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很舒服,幸村希白坐在地板上,兩隻腳逆著光在那裏晃啊晃,跡部宅位於高檔小區,窗外又也些已經超過窗沿的樹杈,稀稀落落的落在地板上,幸村希白兩隻手撐在身後,總覺得今天是不是太陽太大了一點呢~
跡部景美坐在旁邊的椅子之上,翹著腳,拿著一本書,偶爾抬抬頭望望窗外的陽光,“希白不覺得熱嗎?”
幸村希白點點頭,“有點呢。”
於是跡部景美就對著下麵喊:“赤也,看空調啊魂淡。”語氣裏就有種隨意的撒嬌的感覺。
正在樓下和跡部景吾打球的好丈夫切原赤也立刻很抱歉的衝著球網對麵還不起勁的跡部景吾微微鞠了一躬,“抱歉了,景吾。”接著就匆匆跑上樓,安排好一切之後,對著半邊臉露在陽光之下的少女笑了笑。少年身上還帶著汗水的味道,攜帶著陽光的感覺。
跡部景美笑的溫和,半邊臉看上去是金色的樣子,宛如從天而降的女神。幸村希白眼睛一酸,什麼都沒說,頭微微的低下來,鸞紫色的頭發正好遮住了眼淚掉下來的弧度,我也隻是想要變成這樣子就好了。
也隻要有這樣一個人就好了,跡部景美對著幸村希白微微一點頭,“希白,我先出去一下喲。”視線一離開房間,幸村希白整個頭就埋進膝蓋裏了,掏出手機找到仁王雅治的號碼,撥過去說,“雅治。”
那邊仁王正在車上往這邊趕,眼睛也不看,手卻往旁邊座位上的袋子裏摸過去,夾在耳邊就說:“幹嘛,我現在有急事,有什麼事情過會再說。”連是誰打的也完全不知道,就直接掛掉了電話。
幸村希白心裏微微一涼,“掛我電話唉。”嘴唇微微上翹,抽了抽氣,有種微微生氣的感覺。
心裏越想越憋氣,於是氣不過就整個人埋進了沙發裏,上麵蓋了一層薄毯,“為什麼沒有喝酒也會有酒從眼睛裏流出來啊。”滄離站在門外聽見小姑娘這樣說著,幾不可聞的歎了口氣。
仁王雅治到跡部宅的時候滄離把他叫住,“喂,仁王,我有幾句話想說。”
“說啊。”仁王雅治這樣說著。
“關於希白那家夥,你不覺得你做的有些過了嗎。”滄離靠在門上,側著頭問他。
“怎麼?”仁王雅治索性停了下來,“我怎麼?”
滄離笑了笑說:“欺詐師總有一天會被揭穿的。”頓了一頓之後,很認真的轉過臉,麵向著仁王雅治說:“她很在乎自己是不是被真心的對待。”
之後便是許久的沉默,最後仁王雅治這樣說:“其實滄離你知道我是怎麼一個人的對吧。”
“恩。”滄離這樣子應著。
“我做事有自己的分寸的。”仁王雅治這樣說,說著還轉過身來,攤了攤手,表示自己真的是這樣子。
“我知道。”滄離顯得很有耐心,“唔,仁王你知道我是看著希白長大的家夥。好吧,或許和你相比並不是這樣的說法…唔,說不清了。”歎了一口氣之後,緩緩的開了口,“我覺得你不該騙她。”
“唔,我這不是正要上去認錯嗎?”仁王雅治說著就笑了笑。
滄離撇了撇嘴,最終也笑了笑,“加油喲~”
“恩啊,放心。”仁王雅治走上去的時候幸村希白正醒著,正在看電視,看見仁王雅治的時候微微有點吃驚,“你你你……你怎麼會來啊?”
“我是來坦白的。”仁王邊說著就邊坐了下來,笑眯眯的看著幸村希白。
幸村希白於是點了點頭:“說,我聽著。”
“仁念的事情首先對不起你,”在小姑娘很疑惑的眼神之下,又繼續開口,“仁念是我。”
“!”幸村希白瞪著眼睛很詫異的樣子。
“唔,本來早就想告訴你了…”
“誒?那麼現在頭頂這一撮毛到底是如何按上去的啊…”喂喂喂,吐槽點弄錯了吧啊…
“我一開始是染的,後來嫌麻煩就去找熟人做了個頭套,直接套上就行,還省事了不少。”仁王雅治托著下巴,頗有見地的說著。
“所以我也要染頭發!”幸村希白叫了起來,“早就覺得鸞紫色的頭發不好看了,果然最近還是暖黃比較適合自己啊。”
“…”你腦子裏除了鸞紫色的頭發之外還剩下什麼啊。
“仁王雅治你要對我坦白,所以之前我就可以對你坦白一切。”轉過身來之後對著仁王雅治撇撇嘴:“我很喜歡仁王以前變成的仁念,也很喜歡生活在我周圍的仁王雅治。”
仁王雅治一笑,“他們都是我,所以你不要擔心這個啊魂淡。”
“我很在意,因為就是會很在意自己會喜歡上性格完全不同的家夥。”幸村希白雙過來咬了咬下唇望著仁王雅治一字一頓的說著。
對麵的小姑娘神情認真,語氣也是意外的真摯。走過去摸了摸幸村希白的發頂,微微蹲下身子“希白乖。有些人就是這樣子的去揣測別人的心意。希白以為自己沒有這樣子的能力,所以你的身後就會有你哥和我兩個甚至還有你切原姐或者說小美他們。因為沒有人可以一直去怪罪自己,一直去讓自己一個人承擔所有的痛苦,所以現在心裏的難過和之後的委屈都說給我們聽好了。”少年說完之後又補了一句,“我在你身邊。”
少年,我希望你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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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雅治對著電話那一邊的幸村精市說著,“恩,希白已經和我回來了,現在睡著了,看起來似乎是很疲憊的樣子。”
幸村精市正在大學裏,捧著一疊書夾著手機就聽見這樣一段讓自己意外萌生的戀妹情結終於找到載體了。
“那麼,晚飯的話到小甜家裏吃飯就還。”幸村精市這樣對著電話筒那邊勾著嘴角一個弧度的家夥說。
“…”又不是你家…
“他遲早會變成我家的…”
“…”讀心術不是試穿了嘛--