送來愛心便當,“諾,切原桑吃飯了。”

“……”切原洺甜左搖右擺的樣子已經和貞子無異了,“今天的菜是什麼……”有氣無力的問道。

“今天的菜也一如既往的豐盛。”幸村精市打開飯盒的蓋子,“諾,你看豬血塊,豬血燒豬血,豬血炒豬血,豬血燉豬血……”切原洺甜承認自己當時很有一種想說幸村精市你家是賣豬血的啊這樣的衝動,但是很自然的她並沒有說出口,於是硬憋著的後果就是臉色徹底成為了豬肝色。

反觀幸村精市自己的便當,完全就是葷素搭配合理,五顏六色的甚是好看,切原洺甜看著幸村精市的便當暗自吞了吞口水,於是幸村精市也聽到口水吞咽的聲音,微微一笑轉過頭對切原洺甜說,“切原桑,想吃這個嗎?”

後者很自覺且本能的點點頭。

“唔,全部吃幹淨就給你吃這個。”切原洺甜看了看自己麵前滿滿像小山堆一樣的豬血塊淚流滿麵了,她表示很揪心。

“幸村精市我要吃土豆。”切原洺甜湊過去這樣說。

“好啊”,幸村精市很自然的把自己嘴裏留下的半塊用筷子遞了過去,“諾。”

“……你不是吃過了麼。”切原洺甜幾乎能夠聽到自己牙齒被自己咬碎的聲音。

“我也不想,可是這是最後一塊了。”幸村精市的臉上呈現出一種我見猶憐的少年樣子。

於是切原洺甜做了一件此生最後悔的事情,在幸村精市驚愕且難以置信的目光之下張嘴把半塊土豆吃進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