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在立海大的美好的早晨
切原洺甜背著書包走在去教室的路上,果然自己又要背著如此重的書包爬五樓了麻,這樣想著的家夥就突然覺得這樣子下去自己一定可以瘦一點,接著就有種歡喜的心情,於是踩著輕快的步子朝著五樓的教室走過去。
幸村精市的班級在兩樓,於是每天幸村精市結束了網球部的晨練之後就會直接晃到教室來,動作不快也不慢屬於那種踩著鈴聲進教室的家夥。書包什麼的都交給整天秉持著嚴謹做人的真田弦一郎同學帶到教室,所以幸村精市覺得一天之中最美好的時間就是現在不用背很重的書包上樓,並且這種感覺在看到切原洺甜背著一坨重物的時候達到了頂端。
“嘿,這不是切原桑嗎?”幸村精市站在二樓的樓梯頂端,側著身子對著站在一二樓拐角處的切原洺甜說。場景看上去頗有點居高臨下的意味。
切原洺甜嘴角一抽,這大清早的就遇上這麼個大神,還真是晦氣。
“幸村君也這麼早啊。”醞釀了半天終於說出這樣一句話,幸村精市臉上的肉可疑的抽動了兩下,學校門口現在屬於隻有兩三個學生正在狂奔著進教室的狀態,早鈴快要打響了。
“是啊,今天的天氣還真是好呢。切原桑今天可真是愛運動呢……”意味不明的拉長了語氣,切原洺甜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一身行頭。因為下午有個傳說中的曲棍球比賽,所以帶了護具什麼的,然後又覺得背著嫌麻煩於是索性就直接套到了身上,也就是說現在的場景就是…穿著頭盔護具什麼的加重型裝備並且雖然是隻爬了一樓但是臉上顯得十分疲憊的的切原洺甜和穿著校服短袖一臉清爽的幸村精市正站在樓道上對話。
“是啊,話說幸村君不參加下午的比賽嗎?”
“誒?什麼比賽?”幸村精市的臉上有點茫然。
“幸村君不會不知道吧,下午可是有立海大一年一度的棒球比賽呢…”切原洺甜在頭盔下的臉笑了笑,“而且幸村君你不是已經報了名的嗎,樓梯那裏可是把參賽名單都貼出來了呢……”少女狡黠的笑笑,終於被我反將…
幸村精市微微側頭看教室裏麵,“啊,我知道。不過話說回來,切原桑很關心我的消息啊……”轉過頭來的時候臉上神情顯得十分的明媚。
“……”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早鈴如約而至。
幸村精市抬手看看表,“先進去了撒,注意不要遲到哦切原桑。”然後很文雅的轉了身並且給了站在樓梯上的切原洺甜一個笑容。
“幸村精市!”切原洺甜大喊,於是下一秒鍾就聽見這樣的聲音,“痛痛痛痛痛!!!!!”
當然,聲音的主人不是切原洺甜。
這是幸村精市國中生涯的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檔案黑記錄,“b班同學幸村精市在某年某月某個晴空萬裏的早晨,沒有身體原因,沒有天氣原因,沒有塞車原因,沒有事故原因,沒有家庭原因的遲到了。”
“幸村同學今天遲到了哦~”幸村精市揉著頭站在教室門口笑著聽見自己的班導風間老師這樣說。然後又笑著揉著頭從門口走到走廊上。
“切原洺甜你又遲到了!”切原洺甜拖著一身的裝備站在門口就聽見自己帶著金邊眼鏡的歐巴桑老師這樣喊。接著耷拉著臉認命且習慣的走到走廊上。
事情的真相就是切原洺甜本來想三步並兩步的跑到幸村精市旁邊拉住他,這種動作當然是出於切原洺甜同學想要拉一個人和自己一起做墊背的想法。當然,很顯然像切原洺甜這樣的運動神經比大腦神經慢一拍的生物體是完全沒有辦法在加重裝備之後站在樓梯的最低端朝著最頂端發起攻擊的。於是…
被摘下的頭盔就這麼脫離了手對其的控製,然後就像肌肉橫飛的大力士拋鐵餅一樣,劃著優美的拋物線朝著幸村精市很完美的後腦勺飛過去了…
命中目標,且正中紅心加上目標倒地仆倒,10分!
……
切原洺甜屬於常年會被老師罵,並且在成績不算很差的情況下,在g班每天都會傳來這樣的聲音,“切原洺甜上課睡覺給我站到走廊上!”
“切原洺甜上課吃東西給我站到走廊上!”
“切原洺甜上課看風景給我站到走廊上!”
“切原洺甜上課不專心給我站到走廊上!”
“……”諸如此類的話一陣一陣的會響遍整幢教學樓,有的時候幸村精市會把這種聲音當成一種老師上課乏味時候一種有趣的聽力測試。
數學課上往往多的時間都會用來被發呆消磨。切原洺甜的位置在窗口,撐著腦袋側個頭就能看見操場上穿著短袖短褲奔跑著的少年,上午還真熱,切原洺甜拜拜手扇了扇風這樣想。然後下一秒她就後悔了...
"切原洺甜,你難得這麼積極的回答問題阿。"金色眼鏡框的老女人這樣點了她的名字。
"誒?!我沒舉手..."切原洺甜試圖做最後的掙紮。很顯然,這是徒勞的。
"別廢話,快回答問題。數大的話會怎麼樣?"
切原洺甜愁眉苦臉的神色在聽到問題的一刹那就霎時間開花了,"我知道!樹大好乘涼嘛!"語氣裏顯得對於這個答案顯得十分的自信。很可惜,親愛的少女。這節不是語文課,它是數學課來著。。。
"...切原洺甜給我去走廊上站好!"
幸村精市抬頭看了看天花板,唔,今天第一遍了。
下午的天氣似乎變的比上午更加炎熱了,切原洺甜穿著厚重的中世紀裝備就站到了操場上。
"切原洺甜,你說你玩cos玩瘋了吧阿,現在是曲棍球,你玩什麼棒球啊!"班導站在太陽傘下麵對著切原洺甜這樣喊。也對…大家都穿著短褲短袖的上場,切原洺甜穿著這一身完全就是準備打棒球了...
"阿拉,不是打棒球嗎?"切原洺甜一臉的茫然。
"切原桑,棒球什麼的果然很適合你。加油哦~"幸村精市站在看台上對著切原洺甜笑了笑,然後豎了個大拇指。身後的背景是立海大為了這次比賽特意拉出的巨大橫幅"棒球賽加油!"
這怎麼看就怎麼諷刺了...
介於幸村精市在學校裏的知名度十分之大,所以免不然的切原洺甜的金邊眼鏡老師也對於此號人物深為了解,並且秉持著熱愛好學生的本性,金邊老師這樣對幸村精市說:"幸村同學也來看比賽嗎?"
後者看了看以為不公平待遇漲紅了臉的切原洺甜,笑眯眯的對老師說:"不哦,我是來參加比賽的。"
這回換切原洺甜傻眼了,這家夥大熱天披著外套穿著襯衣,踩著一雙休閑鞋,背上背著一塊畫板一副要去寫生的樣子,居然說"我是來比賽的"這不是坑爹麼!
"喂,幸村精市你也太不尊重比賽了吧。比賽你就穿成這副樣子啊?!"切原洺甜義不容辭的指了出來。
後者傾城一笑,然後伸出一根手指,嘴角帶著笑容,用溫和的語氣這樣說"切原桑,下次看公告刊的時候記得要看前麵的小標題啊。"
"誒?上麵寫了什麼?"
"立海大的公示刊上麵清清楚楚地寫著b班的教練他是幸村精市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